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發展異常混亂,三個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賽諾說這件事不能瞞著提納裡,林潯懵逼說什麼事,提納裡臉色難看地問你們發生了什麼。賽諾又說你沒有控告我,那我會對你負責,林潯懵逼說什麼責,提納裡皺緊眉頭追問控告是什麼意思。
三個人雞同鴨講了一陣,提納裡才單手拍在自己腦門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壓住性子理智而強硬地安排道:“夠了!林潯,你去柯萊的房間休息。…賽諾,你跟我來。”
巡林官先生當時的氣勢簡直拔出兩米多高,比他平時板著臉訓人時還要嚴厲,林潯隻能先往柯萊的住處走去,隨後趁人不注意一個走位,拐去了法伯德那邊。
“法伯德,江湖救急!”林潯奪門而入,又把門給安回門框上。
難得在煮些正常食物的法伯德還沒回神,就看見鬥篷怪人已經開始在薅他的物資,防水鬥篷和肉罐頭也就算了,這家夥接下來居然十分自然地掀開了他的床板找出了他偷藏許久的違禁品。
“喂喂!那是我的蘑菇!還有我好不容易弄到的火水!…書不能給你,把書放下!!”法伯德驚得拋下調羹就去奪回自己從蒙德商人那裡買來的限量版小說,將其藏在身後。他也不敢引起彆人的注意,隻能壓低聲音質問:“你這家夥是特地回來搶劫我的嗎?”
“法伯德,我現在隻能相信你了!你不會背叛我們的革命友誼的對吧?!”林潯異常凝重地問他。
法伯德驚疑不定,“你犯事了?”
“我很難解釋,隻能說我是無辜的!”林潯痛心疾首狀,又一秒切成正經聲線,“我準備連夜潛逃,除了水路外你有什麼推薦的路線嗎?”
“推薦你去提納裡先生那裡自首。”法伯德誠懇地說。
“好吧。”林潯歎氣,然後一把抱起法伯德床板裡的違禁品,“隻是我一個人自首很害怕,你不介意我帶上你的珍藏品,以及你身後那本超辣的野/外、露/出、人/妻本一起自首吧!”
“還是推薦走水路,夜裡進雨林明天我可能就要準備給你收屍了,記得帶上防蟲熏香,不要點燈。”法伯德更加真誠地建議,並將林潯懷裡的違禁品們一一藏回去,又殷勤地將驅蟲熏香送到她手裡,“吊橋下的老位置,還是那艘船。”
“法伯德,你果然才是我真正的戰友!”林潯十分感動,也不打算走正門,踩著窗子就打算徑直從屋後的矮坡滑下山。
然後一踩上窗台,她就看見了紋風不動的提納裡,以及側身抱臂的賽諾。
“好啊。”臉上寫著我就知道四個大字的提納裡露出一個春風化雨的危險微笑,“我就說你是怎麼跑的……”
危·法伯德·危
法伯德遭遇了人生中的重創,林潯也被提納裡拎回了巡林官小屋。她一回來就看見柯萊等在屋子裡,想必是提納裡從柯萊這兒知道她沒去,腦子一轉就到法伯德那裡抓她了。
但意外的是提納裡沒有教訓見勢不妙就趁
機開溜的林潯,回來之後隻是讓柯萊幫她檢查一下身體。
“我很好啊。()”林潯看了看自己的麵板。
“沒有痛感的人就算在沙漠裡被毒蠍子紮了也不會有感覺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提納裡不客氣地瞥她一眼。
林潯也就讓柯萊幫忙檢查了,她沒有被毒蠍子紮,不過身上確實有些零碎的傷口和淤痕,連輕傷都算不上,就簡單處理了一下。
處理完之後,林潯又去泡了個澡。
奔波了這麼些時日,身體上的疲勞在浸泡在熱水裡的時候一股腦爆發,林潯泡到有些昏昏欲睡,才拾掇拾掇自己,重新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地溜出去。
提納裡和賽諾還堵在外間。
他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談完了,氣氛有些沉默。林潯正打算若無其事地路過,提納裡便察覺到她的響動,轉頭看向她,“好了嗎?”
林潯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兩位直球選手談話後並沒有選擇把事件進一步推進,賽諾站在門口出神,提納裡端來一盤切好的墩墩桃,讓她吃完水果就早點去休息不要想什麼半夜跑路的事,之後就坐到他的書桌邊去寫他的巡林日誌了。
這種仿若無事發生的氣氛讓林潯忽感安心,她在桌邊啃了幾塊桃,見確實沒人理她,整個人又突然可以了,也不再想趕緊去柯萊小屋避難,反而躥頭躥腦地去看提納裡在寫什麼。
賽諾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聊起來的兩人,他們從巡林日誌上的內容說到對法伯德私藏小人跳舞菇和違禁酒水的處罰,林潯幫自己的戰友狡辯了兩句,正直的巡林官便不客氣地連她一起教訓起來,教訓完又讓對方伸出手,檢查了一下之前讓柯萊處理過的淤傷。
“……知道自己體質特殊有什麼事就躲遠點,連磕磕碰碰的淤青都察覺不到,要是在不顯眼的位置受了傷………”狐耳少年半是嚴厲半是關心地碎碎念,隱含關切的目光落在少女纖細的腕部,書桌上那盞顏色溫暖的台燈將兩人的輪廓映得異常溫柔。
賽諾靜靜看著,忽然出聲叫了林潯一下,林潯回頭看他,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便問林潯要不要打七聖召喚。
林潯利索地應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巡林官先生的小屋裡鋪開方形毯開始打牌,還要繼續寫巡林日誌的提納裡看了一眼,隻見玩起了牌就越玩越較真的兩個人對坐在一起,賽諾摘掉了胡狼頭套,打得越發認真的林潯沒一會兒也拉下了兜帽,袒露麵容的少女本來就有著令人歎服的美麗,此刻盯著賽諾眼波狡黠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靈動不已。
提納裡微微有些酸,又有些懊惱為什麼以前看這兩人玩的時候從未多想過。
……大概是因為賽諾一直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棺材臉吧。
“…居、居然又………”平時賽諾與林潯玩也算輸贏各半,但今晚卻不知為何連連敗北,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忍不住探尋地盯著林潯看起來。
大風紀官的氣勢很唬人,悄悄作弊的林潯眨巴眨巴眼睛,正
() 經道:“抱歉,請不要再用這種眼神這樣看著我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林潯日常口花花,卻沒想到賽諾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反問她:“為什麼?”
還在工作的提納裡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就聽見凡事追根究底的大風紀官用瞬間跳出百米外的腦電波如此去接林潯的話題,他甚至還慎重地思考了一下,才繼續問:“是我屁股不夠翹嗎?”
提納裡一口水嗆進氣管險些當場去世。
在提納裡的咳嗽聲中,林潯嚴謹地思考了一下,才審慎回答:“我覺得應該和屁股關係不大。”
“那和什麼有關係?”賽諾堅持地問,畢竟雖然圍繞在林潯身邊的人很多,但賽諾唯一見她對哪個異性有關注,就是她一臉深沉地稱讚過凱亞的屁股。
“等等!…咳咳,你們兩個,到底在聊什麼!”臉都咳紅了的提納裡還沒完全平複,便難以置信地質問起來。
“你怎麼了,提納裡?”賽諾關心了一下友人,才耿直回答:“在聊林潯對什麼感興趣。”
“提納裡還是繼續寫你的巡林日誌吧。”林潯也十分鎮定,“這種大人的私密話題不太適合你參與進來。”
提納裡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當即反問:“是嗎?那你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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