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糟心的方羲了,拍了拍江遇樂的後腦勺:“江江快去吃早飯,攝像師已經在樓下了,你換身——”
仇婭動作一頓,仔細打量他身上這套淺黃色的睡衣,挺普通的款式怎麼他穿起來這麼順眼?順眼到她都懶得再跟方羲計較了。
她幫江遇樂理好折起的衣領,說,“不換也行,你穿睡衣挺好看的。”
江遇樂點頭說好,出房門前轉頭看了方羲一眼,對他說:“熊不帶了。”
方羲一愣,喜形於色剛展露到一半,江遇樂又給他潑了盆涼水,“但是我也不會跟你一起睡覺了。”
“為什麼?!”
江遇樂沒有回答他,帶著大大的饑餓下樓吃飯去了。
隻剩方羲陷入困惑中,答應不帶熊了肯定是態度軟化了的意思,那這樣自己的好感排行不應該直線躍升,至少應該變得比熊更重要才對吧!
怎麼突然不肯跟自己一起睡了?
還是在這種深入接觸後的第二天清晨這種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的關鍵時刻!
方羲回憶江遇樂最後看自己的那一眼,從大大的饑餓裡找出一絲渣男的意味。
難道江江拔X無情,是個得到了就扔到一旁不管了的小壞蛋?
還是說……
方羲激靈一下,疑問號變成了巨大的感歎號——不會是自己技術不好讓他不滿意吧?!
怎麼辦,他發現了一件比江遇樂拔X無情更要命的事情。
如果是自己技術不行,那是單純的不行還是跟前麵幾個已出局對象比較顯得不太行……
前者會讓方羲很難受,而後者會讓宇宙第一top癌難受到窒息。
這一天,方羲的心情好似過山車。
醒來發現江遇樂乖巧地睡在自己懷裡——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江遇樂答應不帶熊但是也不想跟他睡覺了——不,我是全天下最失敗的男人;
江遇樂拒絕了煩人的洛也但是湊過來喝了一口自己的牛奶,還讓自己把他的行李箱一起帶下去——他還愛我,我又可以了;
因為想親自放行李箱晚了一步,江遇樂旁邊的座位被可惡的前任文暄搶走了,他還不肯給自己讓座——我和江遇樂果然是真愛,真愛就是會被全世界所阻撓……
江遇樂不知道方羲和文暄之間的搶座之爭,他提前吃了暈車藥,摟著個抱枕昏昏欲睡。雖然方羲儘力克製了,但昨晚折騰了太久,身體酸痛,還是很不舒服。
江遇樂難得反省了一次自己,不過不是縱不縱.欲的問題,而是不該拖延到最後一天。
管方羲回來得晚不晚累不累,直接推倒完事——反正他硬的速度和臉紅的速度一樣快,大不了自己動嘛,就不會搞得這麼辛苦了……
江遇樂亂七八糟地想著,腦袋一沉,抵著窗邊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有人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江遇樂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文暄隱隱有些擔憂的臉,他說:“你這樣容易磕到腦袋,困的話要不要靠著我睡?”
江遇樂抬手打了個哈欠,點點頭往他的方向靠過去,完全沒留意另一側方羲怒到快要噴火的眼神。
文暄摸了摸江遇樂的腦袋,心情很好地舉起手機,在方羲的眼皮底下打開相機,用前置攝像頭給自己和江遇樂拍了張親密合影。
另一側的方羲——現在是恨不得噴火燒死文暄的眼神。
文暄轉過頭,溫馴無害地與方羲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