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餘鶴兩天的努力,那些整整齊齊碼在快遞箱裡貓爬架配件,變成散落在地上、扔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配件。

如果再不申請傅雲崢的幫助,那這個貓爬架估計今年內是用不上了。

餘鶴哥倆好似的攬起傅雲崢的肩,把傅雲崢往樓下帶:“傅老板天資聰穎、心地善良,不會不幫我吧。”

傅雲崢客氣道:“能夠為餘少爺效勞是我的榮幸。隻是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餘鶴也一本正經:“請講。”

傅雲崢和餘鶴並肩邁下台階:“你當時不是說,等小野貓的前爪好了就放生嗎,這會兒怎又買了貓爬架回來,還悄麼聲地自己鼓弄好幾天。”

餘鶴:“......”

傅雲崢斜覷餘鶴,調侃道:“怎麼,放生的時候帶著貓爬架一起放嗎?”

餘鶴悄麼聲鼓弄好幾天就是擔心傅雲崢知道後揶揄他!

結果還是逃不過!

他就是養無情小野貓養出感情了,不舍得放生了,怎麼了?

餘鶴和傅雲崢並肩轉過回廊:“傅老板,有些話咱心裡知道就行,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啊。”傅雲崢慢悠悠轉進一樓的貓房,坐在小板凳上撿起箱子裡的圖紙,裝作恍然大悟地模樣:“哦,原來餘少爺又不舍得放生了,還巴巴地買來十三層的大貓爬架,給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餘鶴替小野貓解釋道:“它媽媽把它帶走的時候它還太小了,那回也不能怪它,你看它現在跟我多好。”

小野貓正在飄窗上翻著肚皮曬太陽,聽到動靜動動耳朵,四仰八叉的伸了個懶腰,仰頭看到餘鶴後翻身起來,顛顛地小跑過來蹭餘鶴的褲腿。

餘鶴俯身把小野貓扛在肩上,威風凜凜地像是扛著隻召喚獸。

餘鶴對傅雲崢說:“看我大貓兒。”

傅雲崢:“......貓兒是什麼東西?”

餘鶴抱著貓滿屋走:“它是我的貓兒子。”

小野貓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附和。

餘鶴雙手卡在小野貓前爪下,舉小獅王辛巴似的把小野貓舉起來,好像小貓叫一聲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很驚喜地說:“哎呀,我們小野貓還是個小夾子呢。”

傅雲崢把滿地七零八落的木棍按大小分組:“挺好,那你給他取個名吧,天天小野貓小野貓叫,它現在不是有家了嗎?”

餘鶴不假思索:“那就叫餘小野吧。”

傅雲崢擰螺絲的手微微停頓:“貓還有姓?”

作為國內數一數二豪門的傅家掌權人,傅雲崢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媒體關注,每次出席活動,彆說是傅雲崢穿什麼衣服戴什麼表,就連一顆小小的袖扣都營銷號去扒價值幾何。

他家養的貓更是個小網紅,經常在大網紅餘鶴的直播鏡頭中出現,網上已經有很多評論在說,投胎不如這隻貓投得好。

如果

有人問他家貓叫什麼,回答‘餘小野’真的很奇怪,好像真是他倆生的貓兒子一樣。

傅雲崢婉拒道:“就叫小野吧。”

餘鶴:“嗯?你不希望它姓餘嗎?那姓傅也可以。”

“......”傅雲崢沉默一會兒:“還是姓餘吧。”

傅雲崢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放著滿郵箱的合同不審,要在這兒和餘鶴討論一隻貓該跟誰姓這個問題。

還是趕緊把貓爬架裝好,回去把合同審完是正事。

組裝貓爬架對於傅雲崢而言很簡單,最浪費時間的部分就是把餘鶴弄亂的木棍歸類,兩米多高的貓爬架展露雛形,隻剩下一些貓窩、秋千、吊床和一些玩具沒有裝上去。

傅雲崢撿起地上的一捆麻繩:“這是乾什麼用的?”

餘鶴接過麻繩拆開,往貓爬架上繞:“哦,這個綁在柱子上就是貓抓板,給小野貓磨爪子用的,給我,我來纏。”

傅雲崢起身把小板凳讓給餘鶴,另外拿了秋千掛在貓爬架上。

餘鶴半蹲在地上纏麻繩,不小心被麻繩上的毛刺紮到,理捋麻繩的手登時一頓。

木刺和A4簡直是人間兩大刺客,潛伏在人們身邊不經意地搞突襲。

忽然一下過來,傷口不大,但真的很疼。

非常討厭。

餘鶴低頭擠手指上的血,一邊擠一邊叫傅雲崢。

傅雲崢回頭看餘鶴:“怎麼了?”

餘鶴食指上擠出個殷紅的血珠,他把血珠展示給傅雲崢看:“紮手了。”

傅雲崢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蹲在餘鶴對麵。

“我看看。”傅雲崢握著餘鶴的手放到陽光下查看:“裡麵紮毛刺了嗎?”

餘鶴委委屈屈:“不知道。”

“被麻繩紮一下也能委屈成這樣,嬌氣。”傅雲崢輕笑一聲:“一邊去吧,我來弄。”

餘鶴舉著手:“那我的手怎麼辦?”

傅雲崢認真道:“給你找個創可貼?”

這是一個創可貼的事嗎?

餘鶴很不開心地收回手:“電視上不是這麼演的。”

“電視上怎麼演的?”傅雲崢問。

餘鶴把指尖含進口中,用牙咬住傷口邊緣,擠出傷口裡被汙染的血。

餘鶴說:“主角要是不小心紮了手,另一個主角會把他的手含進嘴裡吮血。”

傅雲崢很真誠地向餘鶴提議:“你真的應該少看些電視,咱倆過日子怎麼可能什麼都電視裡演的那樣......還有你看得真的是被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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