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周時予總是一貫的風輕雲淡,語調溫和:“隻是第一年讀完,家裡就幫我辦理退學,強行送我去國外。”
“人的一生總要經曆些遺憾,”見盛穗表情自責,周時予抬手捏捏她柔軟臉蛋,安慰道,“以及,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盛穗不解,被扯著臉時說話含糊不清:“為什麼?”
“世上大多數人窮儘一生都難尋所愛,”周時予垂眸用眼描繪她此時模樣,低頭,落吻在盛穗眉心,“而我是天賜的幸運兒。”
“佳偶天成,我隻需要修習該如何愛你,幸福就觸手可得。”
-
最後,兩人還是放棄搬去新家的念頭。
雖然城西的彆墅的確離學校近,還有盛穗念念不忘的雲團製造機,但無奈彆墅麵積實在太大,盛穗覺得她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會把這裡當作景點參觀,而不是日常生活的居所。
更重要的是,她和周時予現在住的房子有許多兩人回憶,她骨子裡是念舊的人,一旦認定選擇的人事物,不是萬不得已都不舍得再換。
好在搬家隻是周時予哄騙她過來的理由,男人對這棟彆墅沒有執念,見盛穗不願意,自然尊重她意見。
都說小彆勝新婚,白日幾小時不見自然也算是“小彆”,兩人本就新婚、再加上剛互通心意,驅車回家的途中麵上看不出區彆,實際早就各自心懷各事。
盛穗時而感到神奇。
她過去二十七年都提不起興趣的事,乾涸宛若荒野,卻在遇上周時予就變為潺潺溪流,不知從何起,隻知是源源不斷。
周時予是尋水的旅人,在小溪邊久久徘徊不肯離去,骨節分明的手尋入清泉,指縫儘數被浸‘///潤,還頻頻低下頭去,一次又一次地品嘗清水味道。
盛穗大驚阻止,卻被男人一次次告知甘甜,到後來都要被哄騙到信以為真。
她隻能拒絕對方親吻,右手被周時予牽住時,就聽周時予忽地笑了笑:“戒指該戴在左手的。”
前額泛起細密汗滴,盛穗疑惑地看著兩人戴著戒指的右手,就聽男人接著沉沉道:”現在實在很不方便。”
“......”
盛穗懵懵懂懂聽懂男人意思,猶豫片刻,輕聲道:“......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不換手戴戒指也可以的。”
見她表情是深思熟慮的認真,周時予微微抬眉,正想開口問是什麼辦法,盛穗手將垂落碎發攏到耳後,低頭,動作遲慢生疏、卻不見臉上厭惡。
“乖寶,不許再這樣,”周時予太陽穴狠狠跳了兩下,立刻將人拉抱回懷裡,
“我從沒教你這些,你從哪裡學的?”
“......你怎麼真把我當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男人手上用了力氣,盛穗有一瞬迷茫,我以為......你會喜歡。”
在盛穗為數不多的知識庫裡,她以為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這些。
還是第一次,周時予無法回答盛穗的問題。
他甚至有一時分不清,盛穗究竟懂不懂其中含義。
平時接吻都會臉紅耳熱的人,這樣問題卻能說的理直氣壯,純淨清澈的水眸倒映著明晃晃的疑惑。
十幾年護在心尖上的人,讓周時予早習慣將自己放在低位,於是服務愛人是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