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乾嘛問這個?”
“二選一啊,”文暄看著他說,“你跟他睡一間基本可以告彆大小姐了,不僅可以分手還沒有複合的可能,一勞永逸。”
“逸”字剛說出口,江遇樂蹲下身,掬了一捧泉水潑到文暄持續冒壞水的臉上,在他一瞬間的怔愣裡瞪了過去:“就等著我說你是吧?”
“沒。”文暄用手背擦了一下臉,淡淡地說,“不敢跟你一個房間,怕你爬我床。”
“誰要爬——”江遇樂蹲在石板上,涼絲絲的雨點落在他鼻尖,他眨了眨眼睛,“哦,我還真有這個可能。”
到最後兩個人也沒討論出來江遇樂跟誰睡一個房間更合適,文暄拎著他進屋,趁剩下三個人還沒回來,理所當然地給自己挑了一個最靠裡、風景最好的臥室。
雖然是因為團綜安排臨時改造了,但這裡依舊遵從古典中式的對稱風格,臥室裡一左一右是兩個落地的黃花梨木床,中間的小案上插著一枝清淡的梨花。
烏木窗外,涼風拂過蓊鬱的樹冠,綠葉婆娑作響。
文暄選了靠窗的那張床,江遇樂仰麵躺在另一張上麵,扭過頭看他換下被自己弄濕的衣服,又勤快地將行李箱裡的衣服日用品通通拿出來,在合適的地方一一整理歸位。
唔……江遇樂看著他雪白的側臉,忍不住想,真的很像田螺姑娘。
文暄忙起來就不理人了,江遇樂無所事事地打了個哈欠,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催他入眠。
眼皮越來越沉,就在江遇樂幾乎要睡著之際,有人戳了一下他的臉。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文暄收回手,居高臨下對自己說:“下樓,他們回來了。”
回來的三個人人手一大袋,各種食材和零食滿滿當當,洛也甚至拎了幾十斤米。隻是表情都不好看,像是起過什麼衝突。
文暄過去幫忙,把一些食材拿出來放進冰箱,江遇樂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打量牆上字畫的方羲,想過去跟他說點什麼,陳騁突然叫了他一聲。
不是叫江遇樂,而是方羲——
“不早了,過來洗菜。”
方羲皺了皺眉,進廚房時不經意看到側身的文暄,站定不動了:“你換衣服了?”
文暄點頭,敏感地察覺出他的表情有些異樣,心裡感到好笑,麵上卻毫無變化,抬眼問:“你猜我和江遇樂做了什麼。”
什麼?
江遇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過去。
然而不給江遇樂開口解釋的機會,他直接拽過沉默不語的方羲,打開側門,往他後背用力推了一把。方羲猝不及防,被他推入不深的魚池,紅白錦鯉被這外來人嚇了一跳,甩著靈活的尾巴躲遠了。
洛也站在冰箱前偷喝飲料,見這一幕,一口可樂嗆進鼻子裡。
他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陳騁,問他:“咳咳——文文什麼意思?他終於想篡權奪位當隊長,把大小姐踩在腳底下了?”
陳騁看過去,又很快興致缺缺地轉了回來,拿著根黃瓜往洛也頭上敲了一記:“你管他乾什麼,來乾活。”
濺起的水浸濕了方羲半截褲子,小雨未停,落在他長而翹的睫毛上,眼神逐漸變得捉摸不清。
他壓著火問文暄:“你什麼意思?”
文暄回答:“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江遇樂做了什麼嗎?他把我推水裡了。”
江遇樂愣了愣,瞪圓眼睛:“我哪有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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