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房卡原先並沒有歸屬者, 是任肖從前台路過尋找線索,不經意和前台服務生搭話拿到的。

他去的晚, 剛好房卡隻剩下了最後一張。

而根據前台服務生的指示, 房卡的作用不是用來開門,而是用來鎖死房門。

得知這一點,秦格昭他們基本也確定艙室就是安全屋的設定。

房卡上沒有詳細的房間號, 他們先上二樓, 想著要不一間間的試,就發現從走道這頭望過去,大部分的房門都是開著的, 隻有小部分門緊緊閉合。

於是他們便先隨意找了一間空房將房卡插入門口的凹槽。

原本開啟的房門

但卻……合得不大緊。

還留了一條縫隙, 似乎存心告訴外邊這裡可以打開一樣。

克裡斯丁以為是門壞了, 主動提議道:“換一間再試試?”

然而他們連續換了三間房, 房門都呈現著一模一樣的狀態。

看著那條縫, 任肖和洛山澤的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那個身形單薄的少年, 他眼中皆是惶惶不安,還下意識向任肖投注目光。

兩人都知道這可能是因為房間超出安全人數,才會故意留下這條縫。

再試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任肖乾脆出來攪渾水, 故意打馬虎眼兒說:“這些門應該都是一樣的毛病, 我覺得還是不要再試了, 如果這個房卡是有使用次數限製的話,我們就都完了。那個門縫……要不試試拿什麼東西遮擋一下?”

次數限製這種事很有可能存在,秦格昭思忖片刻後道:“以防萬一, 今晚我和克裡斯丁在門口輪班值夜。”

啊……這?!

任肖萬萬沒想到秦格昭能警惕成這樣, 直接打亂他所有的計劃。

洛山澤也沒想到這茬。

有時候習慣過分好, 不容易上當,真的就很難搞。

兩個心思各異,各懷鬼胎的家夥在這會兒竟然都想到了一塊兒去,絞儘腦汁地想讓秦格昭放棄值夜班這個做法。

最後還是洛山澤比較靠譜,他說道:“既然玄關門合不上,我認為最安全的方式還是大家都進到臥室裡。”

克裡斯丁打了個哈欠說:“三間臥室呢,正好,我跟任肖一間,老大洛洛各一間。”

“不。”秦格昭打斷他說,“洛洛跟我一間。”

洛洛聽到這句話立馬抬頭,臉和手都紅得手足無措。獨屬於秦格昭的羞與澀從他的每一個閃躲中傳遞而出。

他立馬縮到任肖旁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自己呆一間就好了。”

這份羞澀有跡可循。

秦格昭說這句話本來也沒彆的意思,卻被洛洛帶偏,又聯想到今天下午的騷擾時間,整個人也不自然起來。

秦格昭甚至懷疑洛洛因他受到了驚嚇。

看看這一整天下來,他都不肯粘著自己!

而任肖則見縫插針向克裡斯丁翻了個白眼,抱起了洛洛的手臂,搞得兩人好像是過命兄弟似的。

“我才不要跟你一間,一天到晚動手動腳,我要跟洛洛一起!”

作為唯二清楚房間規則的人,任肖知道一間屋隻能待一個人。所以他才提出和洛洛一間,這樣到了點兒他不僅能親自逼走人,還可以保證一人一間的安全規則重現。

秦格昭是不打算答應的,這時候洛洛連忙點頭應下:“恩恩,我跟任肖一間。”就又把他那沒準備好的說辭給掐滅在繈褓之中。

雖說無奈,秦格昭也隻好應允。

他向來尊重洛洛的選擇,這回也一樣。

不願讓洛洛不安,秦格昭思緒雜亂,居然就這麼答應三個房間各自分睡。

好說歹說,這關算是蒙混過去了。

三間臥室,為了讓洛洛和任肖睡得舒服,秦格昭和克裡斯丁選了旁邊兩間,將中間最大的那一屋留給了他們。

室內有一張雙人超軟大床房,麵向大海這一側的艙壁是兩層設計,最外麵那一層是玻璃麵,最裡麵則是升降式的遮蔽幕。

被夜色包裹的船艙給人以無儘的蒼茫,沒有燈光照射,剩下的隻有恐懼。

所以任肖一進屋就把第二層幕給拉起來,擋去外頭那令人不安的濃濃夜色。

沒什麼話好聊。

一個坐在床邊,百般聊賴,用眼角餘光悄悄觀察。

一個坐在軟沙發上,眼簾微垂,指尖因恐懼微微發著抖。

屋內有鐘表,時間的指針不曾停滯。

當分針無情地轉向數字10,任肖也終於有了動作。

“洛洛。”

少年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身體顫了一顫。

任肖藏起得意心緒的同時,莫名產生了一絲絲的不忍。

但是箭在弦上,到了這個時間,他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對不起。”這句道歉約莫是真心實意的,“我不是想逼你死,隻是……房卡失效,那扇門可能會直接打開,到時候我們都得死。你不希望秦哥有事對不對?”

“記得咱們下午集合的倉庫間嗎?我仔細看過了,那裡還算安全,你今晚可以去那裡躲。”

洛山澤:……感謝小人哦不,任肖為自己殺的這兩個腦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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