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過來的。”

江遇樂沒吭聲,練了一天的舞,那股疲乏勁上來之後,身上也酸酸痛痛的。他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說:“那我自己回。”

“你等我一下,我回來拿點東西就走。”

“拿什麼?”

陳騁一邊輸密碼進門一邊說:“把我姐的酒櫃搬空。”

江遇樂一愣:“為什麼?”

“她又跟她對象吵架了,在趕來酗酒的路上。”陳騁說,“她每次氣上頭就不管不顧,又有祖傳胃病,很容易喝傷。”

江遇樂坐在客廳,撐著腦袋,在搖搖晃晃的困意裡看他一瓶一瓶取出來,拿進他自己的那個房間裡。

“你還把酒留在這兒不會被她發現嗎?”

“不會。”陳騁的聲音從房間裡遙遙傳出,聽起來有些模糊,“她從小就很守規矩,不會不經我同意就進我房間。”

行事上很規矩,情緒上頭又容易偏激,江遇樂心想,和文暄有點像。

“她對象和上次一樣,還是同一個嗎?”

“嗯。”

“你剛剛還說她每個月都在分手。”

“大概,偶爾也有例外。”

“不分手就是還有感情的意思吧,為什麼總要吵架?”

“……我上哪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

“我以為你很關心她。”

“在有必要的範圍裡關心,她自己感情的事我瞎摻和什麼。”

江遇樂同他聊了幾句姐姐的事情,壓下的困倦再度席卷而來,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就在徹底墜入黑沉夢境的那一刻,額頭一疼,陳騁彈了他一下:“醒醒,彆睡。”

江遇樂將腦袋埋在臂彎裡,哼唧了幾聲,可是沒人搭理。始作俑者把人吵醒就丟在一邊不管了,江遇樂隻能慢吞吞地爬起來,很不高興地瞪了陳騁的後腦勺一眼,自己給自己接了杯水,抱著杯子咕咚幾口吞了。

陳騁對江遇樂一係列的小動作一無所知,背對他,低著頭在島台寫便簽,寫完收起筆,便簽順手留在了倒扣著的玻璃杯上。

江遇樂湊過去要看,眼前忽然一黑,陳騁蒙住了他的眼睛:“看什麼?”

江遇樂抓著他的手說:“我想看你寫了什麼。”

“不給你看。”陳騁抽走江遇樂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攬著他的肩膀直接把人帶了出去,“你又不是我家人。”

“你不能當我是嗎?”

陳騁反問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當?”

江遇樂就不說話了。

大門在他們身後“滴答”一聲合上了,陳騁是空手來的,走時卻多順走一個紙袋。

江遇樂嗅到空氣裡隱隱酒精的味道,揭發說:“你偷她東西。”

陳騁詫異地瞥他一眼,覺得好笑,故意俯下身,在江遇樂耳畔悄聲說:“聲音小點,你也是我同夥。”

江遇樂說:“我才不是。”

陳騁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指,蠻不講理地說:“一會兒銷贓的時候不是也得是。”

回去以後江遇樂才意識到,他說的“銷贓”指的居然是陪他一起喝酒。

“你之前不是不讓我喝嗎?”

陳騁掃他一眼,之前他還當江遇樂是個毫無自製力的小孩子,現在……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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