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越想越覺得可疑,看萩原研二這個輕車熟路的樣子……他上次在對方麵前失去意識是什麼時候?他上次生病?
想起那時如同真實發生過的卻被他自以為夢境的對話,鬆田陣平磨著後槽牙,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真的發生過吧!
“混蛋hagi!”鬆田陣平咬著牙,像是在咬萩原研二身上的肉,“說什麼‘一定會回來,不會拋下我一個人’……說得好聽!”
你倒是做出來讓我看看啊!從始至終都是他在追著對方跑吧!要不是他追得緊,hagi就在他眼皮底下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想起來就氣得要命!
下次見到萩原研二的時候要怎麼‘逼迫’對方呢?假裝他還記得酒醉之後的一切嗎?
唔,很難解釋為什麼他剛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反應,現在卻又想起來了。
不過,他也沒有必要解釋吧。他是去找hagi要解釋的,不是嗎?
然後萩原研二就很適宜的又開始‘有事’。
鬆田陣平已經不再去想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事了。那個組織的事情,hagi永遠會把他排斥在外,一聯係起來就顧左右而言他。
好在現在他可以行使男朋友的權力,理直氣壯地問對方什麼時候有空?
果然當初堅持要交往是正確的決定。
鬆田陣平“啪”地一聲把手機反扣在桌麵上,讓周圍聽到的人不由得擔心起他的手機質量。
原本幾天不見麵鬆田陣平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隻要知道萩原研二是安全的,他其實也不是那麼黏人的性格。
但是現在嘛……
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手機,戳亮屏幕,一字一句地敲擊著鍵盤,點擊了發送鍵。
鬆田陣平冷靜地看著收到回複的郵件,舔了舔後槽牙。
現在他們都知道萩原還活著了。
班長什麼都沒說,但肯定也猜出來了,不然不會問他“今年還去掃墓嗎?”這種問題。
鬆田陣平拒絕了,“好不容易有休假,班長你還是去陪未婚妻吧。”
伊達航彆有深意地看了鬆田陣平一眼,“好,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鬆田你記得開口。”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班長。”鬆田陣平笑著說。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一天也不會過去,他們現在已經跟同期好友們重新恢複了聯係,也不用局限於那一天那一個地點。
而且在知道人還活著的情況下還去掃墓,實在是很奇怪——如果不是還需要保密,鬆田陣平都想把那個墓改了,這樣不太吉利。
然後鬆田陣平在那一天把萩原研二約了出來。
萩原研二收到邀請的時候反複核對了一下鬆田陣平約他的時間,然後提心吊膽地答應了鬆田陣平的邀請。
萩原研二在11月7號當天開著車來到鬆田陣平樓下的時候,就看到鬆田陣平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正站在那裡等他。
“小陣平!”萩原研二降下車窗,跟朝他走來的鬆田陣平打著招呼,看著對方坐到副駕駛上,關心地問,“小陣平冷不冷?這種天氣就不要站在樓下等了啊,我都說了等到了樓下會給小陣平打電話的。”
鬆田陣平的手在車內的熱風中逐漸恢複暖意,他從衣兜裡掏出煙盒,抽出支煙點上。
隨著鬆田陣平吞雲吐霧,煙頭上的火星明明滅滅。
今天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太特彆,對於鬆田陣平的特彆程度還要高於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抽著香煙穩定心情,回答萩原研二的話,“不覺得冷。”
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彆的事情上了,根本沒有感受到溫度的變化。
“我想早點看到你。”鬆田陣平說,“Hagi。”
鬆田陣平戴著墨鏡,萩原研二無法看到他的神色,但是幼馴染之間總有著比彆人更多的了解。
萩原研二能看出鬆田陣平心情不佳,但是這再正常不過了,今天可是他……和小陣平分開的日子。
萩原研二觀察著鬆田陣平的神情,小陣平從來沒有在這個日子約他出來過。
在接到郵件的那一刻,警惕就在他心中響起嗡鳴,但正因為是這個日子,萩原研二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來自鬆田陣平的邀約。
——在明知道他的死亡給鬆田陣平帶來了多大的陰影的如今,鬆田陣平需要他在,他怎麼能不來呢?
萩原研二握緊了方向盤,儘可能不露聲色地問:“小陣平今天想去哪裡呢?”
鬆田陣平報了個地址。
啊,萩原研二不怎麼意外地想,是他……是他的同期在他的忌日會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