發店,就像他殺掉親生父親那晚一樣,冒出一個相同的想法,這次離開這裡,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在外麵沿著河道走了一夜,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到哪裡去。

沒有任何人同他講過,原來從某一刻開始,他的人生會被寫滿另一人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雖然寫得心虛,但期待大家的留言

(想罵人也行)

第28章 :我來做你的燈

在之前,李庭問過陸聲,拍這樣的戲會不會害怕,陸聲當時坦然地告訴他,會。

但事實上,情況比他的預期更糟——自打提前遇見過裴知堯之後,他有時會心神不寧。

偶爾想起與裴知堯在晚宴上的對視,更是會生理性反胃。

除了這件事,陸聲還想起過,李庭那天在車上對他說,讓他去簽樂頌,用的是祈使句。

語氣那麼直截了當,看向他的目光也絲毫不掩藏期盼,陸聲極少見到李庭有這麼執著的時刻。在他的印象中,無論李庭麵對什麼,都是副無所謂的做派,如果套用後來很流行的一個詞,叫鬆弛感。他知道李庭有背景有底氣,能讓他輕而易舉地進入娛樂圈,也能讓他毫發無傷地在這個染缸中立足。

可是他不行。

在很長一段望不到頭的日子裡,他根本沒有什麼身與名,讓他去敗與裂。

李庭的反常舉動令陸聲感到驚訝,有那麼一瞬間,陸聲望著李庭的眼睛,心底響起一個聲音——直接答應他吧,很簡單的,隻需要點點頭就好了啊。

這個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有股蠱惑人心的魔力,陸聲微微啟唇,幾乎要將答案脫口而出。

這無疑是一條皆大歡喜的捷徑,能讓自己輕鬆一點當然沒什麼不好,任誰都看得出來,樂頌是個相當好的公司,頂級的資源和藝人,而且裡麵還有李庭。他想,真是再好不過了。

但陸聲沉默許久,壓製住所有念頭,沒給出任何答複。

他眼睫低垂,餘光瞥見李庭亮起來的眼睛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全然不複方才的流光溢彩。

李庭緊緊地盯著陸聲,無意中捏緊手裡的礦泉水瓶,瓶身已經被捏變了形,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而後他又緩緩鬆開手指,聲音也冷了一點:“你必須來。”

那天,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回到蘭城繼續拍攝之後,李庭也沒再提起過。

李庭不再說了,陸聲反倒不時想起這件不了了之的事。他想到那天的李庭,就會想到樂頌、簽公司、他之前的經紀公司博譽,繼而又想到裴知堯。

比如現在,他衣衫不整地被李庭壓在沙發上,呼吸急促,冷汗沾濕了李庭的手,數個黑黢黢的鏡頭對著他們,像是要為這一場暴行作證。

麵對這一切,他依舊神思渙散地想起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房間漆黑一片,隱約可以看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唯獨聲音被收錄得異常清晰。

當人看不見的時候,身體感官變得更加靈敏,他出於本能,掙紮、反抗,發出嗚咽和呻。吟,又不受控製地掉下眼淚。

其實和劇本中的楊阮一樣,陸聲同樣患有夜盲症。編劇寫下這些或許隻是無心之舉,卻不知道在戲外也達成了巧合。上輩子知道這事的人很少,嚴格算起來隻有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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