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雖然晚,但次日清晨六點,餘鶴就醒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傅雲崢康複的消息告訴給每一個人了!

傅雲崢把餘鶴的手機拿回來,放在自己那邊的床頭上,將興奮的餘鶴按回床上:“你才睡了三個小時,再睡會兒。”

餘鶴撲騰著要起來:“不差這一會兒。”

傅雲崢拽拽被子,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那你自己起。”

既然傅雲崢不起床,那起床這件事對餘鶴的吸引力可就要大幅下滑了。

餘鶴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躺在傅雲崢身邊,一閉眼再一睜眼已經是十一點二十。

餘鶴躺在床上,有種全身酸軟的疲憊感。

傅雲崢不知醒了多久,靠在床頭用餘鶴的平板看短視頻。

在大數據的推送下,餘鶴短視頻APP賬號裡的娛樂性很強,根據傅雲崢不完全統計,每十條短視頻大概會有2條廣告、2條搞笑視頻、2條撿貓視頻、2條電視劇解說、1條養生科普、1條隨機分類。

餘鶴的直播賬號則非如此,剛開始餘鶴的直播賬號推送的也都是一些娛樂視頻,現在則大都是與醫學專業相關。

餘鶴醒了也懶得動:“看什麼呢?”

傅雲崢把平板遞給餘鶴,平板上麵正在播放一條撿貓視頻。

傅雲崢說:“你要喜歡小貓就多養幾隻,家裡地方大也養的下。”

餘鶴翻了個身,對他養的五隻貓逃走的事耿耿於懷:“不養,貓都沒良心。”

傅雲崢換下睡衣:“不是回來一隻嗎?”

餘鶴冷哼一聲:“小野貓那是踩到捕獸夾才回來的,等它腿好了就該走了。”

小野貓運氣很好,捕獸夾沒夾斷它的骨頭,所以前腿不必截肢,在寵物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領回來還一瘸一拐的,前爪不太能著地,就一直沒走呆在傅宅。

養了很久,看起來已經像是個家貓了。

但餘鶴被野貓傷的很深,始終堅信這隻貓早晚還會走,連名字都沒有取,就叫它小野貓。

傅雲崢:“獸醫不是說好不了了嗎?”

餘鶴站起來,俯身幫傅雲崢換褲子:“能好,我最近給它紮針灸呢,我覺著有戲。”

傅雲崢抬起腿,因為雙腿可以自由活動換褲子變得很簡單,他坐在輪椅上低頭係腰帶:“給貓紮針灸?”

餘鶴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隻要是哺乳動物就能紮,貓也有穴位啊。”

“很有道理。”傅雲崢點點頭:“哦,對了,我姐來了,在樓下。”

餘鶴套衛衣的手一頓:“你怎麼不早說?”

傅雲崢很詫異:“我說的很晚嗎?”

餘鶴把衛衣脫下來,到衣櫃裡去翻衣服:“你姐一年都不來一趟,我就今天起晚還讓她趕上了,這都快十二點了,她肯定覺得咱們昨天晚上沒乾好事。”

傅雲崢轉動輪椅,撿起餘鶴扔到床上

的衛衣:“昨天晚上也確實......()”

餘鶴扭頭瞪傅雲崢。

傅雲崢把話吞回去:“你這衛衣挺好看的,就穿這個吧,再說你怕她什麼,我不是隻向著你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餘鶴從衣櫃裡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來一件能夠給他增加勇氣值的衣服,就接過衛衣重新穿上:“我看到她就心虛。”

傅雲崢忍俊不禁:“你心虛什麼。”

餘鶴直起身:“要是讓她知道我把你給睡了,還不得撕了我?”

傅雲崢不是很能理解餘鶴的邏輯:“你第一次見她時也沒這樣。”

餘鶴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抓頭發:“那時候咱倆還沒在一起,我就一隨時都可能走的打工人,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哪有心情在乎她喜不喜歡。”

傅雲崢瞧著如臨大敵的餘鶴實在有趣:“她身邊一共四個人,我自不必說,張臻和張琛陽也都早早被你收買,她孤掌難鳴,妥協是早晚的事。”

餘鶴通過鏡子看傅雲崢:“你快收收你的狐狸尾巴,你姐肯定是知道你腿好了才匆匆趕來,滿心歡喜的,你可彆掃她的興,她愛說什麼說什麼。”

傅雲崢和餘鶴一道離開臥室:“滿心歡喜還好,我就怕她哭,一哭就要從我爸死開始講起,我姐一生沒受過什麼挫折,隻有我爸的死和我殘疾這件事給她打擊很大。”

旁人都羨慕傅茹蘭命好,少年時得父親庇佑愛護,喪父後又嫁了和位高權重的丈夫,弟弟也是出息,成功掌權傅家,成為資本界說一不二的存在。

可是越一帆風順的人越受不了一點挫折。

傅茹蘭就是如此。

樓下,擺飯的阿姨把菜拿去熱了兩次,傅茹蘭卻還在哭,手裡的絲帕都浸濕了。

傅雲崢和餘鶴勸慰的話說到口乾舌燥,可惜一點作用也沒有。

餘鶴心說這一直哭誰受得了,還不如罵他呢。

十五分鐘後,姚月筠和傅遙走進來時,餘鶴和傅雲崢齊齊鬆了一口氣。

傅茹蘭側過身,用手帕壓了壓臉上的淚痕,站起來跟姚月筠打招呼:“表嬸。”

姚月筠性格柔軟,最瞧不得彆人哭,尤其見是一向性格要強的傅茹蘭哭成這樣,急的連忙上前握住傅茹蘭的手:“怎麼了,小蘭,雲錚的腿恢複是好事,快彆哭了。”

傅遙目光在客廳內掃了一圈,給餘鶴使了個眼色,想把餘鶴救走。

餘鶴雖然很愛傅雲崢,但著實不想留在這兒了,當機立斷,決定暫時拋棄傅雲崢。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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