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將深淵節點選在了蒙德與璃月的交界處。

原本是計劃憑她一雙腿兒倒騰兩天差不多就能從蒼風高地慢悠悠地倒騰到蒙德城,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潯剛聽著幽遠的風聲下了高地,就莫名其妙開始了潯潯子的奇妙冒險。

那時候林潯正在溪邊休整泡腳,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就咕咚咕咚地帶著四朵張牙舞爪的騙騙花一路從山坡上滾到她腳邊。

林潯還沒回過神,火係騙騙花噴出的火球就點燃了她的鞋和鬥篷。

“小心!”帶著防風鏡的少年急忙拉她下水止住蔓延的火苗,接下來的戰鬥過程混亂到讓林潯目瞪狗呆。

四朵騙騙花連發的火球讓春日微涼的草地瞬間變得燥熱,傷痕累累卻仍有餘力的少年看起來身手不凡,卻總在閃避或進攻時不是踩到濕地腳滑就是被山壁滑落的石子打到頭,但少年似乎也習慣應對意外的危機,每次都會以超越人體極限的方式避開。

林潯看著他在四朵騙騙花的火球間跳來跳去地閃避反擊,一刻不能停歇的戰鬥方式充滿了腦花要被搖勻的美。

少年飛快處理完三朵亂竄的騙騙花,卻被最後一朵的花苞攔腰擊中,打落回水潭旁的少女身邊。他揉了揉腰沒忍住痛聲,最後一朵騙騙花已經完成蓄力又要拋射火球,他連忙想擋在前麵,身側的少女卻已經先一步站在了前方。

少女赤足站在被燒焦的草地上,遊刃有餘地撩起長裙,被火焰燎過的裙擺款款露出少女的小腿、膝彎、大腿……和綁在大腿戰術帶上的漆黑槍械。

凝冰的槍械砰一聲洞穿了騙騙花的花芯,精準而淩厲,少女回頭,卻露出了一張讓人頭腦空白的臉,她在被四朵騙騙花燒得焦黑灼熱的土地上輕盈地問他,“你還好吧?”

班尼特呆呆看著她。

見少年傻在原地,林潯溫柔微笑,“既然你沒事,那就來聊聊我的損失吧?”

在溪水邊歇腳的美少女遭遇無妄之災損失了鬥篷和鞋兩個裝備,鬥篷先不提,林潯是沒隨身帶鞋的習慣的,總不能讓她赤腳走個一天一夜走到蒙德城去。

“對、對不起!”白發綠眸的少年結結巴巴地道歉,低著頭不敢看她。

林潯笑眯眯地說沒關係,損失的裝備折合下來勉強給他算五千摩拉,少年隻要賠償金錢,再負擔起將被他引來的魔物無故驚嚇到的少女送到蒙德城的責任就可以了。

聽到自己要賠錢的班尼特頓時有些萎靡,沒想到出來跑一趟委托,委托金沒拿到還背上一筆債務。但聽到後麵的要求,他有些猶豫地跟林潯解釋了自身的情況,因少年生來自帶的厄運,他擔心林潯與他同行會招來不幸。

林潯十分禮貌,“現在應該沒有比光著腳走到蒙德城更不幸的事了吧?”

不,還真有。

此刻看中了代步工具的林潯完全沒想到班尼特完全沒有騙她,命運無常大腸包小腸,潯潯子的奇妙冒險在她與班尼特組隊後正式拉開了序幕。

兩天時

間,

班尼特先是背著她趕路時暴雨突至,

隻好躲進野外的冒險家帳篷一起避雨,又在避雨時遭遇山體滑坡兩個人一起滾下山穀,雖然因為班尼特矯健的身手沒有受傷,但兩個人搞得又臟又亂,班尼特的冒險工具更是散落一地。

他們去找水源清理完自己,班尼特發現自己地圖丟了。

但沒關係,林潯有。

隻是雨中的蒙德霧氣彌漫,遠山近水氤氳成一片,實在分不清方向。等他們繞著坍塌的山體繞了半夜想繞回山地的時候,林潯發現他們繞到了璃月。

笑死。

倒黴兩人組勉強在一個不擋風的山洞裡淺眠了半宿熬到第一天雲霧儘散,吃了一頓班尼特做的提瓦特焦蛋果腹,又誤入了一處地下遺跡,等他們通關再出來,天又黑了。

兩天時間,沒想到離蒙德城越來越遠,林潯掏端腦出來想日常跟流浪者分享現狀,旁邊正在收集樹枝想點燃火堆的班尼特突然踩中不知哪個獵人遺忘的陷阱,林潯的信號儀被班尼特失手拋開的樹枝打落,落在石頭上啪哢一聲,端腦失去信號。

林潯:“…………”

林潯:“…班尼特,這個就不是五千摩拉的事情了。”

眼看風花節已經開始了,柔弱的美少女卻離蒙德越來越遠;身經百戰的冒險家班尼特出來跑一趟委托,卻意外背上巨額債務,林潯一時不知道她和班尼特哪個更慘。

篝火已經燃起來,明亮溫暖的火光稍稍撫慰了一天的疲憊,綠眼睛的少年烤好野豬肉交給身邊的少女,他注意到林潯的長裙在遺跡裡被機關撕裂了部分,變得不規則的裙擺下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和腳踝。

她看上去其實已經非常狼狽了,衣裙破損,即便有他背著也避不了沾上些洗不淨的泥汙,可她仍舊溫和地坐在那裡擺弄著壞掉的儀器,沉靜又漂亮。

“……對不起。”正在試圖修信號儀的林潯半天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她抬頭,去看忽然低落起來的班尼特。

“抱歉,如果沒有遇到我的話,你一定已經到蒙德城開始過風花節了。”少年歉疚又自責地說著,火光跳躍在他碧綠的眼瞳裡。

&nb-->>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