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頌墨和周翰初二人借著餘青畫的地形圖,找到了那處山坳。可與佟頌墨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裡麵已然什麼都沒有了。

憑借出色的嗅覺,佟頌墨聞到空氣中還殘餘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味道與他暈倒時恍恍惚惚所聞的幾乎一模一樣,他皺著眉頭篤定道:“就是此處。”

“想必他們有所預料,所以先將東西給撤走了。”周翰初繞著這處山坳環了一圈。

此處距離廬城不近,大概有十裡的樣子,很難想象佟頌墨當時是怎麼被弄到這裡來的,以及那群傷了他的人,又是如何躲過了廬城封城,消失得無影無蹤。周翰初想城中必定還有一處密道,畢竟連護城河他都找人嚴加看守了。

“嗯。”佟頌墨點頭,“看不到本人,我也無法確認死因到底是什麼,如今隻記得他們麵目全非。不過不管死因是什麼,想來廬城遇上大麻煩了。”

“是。”周翰初微微頷首,“此次你前去北平可有探到什麼?”

佟頌墨還在心中掙紮該不該信他。

其實,就算信他,他也不可能把銅台的秘密告訴任何人。他打算死了也要把秘密帶進自己的墳墓中。

又豈止周翰初不信任他,其實他也沒給過周翰初完全的信任。

“倒是沒什麼特彆的。”佟頌墨最後道,“不過我從我阿姐那裡倒是得知了一件事,經過驗證後更是確認了。”

“嗯?”

“張如是背後的人是謝易臻。”佟頌墨道,“起初我就覺得奇怪,為何我會落在張如是的手中,她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那群人手裡頭搶銅台,除非她背景足夠強大,是奉命行事。”

周翰初眉梢微挑,眼神裡透出一絲意外來:“是謝易臻?”

謝易臻此人,乃源係軍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會摻和銅台一事,倒著實讓人吃驚。

“我最開始也不信,直至北平開戰,”佟頌墨道,“能把我平安送出北平的,沒有幾個。張如是背後若不是謝易臻,我如今又怎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與你聊天。”

周翰初神色嚴肅幾分,道:“北平陷入戰火,想來以廬城眼下的情況,和平亦是維持不了太久了。隻是我想搞清楚原因,能避則避,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去查吧。把城中那些失蹤了的人家全都挨個盤查,總能找出一些線索與規律。”佟頌墨道,“我雖然不能肯定他們的死因是什麼,但……其實,隱隱約約,覺得像是中毒。”

“中毒?”周翰初皺緊眉頭,轉過身去,“二福,你去查一下城中所有的醫館,找一下售貨記錄,看看可有異常。”

“另外……”佟頌墨想了想,道,“詢問一下附近的百姓近幾日可有看到哪裡有濃煙,若是沒有的話,就找一隊人在城外搜索,隻要沒有被燒火毀屍滅跡,他們一定會找地方把那些屍體埋起來,屍體還在,就還能找到證據。”

另一個副隊立馬領命道:“是!你們幾個人,跟我走。”

“還有——”佟頌墨繼續道,“順便可以找一下出城的密道。”

回了燕喜樓,佟頌墨心中仍在回想那一日看到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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