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拿回警局後,引發了不小範圍的騷動和振奮。

所有參與辦理這個案子的警察,不用人叫,都快速集中到了一支辦公室,圍繞著賬本分析對比以及討論,就連法醫處的人都特意過來看了熱鬨。

霍染因在眾人中撞見了袁越。

袁越這時候倒是清閒了一點,重要證據落實了,接下去的對比和分析,自然是由手下的人去乾。

霍染因隨意說:“那艘船放在陳家樹辦公室的哪裡?”

袁越:“什麼船?”

霍染因:“……”

他詫異地看了袁越一眼,舌尖在上顎處輕輕點了點。

袁越的人,沒有在陳家樹的辦公室裡搜到船隻?

“舟航順濟,風定波平呢?”霍染因又問。

“這是什麼?”袁越皺眉。

“沒什麼。”霍染因沒有深說下去,從袁越身旁走開,離了一支隊,沿著走廊散步。

這不對,不應該。

如果陳家樹是走私器官的幕後主使,他的身邊,無論如何,也應該有這些東西的蹤跡。

因為從陽光醫院的唐景龍開始,再到琴市的老胡,甚至包括最近揪住的許信燃,每個人身邊出沒著這些宛若信物的東西,每個人也都與買賣走私有著千絲萬縷的勾連,如果說這些人是這個龐大犯罪網的關節,那麼這些關節的終點,陳家樹,為什麼沒有相應的信物?

還有孟負山。

孟負山始終認為紀詢妹妹的死亡並不簡單,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追查案件背後的原因。

琴市傅寶心的案件中,紀詢有過一次明顯的失態,應該是想起了他妹妹紀語……隻有在想起他妹妹的時候,紀詢才會有遮不掉藏不住的恐慌害怕;再考慮傅寶心傅寶靈牽涉到的綁架案件恐怕也與器官販賣有關……可以推定,紀語的事情,在當時,已經被紀詢綁定在這起綁架買賣的案子上。

紀詢的消息渠道,來自孟負山。

孟負山早早鎖定了嫌犯,如果陳家樹真的是一切的源頭主使,那麼紀語的案子也該跟著水落石出,到了這個階段,孟負山還不願意站出來,說清楚前因後果?

霍染因站在二支的門口,問譚鳴九:“看見紀詢了嗎?”

譚鳴九茫然搖頭。

倒是一直呆在辦公室裡的眼鏡刑警,忙說:“剛才紀老師來過,說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先回家了。”

霍染因看了眼手機,沒有來自紀詢的消息。

他沒說什麼。

*

陽光穿透窗台,在地磚上灑下一片流淌的紅暈。

坐在陽台上的紀詢聽見鎖扣開啟的哢嚓聲,他有些意外:“今天這麼早回來?”

“嗯。”背後傳來霍染因的聲音,“忙了一段時間了,也出了點成果,勞逸結合,休息休息吧。”

接著大門關合,紀詢又聽見了塑料袋摩擦的聲音。他回頭看上一眼,霍染因不止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不少菜肉。他隨意將手機往茶幾上一丟,人走到廚房中,隻有聲音傳出來:

“晚上想吃什麼?”

“有什麼?”紀詢想了想,問。

“肉,菜,海鮮都有。”

紀詢從陽台的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廚房,倚著門框,問霍染因:“要幫忙嗎?”

“你不是刀具恐懼嗎?”霍染因說,不知他在準備什麼菜,咄咄的刀子剁案板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做飯又不止用刀。”紀詢說,霍染因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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