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取下了那件綠色的喜服。

佟頌墨問他:“你不穿紅色?”

按理說來,周翰初應當穿紅色。男女成親之時,男子都穿紅色,女子才穿綠色,所以佟頌墨心裡頭一直默認了該由自己來穿這綠色的喜服。

周翰初隨意的解開襯衫扣子,道:“我想你穿紅色應該更好看一些,你白。”

“可是……”

“夫人不脫是等著我來幫你?”周翰初打斷他的話,露出調笑之色,“那夫人稍等片刻,我換好即刻來幫你。”

“周翰初!”佟頌墨捏緊了自己的衣服,道,“知道的曉得你是個將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裡的土匪頭子、登徒浪子!”

周翰初二話不說,也沒避一下,直接將自己的上衣脫了,又立馬要去脫褲子,一點猶豫都沒有。

“還看?”周翰初大大方方的解了皮帶。

佟頌墨盯著他的腹肌說:“你站這兒脫不就是專門要給我看的?”

周翰初悶笑兩聲:“是。”厚顏無恥的人就是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他人——更何況還不是他人,是內人的眼光,把自己扒光了也不慫。

佟頌墨想著不爭饅頭爭口氣,愣是沒把自己的視線挪開。結果“嘩”一聲,周翰初的褲子直接落了地,露出最裡麵一層單薄的布料,某個東西蓄勢待發的匍匐在兩腿之間,佟頌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罵他:“下流!”

周翰初挑眉:“到底是看人的下流,還是被看的下流啊?”他說完笑道,“夫人,我很無辜啊。”

他說話間,往前走了一步,單薄的布料更是勾勒出來那東西的形狀,佟頌墨的耳朵尖紅了個徹底:“你……”

“大麼?”周翰初問他,“好看麼?”

“周翰初!”佟頌墨到底輸了,飛快的收了視線,抱著衣服匆忙往屏風後去,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

周翰初發出幾聲暢快的大笑,動作利落的將喜服穿上,結果佟頌墨那邊卻遲遲不出來,透過屏風上的光影,周翰初看到佟頌墨好似被那衣服纏住了,有些狼狽不堪。

“需要我幫忙嗎?”周翰初問他。

“不用!”

周翰初自然坐在外頭等。

結果又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佟頌墨都沒能出來。

周翰初又問道:“真不需要我幫忙?”

“……”裡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憋著聲音道,“你過來。”

周翰初笑了兩聲,繞過屏風走到後頭去。這喜服本就有些繁瑣複雜,這件紅色的更是有許許多多的繩子,佟頌墨也不知道是怎麼穿的,身上被好幾根繩子繞了起來,還有幾根打了死結,他被這衣服折磨得滿頭大汗。

周翰初一隻手捏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彆動。”

佟頌墨僵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不動了。

周翰初低下頭替他解繩子,從佟頌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對方卷翹的睫毛,以及微垂的眼瞼。一個平時拿槍的人,突然沉下心來做這種細活,著實有些難為了他,周翰初的眉頭都擰得快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這什麼破衣服,”周翰初好不容易解開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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