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冰川溶洞裡,沈心然不敢置信地著這一幕。
原本好端端的十名隊員,現在隻剩孤苦伶仃三個。
他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為什麼他們先前沒有聽見隊員出局的警報聲,原來是偷襲者早就料到這一幕,為了防止警報打草驚蛇,等到被他們發覺後,這才囂張地蹬鼻子上臉,裝都不裝了!
聽見這番話,怒火和後怕登時席卷了剩餘三位聯邦軍校生的心頭。
幾乎是瞬間,他們就完成了擬態同調附體。
能夠考入聯邦軍校的同樣是精英中的精英,兩位四階巔峰一位半步五階,放在哪都是一股強大力量。
偏偏今天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原含霜。
先不說前世戰鬥經驗,就是這輩子在黑街累積的場次都夠喝一壺。同等級無敵手,越級戰鬥不是難事。麵對三位同等級甚至高等級對手的威壓,她麵色絲毫不動,甚至還有心情說笑:"所以你們選擇三打一咯?"
"不過沒關係,一打三,優勢在我。"
一邊說著,原含霜一邊朝後倒去,遊刃有餘地躲過朝頭襲來的一擊,垂落身旁兩側的黑發散落飄揚。
從溶洞頂端懸掛而下的萬千冰棱折射出她的麵龐,仿佛緩緩旋轉的萬花筒,一時間竟然要人分不清具體方向。
“轟——”
做出這一切的同時,原含霜又猛地出拳,同沈心然險險過了一招。兩人都是近戰係,近身搏鬥通常容易見真章。
甫一交手,兩人都對彼此實力有了粗淺判斷。
沈心然已經放出半步五階的氣勢,卻不想對其絲毫沒有阻礙不說,反倒隱隱約約從這位穿著流銀套裝的突襲者身上嗅到一絲威脅。
他不知道原含霜持有神話擬態,卻也心頭警鈴大作。
借著冰川裂縫透露進來的微弱天光,清她戰鬥服胸口學院院徽後,近戰二席驚疑不定道:"等等,銀星主席原含霜?"
此言一出,幾位怒氣衝衝的近戰係同時出現不同程度的停滯。
對戰期間,分神乃大忌,最低階的天賦者都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怎麼,我很有名嗎?"原含霜疑惑:"你們都聽說過我?"
對手停下,她卻不停,忠實貫徹一個趁你病要你命,相當不講武德。
畢竟距離聯邦軍校生們走進溶洞已經過去好幾分鐘,輔助係隻有最開始能夠保持高強度增幅,晚了增幅效果就沒那麼好。
原含霜頭頂上還頂著三月鼠的ssr小燈泡,想要一打三,必須速戰速決。
沈心然雙手成拳交錯在胸前,勉強擋下這道回旋踢,感受著從手臂一直震到胸口的悶痛,忽然低吼一聲:"撤!"
說完,便催動技能,手心附帶上重力光芒,轟然一掌拍在溶洞壁上。
“轟隆隆隆!”
這一巴掌用了九成力,直接拍得冰川裂開裂縫。
頭頂冰柱紛紛斷裂落下,砸落到溶洞地麵,碎成冰花的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這些溶洞冰尖柱不知道凝結了多少年,每一條都有數噸重,場麵一時難收場。
"嗯?什麼情況,怎麼聯邦軍校忽然就撤退了?"
"不知道啊,我聽他們二席說了句小原的名字,然後就選擇了撤。"
"說起來誰也沒想到小原竟然成了今年學院排名賽殺出來的第二批黑馬(第一批是藏著自己是五階的紫荊花學院主席)他們需要避避鋒芒也正常吧。"
"可那是聯邦軍校誒?再說了,他們近戰係首席半步五階,三個人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怎麼也得先打了再說吧?軍校生又是主力隊員,總不可能出逃兵。"
彆說直播間的觀眾愣了,就連原含霜也愣了一下。
兩個四階巔峰一個半步五階,若是毫不戀戰,但要撤退那可太簡單了,至少現在的她還沒法強行將人留住。
“先出去!”
察覺到冰溶洞有坍塌的危險,原含霜第一時間扯住巫浩軒後領,將人帶出去。
她帶著人往後退,沈心然和兩位近戰係往前撤,雙方都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這才堪堪在溶洞倒塌之前撤出,重回到暴風雪內。
“首席……”
著身後因為坍塌揚起的大片冰屑,近戰係二席心有餘悸。
同為四階巔峰,他當然能夠察覺到同原含霜短暫交手時的壓迫感。不過更讓他感到震驚的,還得是這個名字。
毫無疑問,在黑塔多年滲透下,聯邦軍校已經成為黑暗世界的溫床。至少參與本次學院排名賽的主力成員都非常清楚。他們此次來參與排名賽,最主要的目的並非奪取什麼名次,而是執行一個任務。
一個能夠將所有帝國未來天驕一網打儘的任務。
因為這個前提,他們反倒不能淘汰掉這些主力成員,而是讓他們儘可能多的留在比賽場上。
所圖甚大,聯邦軍校主力成員都在來之前被迫簽訂保密製約。當然了,就算沒有簽訂製約,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背叛黑塔。
"沒事。"盯著坍塌的溶洞,沈心然眼眸裡閃過一絲陰狠。
他用隻有三個人能聽見的氣音低聲道:"反正她也笑不了多久了。"
另一頭,原含霜帶著巫浩軒順利撤離。
洞外,其餘九名輔助係也跟著跑了出來,地上還橫七豎躺著位被俘虜的聯邦軍校生。他們一個個被卸了關節,動也動不了,隻能躺在冰麵上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