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過的土比較好挖,其他地方我挖不動。”麵對楓原萬葉的問題,林潯如此回答。

鹿野院平藏已經從地裡掙紮出來了,楓原萬葉也去路邊的人家還了鋤頭,年邁的老婆婆還笑眯眯地分了他兩顆橘子,問他拋妻棄子的人渣前夫埋好了嗎,還告訴他彆怕,晚點她就挪點樹苗到地裡,不會有人發現的。

楓原萬葉:“………”

他沉默了一下,說不用了婆婆,前夫君已經痛改前非了。

“嗯嗯,讓我想想,襲擊天領奉行是什麼樣的罪名呢?”像隻貓一樣抖落了身上泥土的少年思考著,又想起什麼一樣眼睛一亮,豎起食指,“哎呀呀,哎呀呀!差點忘了!這位林潯小姐是完全沒有規規矩矩的申請通行證,而是用偷渡的方式登上稻妻的吧?”

“偷渡客襲擊天領奉行的同心。”他笑容燦爛地右手握拳敲左手掌心:“罪加一等呢!”

林潯相當自然地從萬葉手裡摸來一個小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聽鹿野院平藏講話。楓原萬葉有些憂慮地似乎想說什麼,但聽見林潯周身的風始終穩定,他也便跟著剝橘子吃起來。

“唔?我這是被看輕了嗎?!難不成林潯小姐以為我不會逮捕你嗎?”說著說著,鹿野院平藏突然收斂了活潑爛漫的姿態,像是飛行在天空的鷹隼盯準獵物般銳利地盯住了林潯,“就像你以為這樣就能引開我的注意,忽視你真正想掩蓋的事情一樣嗎?”

楓原萬葉動作一頓,下意識去看林潯。

林潯卻仍麵不改色地繼續吃著小橘子,她甚至剝了幾瓣下來,伸過去問鹿野院平藏要不要。

鹿野院平藏盯了她幾秒,伸手去取了她手上的橘子,丟進嘴裡。

“林潯……”楓原萬葉叫了她一聲。

林潯湊到萬葉耳邊,吐息輕輕打在他耳畔:“打暈他的是丘丘人。”

她這麼一說,楓原萬葉就大概明白了。借著鬢發的遮掩,少年不著痕跡地揉了揉惹紅的耳朵。畢竟也同行了這麼長時間,楓原萬葉知道林潯能與丘丘人交流,並在引導丘丘人不去攻擊人類,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丘丘人襲擊了人類而她在幫忙作掩。

他看向對麵的友人,有些欲言又止地斟酌著措辭。林潯又湊到他耳邊來,“邪眼工廠是我炸的。”

楓原萬葉有些吃驚,但他也立刻反應過來林潯沒有做錯,隻是陣勢確實大了一些。他尚有底氣,覺得還能和身負公職的友人解釋。

但林潯又又湊了過去,“踏韝砂也是。”

楓原萬葉沉默幾秒,看了一眼對麵的鹿野院平藏,忍不住也悄悄地小聲反問:“沒有了吧,林潯?”

林潯撩起兜帽一角,注視著萬葉眨巴眨巴眼睛。

“偷渡客小姐和前通緝犯先生串好口供了嗎?”鹿野院平藏笑著看在他眼皮子下交頭接耳的兩人,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們是否真的串通了什麼,眼角眉梢都是鮮活自信的少年氣,“好了好了,是想在這裡從頭到尾的說給我聽聽,還是我們一起去天領奉行說呢?”

楓原萬葉硬著頭皮去解釋了丘丘人的事情,果然鹿野院平藏聽完後表示雖然他確實有點在意打暈他的是誰,但他想清楚的不是這件事,於是楓原萬葉又將邪眼工廠的事告訴他。

少年偵探安靜幾秒,大概沒想到他直覺鎖定的對象如此輕易就承認了一切,讓他在工廠廢墟裡發現的彈片和踏韝砂樹林裡撿到的披風碎片都失去了拚湊真相的意義,變成了檔案袋裡枯燥的證據。

一下子乏味起來,但直覺使然,鹿野院同心還是要帶林潯進局子。沒辦法,林潯隻好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繞到了路邊的屋舍後。

時間有點久了,一直盯著那片牆角的鹿野院平藏悠閒地猜測:“唔…那位林潯小姐應該不

會趁機逃跑吧?”

話剛落音,牆角就走出一位白衣緋袴的少女。少女黑發紅裙,膚白勝雪,宛如穿破雲層的一束光,帶著使人難以移開目光的美麗。

“抱歉,實在不太會穿這個,耽誤了一點時間。”林潯將黑發彆在耳後,看向鹿野院平藏,“但就像你看到的,即便天領奉行要抓捕我這麼一個異鄉來的柔弱少女,也應該問問八重大人的意見。對吧?”

總之,林潯把鍋丟給了鳴神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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