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缺席了自己兒子的生日,卻有空慶祝彆人兒子的。

順便和你媽見一麵……沒人會喜歡成為一個“順帶”。

江遇樂默不作聲地在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也不吃,隻是握在手裡看著,低頭時刻意避開了陳騁投過來的探詢目光。

他很不舒服,不管江連洲是什麼居心,他都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持續觀察窺探著的目光。

陳騁走過來,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帶離這邊,邊走邊問:“在想什麼?”

“江連洲。”

陳騁一愣:“想他做什麼?”

江遇樂不想多解釋,隨口說:“想他為什麼不讓我給他兒子過生日,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陳騁笑了笑,揉他的腦袋:“等見麵的時候我替你問一下。”

江遇樂點頭說好,然後把不吃的蘋果塞給他。

換來陳騁往他額頭敲了一記。

臨行前一天,要收拾行李了江遇樂才想起來,他在這裡沒有秋冬季節的厚衣服。

陳騁和文暄他們都不在,隻有一個洛也在上網課的空隙裡爭分奪秒打遊戲。

聽到江遇樂問,他在百忙之中抬起頭來:“衣服?現在來不及買吧,你去二樓衣帽間隨便拆幾件,外套大一點應該無所謂。那兩個人的你肯定穿不了,我或者文文的你試一下?隨便拿我替他說不介意。”

他們四個人分裂成這樣,衣帽間居然還是分款式按照顏色排列在一起的,乍一眼看上去和諧得像個色譜圖。江遇樂感覺自己很難在不弄亂它的前提下找出自己需要的,他們又不會在衣服上寫自己的名字。

江遇樂站在半開放式衣櫃前,有些犯難,他試探著抬了一下手——

“啪嗒”幾聲,掛在左手旁的幾件風衣顫動幾下,衣架勾在衣杆上止不住得要往上走。

江遇樂認出這好像是文暄穿過的一件,感覺有用,便一鼓作氣攥緊手指,目光在裡麵梭巡一圈,最後停在一麵大鏡子旁邊的閒置落地衣架上。

幾件羊絨開衫和大衣在空中被剝下,順著他的心意一件一件落到那邊的衣架上。

這邊有序地運著衣服,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是文暄的聲音。

江遇樂短暫走了會兒神,猝然間,意外陡生——

一根衣杆淩空飛起,“哐”的一聲撞碎鏡子,砸在一地玻璃碎片中。原本掛在衣杆上的白灰黑色衛衣沒了支撐,在江遇樂腳旁散落一地。

外麵的文暄留意到這邊的動靜聲,推門進來,目光複雜地掃過這片狼藉,鎖定住唯一的罪魁禍首:“你在乾什麼……拆家?”

江遇樂耷拉著耳朵不敢說話,默默往旁邊邁了一步,沒留神一腳踩在衛衣雪白的袖口上,差點滑倒。

文暄扶了他一把,歎氣說:“你彆動,旁邊站著。”

他把上麵幾件衛衣另找了個地方掛,臟了的單獨拎出去再清洗,處理好鏡子碎片,然後拾起那段飛出去的衣杆,他原本以為這是嵌入式可拆卸的,往衣櫃看了一眼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切斷麵過於平滑了,沒點水平應該很難鋸出這種效果。

他拿著那根衣杆,問江遇樂:“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遇樂抓了抓耳朵:“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失控了,嚇我一跳。”

文暄也不是真想問這個,隻是覺得他難得安分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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