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沒有注意到文暄看到陳騁搖頭後把那句“不太好”咽了回去,想到五個人裡四個少爺的成員構成就頭疼,擺手說:“文暄,那你平時費心多照顧一下他。”

文暄沒說話,江遇樂轉頭朝他看過去,突然開口:“他不敢答應。”

仇婭詫異地回頭看他:“什麼?”

江遇樂說:“他現在害怕我。”

文暄倏地看了過去,神色微凜,目光落在江遇樂神色,清淩淩的眸光中透出一絲逼人的冷意。

仇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問題,嚴肅問:“你倆什麼情況?給我說清楚。”

江遇樂張口道:“我前幾天晚上偷偷去——”

“你閉嘴。”文暄猝然道。

這還是仇婭第一次聽文暄這麼不給麵子地打斷彆人說話。

今天第二個第一次了……她忍不住想在心裡歎氣,不是吧,看起來最乖的兩個人怎麼也能頂起來?還一副恩怨不淺的樣子?

炸藥團被人下了蠱嗎?還是風水有問題,怎麼誰來都不合啊!

她心裡驚濤駭浪,麵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將槍頭調轉回文暄那邊:“你不讓他說,那你自己說。”

文暄又不說話了。

他打斷純粹是因為江遇樂這個人毫無自覺,多驚世駭俗的話都敢說出口,他要是在這裡公開說一句“我前幾天晚上一直在偷偷和他睡覺”,文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製得了這種場麵。

仇婭看了文暄一會兒,見他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朝他招手說:“你過來。”

這一次,文暄沒有遲疑,下樓梯走過去,跟在仇婭身後來到庭院的僻靜處。

仇婭問:“我們單獨說可以嗎?你跟小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陳騁把江遇樂轉開的腦袋掰回來,“不是你挑起來的麼?”

“雖然是這樣沒錯,”江遇樂坐在沙發扶手上,眼神偶爾瞥向門外,又很快收了回來,“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又不喜歡跟我說話,我哪猜得出來他在想什麼?”

“那你還說他怕你?”

“噢,這個猜得出來。”江遇樂改口,“他在躲我嘛,沒有人會不喜歡我,躲我就是怕我。”

陳騁沉默片刻,最後說:“你邏輯還挺自洽的。”

江遇樂裝聽不懂,朝他一笑,眼睫彎彎的,不像貓了,像隻缺心少肺的快樂小狗。

陳騁忍住想揉他頭的衝動,說不出逼問的話,但心裡疑問未消:“沒有彆的要和我說的了?”

江遇樂飛快眨了眨眼,無辜又寬容地說:“嗯?還有什麼?你直接問呀,我都告訴你。”

說得這麼大方。

陳騁垂眼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江遇樂張口就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

“算了,”陳騁無奈道,“聽你胡說八道還不如彆說。”

他放棄追問,卻很難不去深想這個問題,江遇樂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的,肯定養成不了這種沒什麼邊界感、撒嬌耍賴成性、理智氣壯要彆人都慣著他的小孩兒脾氣。

但他確實無父無母,沒有在世的家人了。

江遇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靠過來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說了你又不信,還說我胡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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