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

在將屍體旁邊的最後一枚指紋處理乾淨之後,安室透的最後一個後勤工作宣告終結。

即使對於後勤工作感到厭煩,但安室透在這方麵做的很好。

嘲諷的是,因為在警校的優秀成績,在處理這方麵事情方麵,他做的甚至要比大多數的組織成員做的都好。

在返程的時候,安室透敏銳的發現這條路並不是送他回根據地的。

他們在兜圈,光是這個路標,他就已經看到了不止三次。

“你這是在乾什麼?”安室透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上,他需要確認現在的情況。

“波本先生。”前排開車的司機開了口,恭敬的開口。

“講。”

“在您的前排座位後的夾層內,有個頭套,請您戴上。”

安室透用另外一隻手探向前方,從後座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頭套。

他能確保戴上這個頭套之後,連呼吸都會變得困難,更彆提感受到外界的環境了。

“原因。”安室透麵色不愉。

“顧問騰出時間來見您了。”前排的司機說到:“顧問的情況特殊,組織內全體成員都需要保證他的安全,所以請您理解。”

雨野初鹿,他們臥底這個組織這麼久,就是想知道他的身份。

比起整個組織的頭領‘那位先生’,雨野初鹿的危險性甚至更高。

因為就算密利迦羅大大方方的表明有些罪案的確是他乾的,都沒有任何辦法逮捕他。

彆說他的具體身份了,就連證據都沒有,甚至一切都合理的成為了意外。

看著後麵的安室透陷入沉思,前排的司機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引起大多數人的不滿,所以他隻能重複的說道:

“這是必要的流程。”

在看到安室透的猶豫,司機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嫉妒:“這是何等的榮耀,您不應該有這樣的遲疑。”

安室透抬起頭來,看向了前排突然從恭敬對著他有些不滿的司機。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給他通知的人,看著他的眼神中也絕對是嫉妒。

除了琴酒,貝爾摩德,烏丸蓮耶,朗姆,伏特加,其他人都不知道密利迦羅就是雨野初鹿。

組織內的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潛行,就像是怪物,但密利迦羅這個名字不一樣。

在那個快被吹噓成當代福爾摩斯的偵探出現之後,他們組織的顧問,毫不猶豫的也出現在了大眾的目光下。

他衝著‘福爾摩斯’發起了挑戰。

不管是他做的事情,還是這種風格,都足矣讓任何人承認他的能力。

“我隻是想知道,那位顧問為什麼想要見我,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特殊的。”

前排的司機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他明顯興奮起來了:“顧問說,您肯定會這樣問。居然一個字都不差。”

安室透哽了一下:“所以,顧問是怎麼回答我的?”

“顧問說——你的特殊之處,你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在聽到司機誰出這句話之後,安室透渾身上下都像是有螞蟻在爬。

他發現了?

是他的身份嗎?

不,組織內絕對不允許背叛。

一旦發現他是公安安插下的臥底,現在肯定已經就地格殺了。

那是因為什麼?

安室透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

他能夠吸引整個組織視為瑰寶的顧問,絕對不會是任務的完成度。

——雨野初鹿!

在被通知去後勤部門之前,他見到了雨野初鹿,並且送給了他一塊自己做的小蛋糕。

唯一能吸引密利迦羅的,不就是被綁架的雨野初鹿嗎?

而當時,安室透確保沒有任何其他人看見他的臉,除了綁架犯——日穀直樹。

——這次的綁架案是密利迦羅專門設計給雨野初鹿的。

雨野初鹿此時正在研究那些化妝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讓密利迦羅背上了多大的一個鍋。

車拐的時間很多,車內的溫度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安室透甚至感覺有些熱。

沒過一會,他就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他身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搜了出來。

緊接著頭套被摘下來了。

視線剛恢複,安室透的眼睛眯了眯,來感受光線的變化。

“顧問先生,人我已經帶到了。”

司機在門口敲了兩下門,兩短一長。

跟在他身後的安室透看了一眼四周,全是密閉空間,這裡什麼都看不出來。

“進來。”

裡麵有聲音傳來,很低沉,像是沉澱過的紅酒。

安室透推門進去了。

進去的一瞬間他就開始用餘光打量整個屋子的構造。

沒有多餘的裝飾,空氣中隻有花果的香薰留下的沁人心脾的味道,中間有兩個沙發,麵對麵放著,旁邊有一盞燈,燈光不亮。

除此之外,就隻能看見幾塊玻璃,從裡麵安室透能看到自己的模樣。

這不像是一個房間,更像是警方那邊的審訊室。

昏暗的燈光下,有人窩在對著門的柔軟沙發裡,將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麵前的人抬起頭來,是一張漂亮但完全沒有印象的臉,這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挑染的頭發。

銀色的頭發,左右挑染了兩撇綠色,眼睛是灰藍色的,整體看起來有些慵懶。

很漂亮的一張臉,比起雨野初鹿那張優秀到有些過頭的臉也不承讓。

“彆緊張。”雨野初鹿抬起頭,衝著麵前渾身上下肌肉都繃緊的公安發出了邀請:“坐吧,給你準備了位置。”

唯一的沙發在密利迦羅的正對麵。

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位置,因為麵對麵能更好的發現一個人的微動作和微表情。

“我想,應該不

會有人在麵對顧問的時候能完全放鬆吧。”

哈。

這個人見到偵探的他和見到顧問的他,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態度。

“沒必要。”雨野初鹿手指放在膝蓋上敲了敲,惡意的恐嚇:“除了叛徒和給我的任務目標,我很少會對優秀的組織成員動手。”

安室透的呼吸停頓了一下,就迅速恢複了過來,他坐到了雨野初鹿麵前的沙發上:“這麼軟的沙發對脊椎不好。”

“我喜歡就好。”雨野初鹿任性的說道:“你給他的蛋糕是什麼味道的?”

果然。

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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