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能給你劇透了?
清羽的思維很活絡,既然他們所在的版本不一樣,那3.2版本以後的劇情,他可以提前告知常洺,這樣的話以後行動也方便。
想到什麼說什麼,清羽當場就想要對常洺講一講楓丹的劇情,可他正要開口,一陣強烈的頭痛擊中了他。
捂著腦袋,清羽頭暈目眩,他聽見常洺焦急的呼聲,但他已沒辦法的回應。
清羽的眼前陣陣發黑,直到他徹底支撐不住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清羽!”
眼看對麵的清羽身子一歪要倒在地上,常洺猛地站起身,一把將人扶住。
周圍的食客皆被這突然的意外嚇了一大跳,炒菜的卯師傅也察覺出異樣,關了火從廚房裡跑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卯師傅焦急的問。
常洺扶著清羽,皺著眉頭說道,“他昏過去了。”
“那快送到不卜廬去啊。”得知是有人昏倒,卯師傅最先想到的就是全璃月港最好的醫館不卜廬,無論在嚴重的病,在哪裡都有醫治的希望,“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這時芙蕾也從廚房裡飛出來,她看到昏迷不醒的清羽,默默的變出一個水球。
在眾目睽睽之下,水球變成扁圓形,正好能容納一人躺上去。
“我自己去就好。”常洺眼看芙蕾願意幫忙,便拒絕了卯師傅的好意。
卯師傅掃了眼那奇怪的水球,心中了然,很顯然這兩位客人是有本事傍身的。於是他不再堅持幫忙,而是告訴常洺去不卜廬的最近路線。
“謝謝你卯師傅。”常洺感激的記下路線,隨後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不卜廬。
一路上常洺滿心焦慮,自責的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才使清羽暈過去?假如真是那樣,係統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為什麼不懲罰他,偏偏要選彆人。
不過鑒於係統那為讓去完成那個讓海族再次偉大的任務,都可以用上完成不成任務,就讓其他進到遊戲裡旅遊的玩家銷號的威脅手段,常洺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麼清羽會暈過去。
係統在做人這件事上,一向是不做人的。
終於趕到目的地,常洺一進來便看見一個讓他意外的人,不卜廬的老板白術,在劇情裡出現兩年,卻尚未進卡池的角色。
纏在白術脖子上的蛇先注意到常洺。
“大夫,我朋友暈倒了。”常洺直截了當的說出他來這裡的原因。
白術聞聲轉過身,看到躺在水球上的清羽後,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從醫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種送醫方式。
但是白術很快收起那點驚奇,開始診療起來,“他是怎麼暈倒。”
“我不知道。”常洺歎了口氣,雖然認定是係統搞的鬼,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他確實不是很確定。
白術點點頭,快速的對清羽進行檢查,隨後得出結論。“他的身體並無大礙,先留在不卜廬觀察一段時間吧,如果到了晚上還醒不過來,我會用些彆的方法。”
有了白術的肯定,常洺鬆了口氣。
白術又交代了幾句,便帶著長生去看其他的病人。
“你們到底聊了什麼?”芙蕾在讓水球將清羽拖到休息用的小床上時問道。
常洺想了想回答,“這有點複雜。”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對芙蕾解釋什麼是遊戲版本。
這下芙蕾不知怎麼回話,她聯想到那些能改變世界的計劃,然後她感到很不可思議。那樣的計劃,對於常洺和清羽來說,居然是能在一家普通飯館裡談論的嗎?
他們就沒有想過保密?還是說他們認為其他人根本無法理解那樣的計劃。
就像曾經的那位消逝的神明一樣。
芙蕾越是這樣想下去,越發認為常洺回避問題,大概不僅僅是想隱瞞,而是對不知前因後果的她說不清楚。
某種程度上,芙蕾的確猜對了,可惜結果有些偏差。
如果常洺得知芙蕾腦中的所思所想,大概會忍不住笑出聲,好在他現在無心去關心瑣事。
搬過來張椅子,常洺坐在床邊在等清羽醒來時,複盤著目前得到信息。
依照清羽的說法,他所在的版本差了三個,在遊戲外的人接下來要去坎瑞亞。而常洺的印象裡,他才剛剛打敗成為正機之神的散兵,拯救完世界樹,得到了世界樹可以更改記憶的情報。
為什麼會造成這種差異?
