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陽光在沙漠上鋪墊開,站在殘破的古老建築上極目遠眺,能看到的隻有一片荒涼。
常洺在地圖上名為顯聖廳的錨點附近啃著墩墩桃,他中午吃過飯,便從奧摩斯港傳送到八醞島,從散兵手裡拿到經過處理好的巨大鏡子以後立刻折返,回到沙漠中約定好的地點。
結果來到以後他並沒有等到馬爾斯塔,更沒遇見其他的愚人眾。
沒有辦法,常洺隻好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支起帳篷在原地等候。
在常洺等待的期間,由於太過無聊,他翻出那本《老酒門》起來。
然而就等他看完那本書,他都沒有等到馬爾斯特。
盯著遠方的地平線,常洺吃完最後一口墩墩桃,看著漸晚的天色,他開始擔心起這隻愚人眾小隊是不是出了意外。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折返回去看看的時候,在視線的儘頭出現一隻步履蹣跚的小隊。
說是小隊,其實隻有五個人。
常洺眼看著那支小隊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越走越近,待能看清隊伍的裡人都有誰後,他的心裡隱隱冒出一個問號。
怎麼會有人坐在掃帚上?這裡是提瓦特,又不是哈利波特。
直到五個人來到常洺的眼前,他才發現騎在掃帚上少女頭上有一行字,這代表她是玩家,那行字是她遊戲內的昵稱。
這時再看看旁邊臉色不太好的馬爾斯塔,常洺猶豫要不要把那個昵稱念出來。
常洺試圖用眼神征求新進來的玩家的意見,但還不等少女有所反應,在旁的馬爾斯塔便先一步開口,“她是千果之林的締造者,行走於沙之綠洲的守夜人。”
認真的回憶幾秒,馬爾斯塔念出那個奇怪的代號,“馬猴燒酒。”
氣氛因為馬爾斯塔的複述凝固起來。
常洺更是被震驚的呆愣在原地,幾秒後他看少女的眼神變得很複雜。
握緊手中的短杖,少女保持著體麵的微笑,實際上內心在啊啊大叫,要不是顧忌組織的體麵和尊嚴,以及自己的麵子,她剛剛真的好想捂住馬爾斯塔的嘴,求他不要說了。
“我說錯了?”馬爾斯塔見沒人回應自己不禁皺起眉頭。
他的記憶力非常長,書籍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住,所以那段自我介紹和代號他絕對不會記錯。
“不,沒有錯,我就是馬猴燒酒。”少女反應過來,她害怕馬爾斯塔再此重複那段說辭,趕緊認下。
常洺咬著牙強忍著笑意,生怕一開口就笑出聲。
過了半分鐘,等常洺壓下想笑的衝動才對慌張的少女說,“馬猴燒酒是代號吧,我該怎麼正式稱呼你。”總不能真用有遊戲內的昵稱稱呼少女,那個更奇怪。
提瓦特的原住民不知道馬猴燒酒的真正意思是日語裡魔法少女的諧音,最多隻會當成是一種名字奇怪的酒。
但遊戲內的昵稱就不同了,因為少女的遊戲昵稱是A教令院保潔小妹。
少女也明白常洺的意思,趕緊回應,“我叫阮阮。”
聽到這個稱呼,常洺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是組織派你來的協助我進入秘境?”
阮阮一看常洺這麼配合,當即也進入狀態,“是的,我接到了你的消息便趕了過來。”她笑了一下,“接下裡就由我,陪同你去秘境內尋找那些金屬。”
這算是個提示,阮阮想要告訴常洺她目前知道的劇情進度。
直播的內容存在時間差,像她們這樣在外麵看直播的觀眾,所看到的不一定是常洺在提瓦特世界正在經曆的事情。
正是因為有時間差的存在,之前穿越撿來的玩家才在無意中弄出了很多誤會。
“是要尋找金屬。”常洺給出肯定
的答案。
阮阮鬆了口氣,然後她沒有再多說話,很多事情多說多錯,不如閉嘴裝神秘。
注意到阮阮沉默下來,常洺把注意力放到驚詫的馬爾斯塔身上。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過來的比原定時間晚?”
馬爾斯塔因為常洺的問題回過神,他不著痕跡的歎氣,然後一五一十的講述出在常洺前往稻妻取物後的經曆。
“我們在你出發後立刻動身前往目的地,但在路上遭遇了沙暴,並遇見了對愚人眾抱有敵意的鍍金旅團襲擊。”說到這裡馬爾斯塔的視線偏轉,“這位自稱是馬猴燒酒的阮阮小姐出現,幫助了我們。”
雖然不想,但常洺聽到馬爾斯塔一本正經的說馬猴燒酒還是很想笑。
他再看阮阮,雖然裝作不在意四處看風景的樣子,可她的僵硬很明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常洺暗中感慨,嘴上卻平靜的說,“我知道了,在我們組織裡,酒類就是代號。”
“嗯,我明白。”馬爾斯塔雖好奇什麼酒叫馬猴燒酒,可身為愚人眾的一員,他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在他看來這位馬猴燒酒小姐一開始用了代號而非阮阮這個稱呼,必然是出於防備,畢竟如此神秘的組織,會有相當嚴格的保密機製。
幸好常洺讀不出來馬爾斯塔的心中所想,不然他肯定會大笑出聲。他們神秘組織,神秘就神秘在從來不存在,在這個前提下根本不需要任何保密機製。
常洺並不知道,因此他笑不出來,隻慶幸馬爾斯塔具有愚人眾的優秀品格,從來不好奇。
“那我們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常洺提出建議。
按照一般慣例,來到提瓦特的玩家都會先看看風景,在這裡四處逛逛。
而正好現在常洺還有留影機,阮阮可以拍點照片嘗試帶回去。
馬爾斯塔冷靜的說,“恐怕不行。”
在常洺和阮阮不解的目光彙中,他看向遠方的天看天空,此時太陽已下山,隻餘下一角的昏黃,在無光的黑幕上繁星如隱若現。望著這幅景色馬爾斯塔完全無心欣賞,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場巨大沙暴的前兆。
“昨晚的那場沙暴是場預警,在今後兩天將會有一場破壞力更強的沙暴出現。”馬爾斯塔繼續分析,“在前來路上我留意過,所有駐紮在沙漠中的鍍金旅團都不見了。”
連最熟悉沙漠的鍍金旅團都撤走,證明接下來的天災比想象中的更強大。
他們沒有趕著一個好時候過來。
馬爾斯塔垂下眼,他覺得沮喪,這次可能要完不成任務。
這種消極僅是轉瞬即逝,很快馬爾斯塔就再次打起精神,默默組織用詞,試圖說服常洺相信他的判斷。
“我懂了。”
然而常洺沒有任何質疑,他掃了眼落下的太陽,想到了前幾天在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