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門口有賣花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來跑去隻為把手裡的花都賣乾淨,跑到一半時突然踩滑了什麼東西,佟頌墨伸出手想去撈她,無奈離得太遠。

但那小姑娘還是沒摔到地上,而是被周翰初給扶了一把。小姑娘臉紅撲撲的握著周翰初的手腕,有些激動地說道:“謝謝周將軍。”

周翰初冷淡的頷首,又不動聲色收回視線,雙手負背繼續往裡去了。

那小姑娘還是望著周翰初的背影,佟頌墨覺得好奇,便沒忍住問他:“你與她認識?”

“素昧平生。”

“那如何她知道你姓周?”

一旁的二福聞言笑了,語氣裡帶著幾分自豪:“佟少爺,你把我們家將軍拉出去站在廬城的任何一個地方找人問問,都沒有不認識他的。”

佟頌墨更是奇怪:“都認識?”

“自然都認識。”二福說,“我家將軍得民之所向,是大家都公認的……”

“二福。”周翰初突然打斷他,斜晲過去,帶了幾分讓他住嘴的意思,“東西呢?”

二福忙收了話頭,把準備好的禮節送上,簽上了自家將軍和準將軍夫人的名字。

周翰初邁開步伐就要往裡,門口守著的守衛突然伸出手攔了一把,看著眼生,應當不是廬城人。

多半是那黃厚今從自己老窩帶過來的。

“這位爺,”其中一個守衛道,“本次不允許持槍入內。”他說著,眼神往周翰初腰間掛著的那把槍上瞄了一眼。

“從沒聽說過不讓人帶槍的道理!”二福先開口了,“難不成還怕我們將軍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不成?”

周翰初也擰了擰眉頭。

通過這段時日對周翰初的了解,佟頌墨也知道周翰初槍不離手,就連晚上睡覺時都帶著,極容易被驚醒,一醒就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幾乎成條件反射,也不知道以前經曆過什麼。

所以眼下讓他把槍扔了,確實有些難為人了。

看周翰初的表情,似乎也並不打算扔槍。

他淡淡道:“叫你們都統出來。”

從言語之間得知了周翰初的身份,那守衛也不敢怠慢,忙進去通報了,不過幾瞬,一道聽似暢快的笑聲從裡麵傳來,緊接著越來越近。

“周老弟,久聞大名啊。”

……這稱呼。

莫說是周翰初了,就連佟頌墨都眉角一抽,抬眼去細看那黃厚今。

四十出頭,身材魁梧高大,笑起來時倒顯得憨厚老實,隻是一雙眼透露著精明。

他非常熟絡的攬過了周翰初的肩膀,解釋道:“這規矩也不是衝你,主要是今兒來的人有些多,怕攜帶槍支饒了大家的興致。”

周翰初斜晲了一眼他攬著自己的肩膀,絲毫不退的說到:“廬城的地界,我不至於如此膽大,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怎麼著。”

黃厚今嘴角一抽。

佟頌墨心裡亦是一跳,心道就在不久前,你才剛斃了一個都統。

人家新都統可不得小心著些麼。

黃厚今清了清嗓子,似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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