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頌墨如芒在背,不由得微側了側身,要躲開周翰初的動作。

周翰初卻把他摟得更緊了幾分。

蘇謹以的視線落在周翰初那雙手上,不由得擔憂的望了佟頌墨一眼。

任是誰也看得出來,周翰初這是一點要藏著掖著的意思都沒有。這年頭,雖說娶男妻也非罕事,可任憑哪個有頭有臉的,都隻是養著男寵圈玩,沒有真的要把男人娶進屋子裡當正頭的。

誰都看不懂周翰初這到底是在想什麼,佟頌墨也想不通。

說回這頭,趙仁厚那鴉*館的事兒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隻等著木已成炊,殺周翰初一個措手不及,還當真有些忌憚周翰初,唯恐在開張初期就被對方截了胡,故此氣勢一下子就弱下去。

他本以為佟頌墨隻是一個說不上話的男寵,故此根本沒想過周翰初會為此事特地來這走一趟,眼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這趙仁厚雙手抱拳,貌似真誠的一笑:“久聞將軍大名,倒是一直沒有得空去拜訪,今日倒是巧了。”

周翰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說:“受不住。”

趙仁厚臉上笑容一僵:“今日不過一樁小事,怎敢勞煩周將軍大駕。”

“頌墨受人欺辱,可能算是小事?”

佟頌墨隻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驟然起了一身——周翰初何曾這般親昵的喊過他,還是當著這麼多廬城百姓的麵……他臊得耳垂通紅,這等關鍵時刻卻又不敢出聲掉了鏈子。

“聽聞趙館主想在我廬城開一家棉紡織廠?正在對麵?”周翰初抬眼掃了一下,“這名帖我倒是收到極久,不如今日便進去看看?”

那趙仁厚聞言哪還敢再計較踩不踩皮鞋一事,滿心想的都是自己鴉*館擴疆大計,忙道:“廠內休整,恐灰塵太大,眼下不適合進去……不若這樣,今日我做東,請周將軍一敘,我好好地來跟將軍說一下我這棉紡織廠的開法……”

“罷了,”周翰初嗤笑一聲,隻做不知,一隻手捏了捏佟頌墨的肩膀,問道,“方才你們幾人是在說什麼?”

蘇謹以忙道:“這女學生踩了趙先生的鞋,趙先生非要她跪下來舔乾淨!若是不舔乾淨,便仗勢欺人,要讓這女學生用自己來換這皮鞋!”

“是啊!”

“就是!”

一旁的圍觀群眾也不少迎合的。

佟頌墨感覺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動了動,然後食指略有節奏的輕敲了兩下他的肩頭。他知道周翰初這是不耐煩了。

但周翰初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趙先生的架子倒是不小。”輕飄飄的一句,似乎不帶有任何的威懾力,但不知道為何,那趙仁厚刹時收斂了。

“讓將軍看笑話了,我不過同這女學生開兩句玩笑,”趙仁厚笑道,“一雙皮鞋而已,還不還錢都不礙事!”

蘇謹以冷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來,扔到他那小廝的臉上:“還你的皮鞋!”

事情便算是輕易的解決了,那趙仁厚也是恭敬的彎了彎腰:“那周將軍……請?”

周翰初終於把手從他肩膀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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