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用最快的速度撤離現場。
開玩笑,看看鬆田陣平的表情,他們兩個才不要留下為萩原研二分擔火力。
降穀零坐到自己的車上,打電話讓公安的人把外麵的組織成員帶走,對諸伏景光說:“我得回一趟公安,hiro呢?”
“我直接回安全屋,zero送我到車站就好。”諸伏景光係上安全帶,半是開玩笑地問,“你猜會有人來找蘇格蘭打聽今天的事嗎?”
“隻要你不說,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降穀零把萩原研二的操作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肯定地說,“萩原還是有分寸的。”
芝華士動用了自己的情報網這件事可能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裡,但隻要應對得當,萩原研二準備好的借口就足夠用了。
“是啊,隻要蘇格蘭不會泄密,這件事就不會鬨大。”諸伏景光讚同地說。這才是萩原研二必須找諸伏景光幫忙的理由。
他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著身後的倉庫,“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叫消防車?”
“零組的人會處理的,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說完正事,降穀零的語氣一變,“不過鬆田……該說他居然下不去手還是果然下不去手?下次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我倒覺得不一定。”諸伏景光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說不定是在我們麵前給萩原留麵子。”
降穀零懷疑地問:“鬆田會是考慮這些的人嗎?”
“對象是萩原的話,也許呢?”諸伏景光不置可否地說,“下次見麵的時候看萩原的臉就知道了吧?”
降穀零思索著說:“鬆田不會打臉吧?那樣太明顯了,不好遮掩。”
諸伏景光有點遺憾地說:“那就沒辦法了呢。”
降穀零沉默了一下,看向諸伏景光,遲疑地問:“Hiro,你今天是不是有點……”
諸伏景光露出溫和的微笑,“什麼?”
“……沒什麼。”降穀零默默地把話咽回去,轉移話題道,“我隻是在想,這次班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想到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跟著一起著急的伊達航,諸伏景光微微皺了皺眉,也隻能說:“班長很通情達理的,好好解釋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
降穀零補充道:“但是在事情結束之後也免不了一頓教訓。”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到時候就把鍋都推給萩原,反正他們也是今天才完全確定萩原的身份的——就是這樣。
白色的馬自達逐漸遠去,一輛麵包車從另一個方向,隻留下一輛屬於公安的小車處理一會兒會出現的火災。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站在空曠的倉庫中央,麵麵相覷。
萩原研二滿臉寫著欲蓋彌彰的心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鬆田陣平的神情,努力展開一個與以往無異的笑容,張開雙臂,“小陣平再要一個抱抱嗎?”
鬆田陣平眯了眯那雙鳧青色的眼睛,嗤笑一聲,“這就是你想了半天想到的辦法?”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說不定要被小陣平打死了!
萩原研二收回了雙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囁嚅地說:“我不是……”
“之前不是還振振有詞嗎?現在說不出話了?”鬆田陣平活動著手腕,“要打一架嗎?”
他見到了萩原研二看到他時的驚喜也沒有忽視反應過來之後那雙紫瞳中的笑中隱怒。
不隻是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也在正事麵前忍耐著被極致的擔憂和慶幸壓下的功虧一簣的憤怒感。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搖頭拒絕,“我怎麼可能對小陣平動手?”
鬆田陣平挑眉反問:“為什麼不能?我們之前又不是沒打過架?”
他們當然打過架,再好的朋友也有意見不和的時候,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打架也很正常,退一萬步講在警校訓練的時候總不能因為是幼馴染就避開對方。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今天總是在鬆田陣平麵前啞口無言,他歎了口氣,唇邊還帶著勉強的笑意,放軟了口氣,“是我做錯了事,小陣平揍我很正常啦,我不會還手的。”
“笑得真難看,hagi!”什麼叫做‘做錯了事’?什麼叫做‘揍他很正常’?萩原研二,你這家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鬆田陣平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越燃越高,燒到了頂點之後反倒冷靜了下來。
萩原研二臉色僵硬了一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抱歉……”
“道歉說得這麼乾脆?你倒是說說是哪裡做錯了啊!”鬆田陣平犀利的目光,“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打算騙我一輩子嗎?!”
“怎麼可能?!”萩原研二矢口否認,急切地解釋道,“我一定會在一切結束之後把所有事都親口告訴小陣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