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萩原研二看著自己胳膊上已經愈合大半的傷口,從藥箱裡找出紗布鬆鬆纏了兩圈保證不會讓衣物摩擦到傷口,放下了袖子。
三天前,萩原研二自己去醫院複查。原本他沒打算去醫院,他的經驗足以對傷情做出判斷,但有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在,他不得不走這一趟。
從醫院出來後,萩原研二還給鬆田陣平照了病曆的照片發過去。
看到病曆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傷口愈合程度良好,鬆田陣平才算是安心下來,然後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同樣關心萩原研二傷勢的伊達航。
伊達航聽到鬆田陣平轉述的消息,心情複雜。一方麵‘三木葉儀’救了他,對方現在傷勢好轉沒有遺留問題,他當然高興。另一方麵……伊達航看著唇邊帶笑顯然心情不錯的鬆田陣平,也鬆了口氣,看來鬆田的情感問題應該算是解決了?
其實並沒有,鬆田陣平看到萩原研二的傷要好了當然高興,但是……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抿了抿嘴角。他原本想要陪萩原研二一起去醫院複查,被萩原研二用鬆田陣平要上班沒必要老請假為理由拒絕了。
鬆田陣平不喜歡萩原研二對他的客氣,這會讓他感覺到對方的疏遠。Hagi……鬆田陣平這幾天沒有再登門,萩原研二說他不需要有人天天上門照看,不想要給鬆田陣平和伊達航添麻煩,畢竟他的住處距離不近。
而且,鬆田陣平還沒有把心情梳理清楚,現在去見萩原研二的話……他有點心虛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手機。
鬆田陣平下班回家之後,大門口響起敲門聲,熟悉的男性嗓音從門外傳來,“鬆田先生,您的外送。”
站在冰箱前的鬆田陣平停頓了一下,把手裡還沒熱的飯團放回了冰箱裡,關上冰箱門,轉身離開廚房。
走進來的果然是他想的那兩個人。鬆田陣平看著跟在降穀零身後的諸伏景光,打招呼道:“hiro旦那,你這次有空了?”
諸伏景光摘下帽子,朝著鬆田陣平微笑,開玩笑地說:“是啊,鬆田這麼問是不想見到我嗎?”
鬆田陣平說:“幸好你跟著一起來了,我可不想在這裡跟降穀打起來。”
降穀零:???!!!
“你說誰呢,卷毛混蛋?明明是你先開始的!”他睜大了眼睛,不服氣地看著鬆田陣平。
旁觀的諸伏景光忍不住莞爾,現在Zero這麼活潑的樣子可不多見了。在組織裡的波本心機深沉,最活潑的時候大概就是嘲諷彆人的時候。
降穀零還是有分寸的。他坐到沙發上,氣呼呼地接過諸伏景光遞給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嚴肅地問:“鬆田,芝華士受傷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嗎?”鬆田陣平納悶地反問。
公安那邊有個風見知道‘三木葉儀’的特殊性,怎麼可能放著這個案子不管?
降穀零說:“這個案子太普通了,公安不好插手。”案子一共涉及到三個人,讓公安插手過於顯眼了,他隻是讓人暗中調查。
鬆田陣平說:“是意外。”
降穀零挑眉問:“你確定真的是意外?”組織成員向來擅長‘意外’。
“搜查一課已經審過了,班長也說是意外。”鬆田陣平知道降穀零是想從他這裡聽到一手的消息,於是把伊達航的判斷告訴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降穀零也讓人避開‘三木葉儀’,順著那個肇事者追本溯源,沒發現有組織插手的痕跡。現在又來問鬆田陣平不過是出於謹慎,想看看鬆田陣平這裡有沒有發現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線索。畢竟鬆田陣平是離案件涉及到的兩個人最近的人。
降穀零點了點頭,手中的杯子轉了轉,“原來芝華士還有這麼‘多管閒事’的時
候。”
“唔……也許。”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合作的時間還沒有降穀零多,他半是調侃地猜測道:“說不定是因為鬆田?萩原知道班長是鬆田的朋友,為了獲得鬆田的好感而插手的話就很正常了吧?”
鬆田陣平的眉梢動了動。降穀零在一旁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鬆田陣平無語地看著兩個人。
諸伏景光也不再開玩笑,溫和地說:“也許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也說不定呢。畢竟我和Zero都沒有見過日常生活中的芝華士是什麼樣子。”
這個隻有鬆田陣平最清楚。兩人每天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多,想要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是不可能的,尤其鬆田陣平又那麼了解曾經的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心緒微平,把話題轉到自己關心的地方,“Hagi最近應該沒有什麼需要帶傷去做的任務吧?”
降穀零一言難儘地看著鬆田陣平,十分恨鐵不成鋼地說:“鬆田,你現在很像馬上就要誤入歧途代替他去做任務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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