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不是沒見過雨野初鹿發動異能的時候,但是他不是主角,也就當看戲。
但是當他站在聚光燈底下的時候,他感覺麵紅耳赤,甚至腦袋裡麵都出現了雜音。
他開始觀測自己腳邊有沒有縫隙,能夠鑽進去。
但是不得不說,鈴木集團財大氣粗,彆說縫了,連裂痕都沒有。
目暮十三穿著西裝,配槍在腰間隱晦的彆著。
在他看到鬆田陣平的時候,第一想法是偵探果然跟這小子全說了,第二想法是真的丟人。
雨野初鹿擅長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條件,來隱藏自己的鼓風機,讓他的異能發動看起來自然一點。
尤其是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星光都落入了他的眸子,再加上那張足夠吸引所有人眼球的臉,就像是天之驕子。
但是鬆田陣平不一樣,就算心理素質已經足夠強大了,依舊讓他頭暈目眩。
“抱歉,晚輩來晚了。”雨野初鹿環視了一圈,他的目光隻是輕輕的掃了一周,然後就含笑往鈴木史郎的麵前走。
這樣的年輕人,本就應該在聚光燈下。
鈴木史郎搖了搖頭,眼神裡倒是充滿了欣賞:“不晚,我們也才剛剛開始。”
他揮了揮手,旁邊的樂隊開始演奏起了舒緩的音樂。
“請大家隨意一點。”
雨野初鹿依舊是那副得體的笑,鼓風機在他往鈴木史郎那邊走的時候,鬆田陣平偷偷的去關上了。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雨野初鹿已經開始跟鈴木史郎談起了最近的地皮和股票行情。
那些複雜繞口的數據就像是上學的時候老師講的數學題,讓人昏昏欲睡。
他的目光在四處打量周圍的人。
在他們進來之前偵探跟他說:“我看過場地了,能夠完成完美犯罪的隻有一個地方。”
鬆田說:“哪裡?”
雨野初鹿指了指最高樓,他說:“這一個商業街,哪裡是最高的,那就是哪裡了。”
在雨野初鹿跟其他人攀談的時候,他在觀察。
是那個禿頂一直不斷的向這邊觀望的男人?
還是那個端著餐盤明顯心不在焉的女人?
他不明白,卻依舊緊繃著神經,等待著早已預示過的災難降臨。
“給。”雨野初鹿從不斷穿行的服務生手上的餐盤裡,拿了一杯酒遞給了鬆田,他說:“不用擔心,有我在。”
就像是今天在那邊抓娃娃,吃甜點一樣,雨野初鹿依舊是讓他安心。
鬆田陣平看著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像極了偵探的眼睛顏色。
“鈴木先生,我想今天您得跟我一直待在一起了。”雨野初鹿眨了眨眼說:“不用擔心,我們有一個可靠的保鏢先生。”
說道保鏢,雨野初鹿的語氣重了一些。
似乎還是在說佐賀議員的時候,鬆田陣平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變裝。
“也就是說,這次的被害者很可能是我?”
“不,鈴木先生。”雨野初鹿搖了搖頭,在鈴木史郎剛鬆一口氣的時候接著說:“在我這裡沒有可能,隻有一定。”
是他,就隻能是他。
“可是我聽說密利伽羅選擇的對象都是那種人。”
“但您不是,我知道的,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雨野初鹿說:“您是個好人。”
“那……”
“請不要期待一個愉悅犯的選擇人選的差彆。”雨野初鹿說:“有的時候意外選擇更會讓人措手不及。”
“為什麼是我呢?”鈴木史郎又問。
“因為這場宴會,誰都可以不在場,除了主辦方的您。”
鈴木史郎歎了口氣,他拿下了自己的眼鏡片,又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了擦眼鏡的布子,擦了兩下又掛回了鼻梁上。
過了一會雨野初鹿說:“哦對,還有一個我。”
鈴木史郎笑了笑,他的笑容和藹可親:“初鹿君其實也可以不來吧。”
“不,我想鈴木先生的話,我還是得出手幫忙的。”
雨野初鹿說:“世界上好人不多了,能多有一個就多有一個吧。”
他老生常談的樣子跟他的外表形成了鮮明對比,就像是小孩子想要穿上大人的衣服來裝成熟一樣。
說實話,拍他馬屁的人不少,但是雨野初鹿能夠自然而然的給他發好人卡,倒是第一次見。
鈴木史郎哈哈大笑了兩聲:“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鈴木先生,您既然有能力調查到密利伽羅的選擇對象,應該也知道我的異能……”雨野初鹿說了一半,後背被人輕拍了一下,他看了看鬆田陣平,這才換了個詞:“我的推理能力。”
“你說得對,初鹿君。剛才跟你交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的能力了。”鈴木史郎說:“那我的性命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了。”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信任,就古代的皇帝相信即將出征的將軍。
但是過了一會,他就找了個借口說要跟女兒說點話,讓他們等上五分鐘。
雨野初鹿點了點頭,鬆田陣平想要隔上一段距離跟著,卻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