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決定好了前往璃月的行程,但在那之前,林潯還要先去把坎瑞亞的事安排好。
“我們和你一起去!”派蒙攥緊小手脫口而出,生怕林潯一轉眼又搞出事來。
“我也想去!”溫迪也雙手握拳捧在臉頰邊,星星眼道:“這兩天隻要我稍微靠近坎瑞亞一點點,就會有一種被什麼盯上了的超可怕的感覺,但是我真的好想上去看看啊,林潯~~!”
“噠咩!”林潯無情拒絕,“我的崽會應激。”
那片被暴力切割、死寂絕望又似乎還掙紮著小小希冀的土地,對現在的坎瑞亞人而言太重要了。哪怕林潯還沒去,都能猜到此時的國土很可能正被左一個遺跡巨像,右一個遺跡重機,空巡地巡鋪滿了的守衛著,估計連隻鳥都很難飛過去。
這會兒帶溫迪過去,崽崽們直接給她表演一個我體內的汙染之力控製不住了就十分尷尬了。
燒了幾天身上黏糊糊的,林潯簡單打理了自己一下,換了衣服。離開淨善宮時與同樣要回化城郭的提納裡道彆,小狐狸似乎有話想對她說,但在場的人多,他便隻是含而不露地看了林潯一眼,與她約定下次再見。
林潯跟熒打了個招呼,也麻利地溜了。
時近九月,離坎瑞亞的建國日也近了,林潯混在人群裡時聽見路人們談起荼訶人,忌憚好奇不足言表,她聽了兩耳朵,才去冒險家協會逛了逛。
在林潯失聯的這段時間,來自璃月的指名委托有兩個,蒙德也有一個,但都因為時間太長過期了。林潯又翻了翻郵箱,翻出了一遝寄給她的信。
抱著信找了個陽光好的長椅,林潯坐下一一拆開。最早的一封信是重雲寄的,說是收到了她托胡桃轉送的禮物,很是喜歡,又問她什麼時候回璃月,他近來四處尋訪妖邪,雖然沒什麼收獲,但也不會輕易放棄,隻是有些日子不見她,有些想念曾一起並肩同行的時光……
寫到這裡,少年人筆觸明顯亂了一下,笨拙地說他不善表達找不到適合的措詞,最後隻說等她辦完事回璃月,希望能與她再小聚聊聊。
信底附著因有符咒保養所以並未枯萎的幾束清心。
林潯看了看,後麵重雲又寄了一封,看時間應該是她剛離開層岩巨淵到須彌不久時。少年人直言聽行秋說她回了璃月,卻一直打聽不到她的消息,有些擔心她出了什麼事,並且他提及璃沙郊的丘丘人部落裡似乎有奇怪的異國騎士出沒,希望她看到書信可以回信一封。
收起了重雲的信,林潯思量片刻繼續往下翻。看到名字她訝異地挑了挑眉,下一封居然是雷澤的信。
時間在兩個多月前,信也很短。說沒收到明信片,擔心;有什麼事,難做,回來;你的氣味,想。
林潯繼續往下翻,下麵還有胡桃和辛焱給她的信,以及楓原萬葉的信件,都是普通的問候信,象征性地叫她辦完了事找時間聚一聚。
後麵還有稻妻的花魁小姐,和鹿野院平藏的信。
平藏在信的一開頭展信安後就直問她是不是在須彌,聽聞須彌最近很是熱鬨,隻可惜他隻是個小小同心,沒辦法遠跨重洋到須彌去滿足他的好奇心。
少年寫起信來還是輕飄飄的爛漫樣子,卻又在信紙裡故作驚訝地點明了林潯的身份,並自顧自的感歎偵探先生的失察,居然在這種時候才猜出林潯的身份。
最後他提起林潯夾在輕裡的十六個稻妻財政崩潰計劃,他已經全部看完,並且也抓住了正憑著她的計劃準備大撈一筆的幾個商人,讓林潯最好有空自己回來錄個口供,不然他就要申請跨國抓捕令把她這個罪魁禍首抓回天領奉行了。
林潯忍俊不禁地看著平藏的信,長椅後的空間忽然出現了輕微扭曲,騎士模樣的青年俯首
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林潯看信的姿態不變,隻是輕輕眨了眨眼。
其實林潯沒想這麼快就綁定土地進行複國的,九月一日也行、十月一日也行,她還是想選個比較好記,方便孩子們考試時不丟分的日子來複國。
但林潯的小蚯蚓突然回來了。
林潯踏過傳送節點,回到了久違的殘破國土。三座遺跡巨像的影子遠遠輝映,巡獵者與防衛者閃爍紅光,林潯在深淵教團的沉肅拱衛下看向了從土地裡竄出半個龐大機械頭的遺跡巨蛇。
巨蛇的紅光刹那鎖定她,隨後解除防衛。
林潯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小蚯蚓的鋼鐵腦袋,沒有忍住笑,“怎麼了?不是休眠去了嗎,被人打了?”
巨大的機械巨蛇身上有明顯的破壞痕跡,局部位置鋼鐵內陷,露出因接觸不良而冒出火花的線路。一看就是貓在什麼地方休眠時被人揍了,才啟動備用程序循著端腦的信號找來。
又一個節點張開,金發少女踏出。熒看了看亂岩碎石橫亙、逆神者們垂首行騎士禮的場麵,低聲喚了句陛下,然後走到林潯身邊,看向老實伏在地麵的蛇形自律機關。
“小蚯蚓。”林潯向熒示意一下,“你應該沒見過,這孩子在地下有很強的機動能力,一般是在對地行動時用來開路的,後來給了它一些特殊的使命,讓它去找地方休眠了。”
“特殊的使命?”熒輕輕重複。
“嗯。”林潯看了眼廣闊的高天,“小蚯蚓,解放九號關節。”
蛇形自律機關紅光一閃,隨後轟隆隆地從地下蜿蜒而出,揚起飛塵三四米高。清風拂去塵土,有兩名詠者無聲護衛到林潯兩側,隻見巨蛇數米高的鋼鐵蛇腹停在他們眼前,其中一節倏然落下,砸進凹凸不平的亂石中。
機關鎖層層解開,林潯掏出端腦來,用密鑰開了最後一層。價值千金的性能液在接觸到空氣時化作雪白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