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副本:《信徒》”

“當前任務等級:初級。”

“您的任務身份是:奴隸。”

“任務內容:請輔助奈費特裡王都完成祭祀。”

午時陽光如火爐上迸發的紅星那般強烈, 曬得人皮膚除了疼就是疼。

秦格昭就是被這麼弄醒的。

睜眼之後,秦格昭例常四巡周圍, 查探環境的同時尋找同伴下落。但與往常所有副本一樣, 身邊並沒有隊友的下落。

他身在一間不知是地牢還是什麼奇怪休息場所的小屋裡。

或許是因為建築水平不高,又或許當初建築者根本無心建築,這房間四麵都是凹凸不平的土牆。

也算不上屋子, 三麵土牆, 連門都沒有。

陽光從身後最頂端的小方窗照入,秦格昭就是被從這闖進的太陽給燙醒。

所以說太陽著實猛烈,秦格昭手臂上已經曬出了一大塊小麥色, 就像紋身似的。

秦格昭還發現自己的左肩頭多個花樣複雜, 四不像的刺青。

他順勢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這一看, 不禁蹙起了眉。

進本時穿的衣服不翼而飛, 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擋身體的也就隻有腰部裹著的一塊麻布。

這種穿著不是古希臘就是古埃及, 再不然羅馬,印度,總該有個可供參考的時代文化。

再搭配自己的奴隸身份, 秦格昭倒是能理解。

就是底下鏤空這事兒, 讓人不那麼好受。尤其行動起來那邊沉甸甸的, 甩來甩去, 實在是不習慣。

不過秦格昭沒有太多糾結,他過過比這更苦的日子,加之奴隸身份的加持, 有衣服遮體已經算很不錯了。

泥土糊成牆的房間不止他一個人, 同時還有六到七個和他穿著差不多的奴隸在旁邊狂打呼嚕, 再加上這地方看守並不嚴格,秦格昭不費吹灰之力便溜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想躲避人群,然而大街情況卻同他的想象背道而馳。

王都巍峨繁華,街道寬闊,建築也都十分的華麗,但一個人也沒有。

仿佛萬物陷入夢境,靜得連風吹沙石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駐足回頭,他才發現自己是從什麼宏偉建築中走出來。

就像是羅馬鬥牛場那種可容納五千人的圓環形建築,規模之龐大,讓他產生了許多疑惑。

如此大的規模,怎麼看守者那麼少?還放任奴隸在裡頭自由睡覺?

不過也好,這給足了他自由行動的空間。

腳底隻有一雙不怎麼好看的草製涼鞋,他繼續前行,獨自一人穿梭在著看似輝宏卻無比寂寥的城鎮街道上。

街道的遠處,最遠處,似乎是城市中心的位置,高高矗立著一座像是大鳴鐘的建築。建築頂端還有四隻貓頭,分彆朝向四方。

仿佛在窺視四方,卻又好像是整座城的守護者。

秦格昭看著那個地方,隻想到那裡用關押著金絲雀的鳥籠來形容是最適合不過的。

城鎮比他想象的要大,而且街與街相交,巷與巷相錯,就像迷宮似的,若真要仔細繞下來,即便他用跑的,也得花上個三五天。

當秦格昭路過一條小巷時,一個依在門欄邊兒抽著煙鬥的老人叫住了他。

“您是……鬥技場的大人?”

老人皮膚黑黢,瘦如枯槁,沒有被衣布包裹著的皮膚都皺得像是嚴重缺水的樹乾,似乎年事已高。

他和秦格昭不同,雖然也穿著麻布,但上身好歹穿了件衣服。

秦格昭看他說著話戰戰巍巍地起身給他躬身行禮,便伸手攔了一下,同他說:“我隻是個奴隸,受不了您的禮。”

就算他不是奴隸,也不想要一個佝僂老人費老大勁兒為他彎腰。

老人卻說:“您是鬥技場出來的。身份不同於一般奴隸,像您這樣體格的常勝將軍,是比我們這樣的平民還高貴的存在。”

秦格昭一聽,心裡登時有了思量。

看來奴隸若想翻身,可以在鬥技場施展抱負。

老人被攙扶著哆哆嗦嗦坐回原位。他眯起耷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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