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彆了平藏和托馬,林潯次日和空一起搭上了行秋家的商船一起回璃月。
回程順風,海路很是平穩,林潯自然地順著甲板走進行秋的房間,坐上人家的主座,拿起人家的藏書,腦子裡不由想起海潮聲中唱起歌來的溫迪,於是不由深深歎了口氣,“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說著,她似乎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人,於是對還站著的兩個少年說:“坐啊,彆見外,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行秋:………
空:………
派蒙:“你確實很不見外呢。”
禦用捧哏開了口,行秋也雙手抱臂,“也好,我和空正在聊你的事情,林潯。既然你來了,剛好可以問問你。”
之前是人多嘴雜,行秋對林潯和神秘人的事便沒有多問,但他性子聰敏,也看過不少商場上的眉眼官司,昨晚一場聚會又讓他察覺到不少微妙。行秋心知林潯應該在稻妻惹了不少事,又不知以什麼底牌穩住了,以至於多方勢力都關注著她卻都沒出手。
“有這種事嗎?”昨晚什麼都沒發現的派蒙很驚訝。
林潯也陷入沉思,“難道是我曾經想一口氣炸沉稻妻的事被發現了嗎?”
“?!”派蒙睜大眼睛,又努力鎮定,“是開玩笑對吧,快說你又在開玩笑!”
“派蒙,林潯在開玩笑。”空出聲,極具信服力地說:“稻妻還有很多丘丘人,她不會那麼做的。”
“所以稻妻不會被炸沉的理由隻是因為有丘丘人嗎?”派蒙雙腳蹬空氣,又急又氣:“這本來就是不對的吧!”
“那就是我在遊屋教人搞非.法集.資想掏空稻妻財政的事暴露了?”林潯又嚴肅地詢問。
空:“什麼屋?”
派蒙:“你到底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乾了多少事!”
行秋想起之前林潯還提過一個同樣針對稻妻財政的、可行性極高的龐氏騙局,無語凝噎一會兒,才無法理解地說:“林潯,為什麼一直想對稻妻財政動手呢?”
“我去勘定奉行辦通行證的時候,險些被他們敲詐。”林潯露出痛定思痛的表情,“幸好有托馬在,孤苦無依的美少女才躲過一劫。所以看在托馬的份上,我隨便做了十六個稻妻財政崩潰計劃。”
空可悲的露出習慣了的表情,平靜詢問:“計劃書放在哪裡了?”
“夾在平藏要還的輕裡了。”林潯回答。
林潯搞事的能力和心態都太可怕了,派蒙看向空,沉重地再次提議,“把她關起來吧!”
空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無論如何,林潯還是快樂的從稻妻脫身準備回璃月。行秋家的商船確實比海盜船舒服很多,她窩在房間裡看書,去船頭吹風,坐在船沿拉一首小夜曲。
行秋家的扈從還會貼心又安靜地在她手邊放一盤時令水果,然後悄悄退下。
林潯在這種關懷下立刻克服了在海上航行的陰影,她又可以了!任何的風暴都擊不敗她要征服大海的意誌!結果第二天傍晚剛起了些風浪,林潯轉頭就紮進塵歌壺裡直到到達璃月才出來。
回到璃月,林潯和空與行秋道謝作彆。
她想先去璃沙郊看看丘丘人部落,空無事,便陪她一起。路上空通過冒險家協會給平藏帶了個口信,之後便和林潯聊了聊接下來的行程和安排,考慮到愚人眾還在追捕林潯,空想接下來儘量與林潯一起行動。
回到地域更大的璃月,首先有所反應的就是林潯的腳力。她出了璃月港還沒過天衡山就開始往無辜的旅行者身上瞟,空被她暗示性極強地看了兩眼,就自覺地蹲了下來,林潯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你也不能總是這樣啦,林潯。”派蒙指指
點點。
“派蒙凶我,哭哭。”林潯捧讀。
“沒事的,派蒙。”能感覺到林潯在動他辮子的空低斂眉目,溫和地說著:“林潯本來就不擅長體力活。”
“趕路算什麼體力活啦。”派蒙一臉屑地看著他們,偏開頭,“不管你們兩個了。”
在路上吃了午飯,下午到達了丘丘人部落。林潯有些意外,原本的部落就是幾個大型建築和瞭望木塔以及前哨小屋,現在卻變成了高高的石製螺旋瞭望塔和固定在懸崖上的幾個領袖大殿,磚瓦塗了色,染得很好看。
再仔細看看,建築之間應該是為了顏色相稱,移植了幾株天衡赤楓和歸離原卻砂樹。橙紅之間偶有點翠,但色調仍不失溫暖,讓這片小怪物的部落都變得童話風起來。
“咦?這裡是……丘丘人的營地?”派蒙也立刻察覺。
林潯無暇顧及,走進部落,先沿著小路走進大殿探查幾個丘丘薩滿,但薩滿們的數值和技能樹無太大變化,她又去建造小隊看了一圈。
雖然確實找到了點亮領袖大殿建造技能的丘丘人,路上還順手處理了幾個被魔神怨念影響的丘丘人,但林潯要找的不是這個孩子。部落目前的排布和建造情況一定是點亮了中級製造的孩子才能建出來,不會是外人插手,有個孩子的智力可以看懂她留下的中級技能書了。
是誰從被鎖住的進化天賦裡掙紮出來了?
林潯不等傍晚聚會了,讓丘丘薩滿給她找來了這段時間負責部落建設的孩子,但找過來的仍舊是建造小隊的幾個崽。
“林潯,發生什麼事了嗎?”派蒙飛林潯背後小聲問她。
林潯在翻幾個孩子的麵板,“我在找一個丘丘人。”
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去問薩滿,“希望呢?”
村裡的希望呢?
那個她標注過的孩子。
丘丘人們聽不懂這個名字,薩滿也沒明白。林潯從倉庫裡拿出一個滑板示意,又指了指建造小隊。薩滿似乎才明白什麼,他無法用語言形容,於是跑到了水邊。
他側躺著一動不動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