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如是說的是每月必吃一次藥粒,可這小半年的時間,佟頌墨從未犯過這毛病,所以他們倆都忘了還有這一說。
二福以最快的速度拿來了藥瓶,周翰初捏著藥粒往佟頌墨嘴裡塞,可這時候佟頌墨已經痛得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根本沒辦法配合他的動作,舌頭抵住嘴唇,藥如何也喂不進去。
周翰初隻考慮了一瞬,便低下頭,將藥塞進了自己嘴裡。
“將軍——”
“將軍不可……”
一旁眾人立馬驚呼。
二福忙擺了擺手:“你們都先出去。”不由分說的將人都攔在了外麵。屋子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周翰初的嘴唇封住佟頌墨的——他的嘴唇一片冰涼,甚至乾澀起皮,舌頭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敲開了佟頌墨的牙關,周翰初終於把那一粒藥成功的送入了佟頌墨的嘴裡,同時那苦澀的味道也在他的舌尖泛開來。
估計藥效也要減半。
但是藥總算是喂了進去了。
佟頌墨冰冷的身體開始逐漸回溫,不自覺顫抖的動作也緩下來。周翰初抱著人放到床上去,錦被擋住他的身體,冷著臉道:“你休書一封,去問張如是要解藥。”
二福道:“這不是解藥麼?”
“不過是延緩毒性發作罷了。”周翰初冷嗤一聲,“她若是不給,就硬搶。”
“是。”二福點了點頭,“那醫生,還要找麼?”
“找來看看。”周翰初疲憊的捏了捏眉間,說。
等到二福找來的醫生給佟頌墨看完,佟頌墨也差不多緩過來了,抖是沒再發了,隻是渾身還是體溫極低。
“今晚得把他體溫升起來,”醫生說道,“平安度過今晚,也就沒什麼事了。”
“嗯。”周翰初點點頭,“二福,送洪醫生。”
這折騰了一晚上,到這還不算結束,佟頌墨的身體一直是冷著的,即便被錦被裹得緊緊地也無濟於事。周翰初隻好吩咐人多加了點炭來,大夏天的燒著炭,倒是把周翰初給熱出了一身的汗。
他也不敢回去睡,乾脆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也躺到了床上去。
誰曾想佟頌墨碰到了他這個大火爐,便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整個人都窩進他的懷裡。
如此一來,周翰初就更熱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可他又不敢鬆手,因為他發現自己摟著佟頌墨後,對方的體溫反倒在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了。
周翰初隻好把他抱著。
“將軍,可還要加點炭?”二福偷瞄他家將軍,發現周翰初已是熱得滿臉發紅,這大夏天的燒炭,也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周翰初一頓,說,“再加點吧。把門窗打開通通風。”
“是。”二福忙領命往外去了。
佟頌墨把周翰初抱得越來越緊。
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反而能讓周翰初舒服一些。
周翰初身上跟個火爐似的,似乎也讓佟頌墨很舒服。
於是就這麼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周翰初也失去了意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