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低低呢喃她姓名:“盛穗。”

他鮮少以全稱呼喚愛人,耳邊響起的答應略有些訝異:“嗯?”

周時予像是上了癮,又念了一次愛人姓名:“盛穗。”

“我在,怎麼啦。”

周時予聞言笑了笑:“就是突然覺得,你的名字取得很好。”

盛穗,盛滿的金黃麥穗。

如何看都不過是深深彎著腰、金秋時隨處可見的穀物,卻以其頑強的生命力與奉獻精神,哺育了無數瀕死的苦難人。

周時予想他何其幸運,今生能遇到如盛穗這般的良人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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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祁夏璟一家人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

得知當年背著她爬樓跑進搶救室的女醫生、和祁夏璟竟然結為夫妻,且兩人現在就定居在魔都時,盛穗滿心隻感到不可置信。

那年她年紀太小,生病時又自顧不暇,根本沒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因為家裡有一對雙胞胎,夫妻倆住在富人區的彆墅區內,過去大約要半小時左右車程。

汽車行駛在平直馬路時,盛穗在副駕駛上仍舊一臉震驚:“……所以,你當時住院的時候,就知道黎醫生和祁醫生,兩人是情侶嗎。”

“準確些說,那時的祁夏璟還是單相思。”

周時予餘光見愛人表情嬌憨,勾唇眼帶笑意:“說起來有些複雜,黎醫生負責照看我,後來也是她好心牽線,才讓祁夏璟答應做我的手術主刀。”

原來還有這樣一層聯係。

盛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內心澎湃久久不得平息。

那次她發病,如果說隻能感謝一個人,黎冬醫生無疑是唯一答案。

女人不僅為她墊付醫藥費,甚至還親自為她找尋可靠的兒童救助基金,卻從未要盛穗為她做過任何。

隻可惜,黎冬大多隻有工作日在醫院,盛穗又要上學,終於等到盛穗放假能去醫院特意感謝時,卻被告之黎冬早已離開這座城市。

兜兜轉轉十三年過去,竟然還能再見到救命恩人,甚至還能見到對方現在也過得很好。

感恩之餘,盛穗隻覺得人生不能更加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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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璟所在彆墅被排排綠林環繞,棟與棟之間間隔距離長遠,私密性極好。

來接人的是黎冬。

遠遠看清女人模樣時,盛穗有一瞬感覺時間還停留在十三年前——除了氣態越發沉靜溫和,歲月並未在五官英挺精致的女人身上留下痕跡。

瞧見兩人後,黎冬主動向這邊走來,停在稍顯局促的盛穗麵前兩步,溫聲:“外麵太陽曬,先進來家裡說話吧。”

不再是幾天前麵對媒體質問都平靜無波瀾,盛穗隻覺得,自己又變回十三年前的小女孩。

深匆忙要搭話時,身邊的周時予先一步握住她右手,禮貌頷首:

“那就打擾黎醫生。”

幾人經過彆墅外的碎石子路進屋時,先前在二樓打電話的祁夏璟也忙完公事下來,臂彎裡掛著件薄薄的米色外衫。

男人邁著長腿朝三人所在的客廳走來,走近後先將外衫披在妻子肩膀,直接忘記對麵二人:“這兩天風大,還是再穿一件。”

習慣丈夫旁若無人的照顧,黎冬失笑,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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