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沒有直接回警視廳,免得而是回家之後給目暮警部打了電話,把剛剛跟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談話變成自己的猜測告訴對方。
目暮警部對彆人的建議一向虛心,聽伊達航說的有道理自然是采納了,在嫌疑人身邊安排幾個警察盯梢也很正常。
伊達航歎了口氣。
犯人內訌然後畏罪自殺,搶劫犯一共有三個,除了宮野明美之外的兩個人不知道是誰。
不過那位幫著搬錢的警衛八成是其中之一,原本他們都覺得他才是那個內鬼——畢竟太明顯了,在江戶川柯南碰巧目擊了搶劫現場消除了時間差之後,他的破綻太明顯了。
希望他們的反應夠快,能夠從那個組織手中保住這個人的命吧。
萩原研二不反對伊達航的做法,他也希望現在伊達航他們的行動能夠為他們想辦法救出宮野明美多爭取一些時間。
“怎麼了,阿航?”娜塔莉看著憂慮的伊達航,也微微蹙眉,“鬆田君和三木先生的情況不好嗎?”
伊達航微微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是去關心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心理健康的。
“沒有。”他安撫地用手拍了拍娜塔莉的手背,“他們挺好的。”
想起那兩個人膩膩乎乎的樣子,伊達航開玩笑道:“好到我都覺得自己多餘,我看鬆田有三木就夠了。”
“欸?”娜塔莉有點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可真是……”她忍不住莞爾一笑,“他們還是那麼甜蜜啊!”
“是啊。”伊達航心情複雜地說,“還是那麼甜蜜。”
他原本以為兩個人是幼馴染的時候就已經夠親密的了,沒想到現在還能更上一層樓。不過這兩個人終於在一起了,鬆田不會再來找他商量戀愛問題了。
想到這裡,伊達航又很欣慰。現在就差萩原的身份問題了,等這個組織被摧毀後,萩原就能恢複原本的身份,到時候警視廳裡的流言……
“啊,我忘了提醒鬆田了!”伊達航原本想先給鬆田陣平打個預防針來的,後來被宮野明美的事一打岔就給忘了。他默默打消了給鬆田陣平再打個電話念頭,“算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忙,反正鬆田也不會在乎。”
鬆田陣平打了個噴嚏。
正在打電話的萩原研二三言兩語結束了通話,回頭看向鬆田陣平,關心地問:“怎麼了,小陣平,感冒了嗎?”
他想到兩個人的纏綿,有些焦急地朝著鬆田陣平走過來,“難道還是生病了?我都是按照醫囑處理的啊!”
“沒這回事。”鬆田陣平無語地說,任憑萩原研二溫熱的手心附上他的額頭,心中升起陣陣暖意。
自從他們回來之後,萩原研二就手機不離手,一直在跟很多人聯絡,語氣多變,神色漠然,話中的帶著種種機鋒和試探。這樣的萩原研二讓鬆田陣平感到無比陌生。
鬆田陣平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的背影,知道萩原研二是故意待在他看不到臉的角度的。
鬆田陣平磨了磨牙,不知道對方還在堅持什麼?怕自己沒辦法接受他的手段嗎?
事實是,他更討厭自己幫不上任何忙的現狀。
萩原研二的手機再次發出震動,他看了一眼屏幕,這次沒有再離開鬆田陣平身邊,而是說:“我得去安全屋和小降穀見麵,小陣平……”
“乾嘛這麼看著我?”鬆田陣平抬手摸了摸萩原研二的臉,覺得對方似乎有些風聲鶴唳,無奈地說,“我可不想總是聽你道歉,而且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啊!”
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睛,臉在鬆田陣平的手心裡蹭了蹭,“明天的約會,我恐怕要失約了。”
“行,那就當一人一次扯平了。”鬆田陣平沒有收回手,而是順勢掐了一把他的臉頰,軟軟的,“手感不錯。”
萩原研二皺了皺鼻子,“小陣平昨天可沒有失約,是我欠你一次。”他站起身,“那我走了。小陣平好好照顧自己。”
鬆田陣平看著他戀戀不舍的樣子,警惕地問:“Hagi,你隻是離開一下子,不是離開一陣子吧?還是說你又要‘消失’了?”
“沒那回事。”萩原研二堅定地說,“小陣平可以隨時聯係我。”
鬆田陣平鬆了口氣,“好,那下次見。”
萩原研二在鬆田陣平的額頭落下一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出門了。”
夜晚的寒風吹在萩原研二身上,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讓夜風的寒冷把他從這兩天和鬆田陣平的溫馨纏綿中喚醒。
宮野明美的事件猝不及防地將萩原研二拽出了溫暖甜蜜的美好桃源,讓他正視冰冷的事實現狀。
是不是該感謝這個案件來得如此及時?萩原研二想到他離開鬆田陣平時從心底生出的不舍,天知道他用了多少自製力才離開鬆田陣平身邊。
幸好,幸好……幸好他及時清醒,不然這種心態早晚會害了他和小陣平兩個人。萩原研二佇立在深夜的街道上注視著清冷月色,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啊!
降穀零和萩原研二見麵的地點用的是萩原研二裝情報的那個藏得最深的安全屋,在隱蔽性上非常具有優勢。
萩原研二輕車熟路地來到他曾經的地盤,在把情報交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手中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裡。
把車停好,他的目光本能地掃過周圍,隨著他的步伐逐漸深入。
萩原研二按照約定好的暗號敲了敲門,一隻手狀似無意地搭在隱藏在衣服下的武器上。
安全屋的門被從裡麵打開,是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把手抽出來,打招呼道:“小諸伏,你也在?”
“進來吧,萩原。”諸伏景光讓開門口,“Zero在裡麵。”
萩原研二邊往裡走邊說:“我還以為這裡早就歸公安了呢。”沒想到沒有什麼其他人來過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