常洺琢磨著係統的用意,然後他發現另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那就是時間差。
從原神的3.2版本到6.8版本中間最少隔著三年。
那是不是代表,在現實裡他已經失蹤了三年。
在這個想法的催動下,常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上次他完全可以拜托橙子,請她去幫他給朋友和家人報個平安。但無論是在橙子來到提瓦特的那段時間,還是完成任務即將離開時,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可以那樣做。
是係統故意讓他忽略這點?
常洺認為隻有這種可能,或許係統不希望他和外界取得雙向聯係。
這麼想,常洺不禁開始焦慮,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回不去了,一輩子隻能待在提瓦特被係統安排乾這乾那。哪怕有任務又困難又危險,他根本不想做。
如果是那樣,那他還努力攢源石抽命座變強乾什麼,直接擺爛躺平算了。
“嗯?這是哪?”
在常洺逐漸暴躁的時,清羽的聲音傳來。
“你醒了。”芙蕾的反應最快。
清羽緩緩的坐起來,“我記得我是有頭暈來著。”
“你在萬民堂昏過去了,我們把你送到了不卜廬。”常洺輕聲解釋,“你還記得你昏迷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比如接到某些任務,或者來自係統的提示。
茫然的搖頭,清羽說沒有。
然後他想起在昏迷前,他想要對常洺劇透後麵三個版本的劇情。
清羽立刻清醒,他找到自己會昏過去的原因了。
“芙蕾,能不能幫我到一杯水?”清羽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先把芙蕾支走。
後麵的話題,可能不太適合提瓦特本土生靈。
芙蕾不疑有他,飛到外麵找杯子。
抓住芙蕾出去的空隙,清羽快速的對常洺說道,“我昏過去是因為要對你劇透後麵的劇情。”
常洺愣住,他還真沒想到原因是這個。
“不過我們遇見憐舟,不算劇透嗎?”清羽又提出一個關鍵問題,按理說沒出場的角色對於常洺來說也是一種劇透。
“憐舟是在萬民堂遇見的角色?”聽到陌生名字的常洺反問。
清羽嗯了一聲,“對,她真實身份是魔神……”
話未說完,便被一聲清脆的陶瓷落地聲打斷。
兩人雙雙循著聲音轉過頭,他們看到芙蕾那本沒有表情的麵孔是似乎出現了震驚兩個字。
這時常洺的視線下移,落到砸在地上的杯子上,無論是他還是清羽,都沒想到芙蕾會回來的那麼快。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芙蕾壓低聲音問道,她急忙忙的端著水回來,結果一進門就聽見常洺和清羽在談論魔神,而且還是一副很了解的樣子。
當前仍存在於世的魔神可不多,璃月雖是過去提瓦特聚集魔神最多的地區之一,但也不是走兩步就能遇見一個神明。更何況清羽僅是在往生堂裡和那個有火係神之眼的女人有見過一麵。
那樣都能認得出來,若不是熟悉,就隻能用敏銳來形容。
所以這也是那個組織連神明都有研究嗎?真是那樣的話,那個組織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啊。
如果芙蕾知道恐怖如斯這個詞,她此時肯定會用上。
“普通人。”常洺輕描淡寫的說。
反正他說的是實話,信不信全看芙蕾。
芙蕾當然不會信,可不待她開口質疑,白術推門進來。
“看你恢複的不錯啊,都能和這隻精靈聊天了。”盤在白術脖子上的蛇先一步開口。
被點到的芙蕾發出冷哼,卻沒再接著說什麼。
白術笑了笑,接著是對清羽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清羽說著就要跳下來,好讓白術看看他多有活力。
“嗯,沒事就好,我給你開些平心靜氣的藥,藥方也附在其中,吃完拿著要放可直接來抓。”白術說完把抓好的藥遞過來。
清羽對著兩包藥不知所措。
“謝謝你大夫。”常洺幫忙接過藥,並客氣的向白術道謝。
“那我們先回去了,不打擾白術先生看病。”生怕待得時間長,再被塞兩副藥,清羽主動提出要走,連和白術多聊聊的想法都收了起來。
白術愣了愣,他記得沒對這些人說過名字。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不卜廬也算是聲名在外,知道他這個老板的名字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嗯,感到哪裡不舒服就再來找我。”白術最後叮囑。
清羽忙不迭的答應,拉著常洺,招呼著芙蕾快速從不卜廬逃走。
目送他們的身影遠去,盤在白術脖子上的白蛇長生直言,“他們藏著秘密。”
白術想為其辯解兩句,還未開口便聽見外麵有人叫他,沒辦法他隻能把到嘴邊的話拋到一邊。其實對他而言,人們有沒有秘密無所謂,偌大的璃月港裡,包括他在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