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的所有人看見雨野初鹿在回來的時候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鬆田陣平成為了視角的聚焦點,畢竟在一個小時之前,偵探還是一副今天必要要看到加密檔案的樣子。
而現在偵探先生再也不過問山古學士的事情,甚至幫忙解決了兩個突發案件。
“發生了什麼?”佐藤湊到鬆田的旁邊問。
“沒什麼。”
鬆田看向了蹦噠著到旁邊的雨野初鹿。
年輕的天才偵探,享受著其他人讚賞的語言和驚歎的目光,兩隻金褐色的眼睛漂亮到耀眼。
“……鬆田警官,雖然我不如你的觀察能力強,但我不瞎。”
佐藤不知道鬆田是怎麼開解偵探的,但很明顯現在雨野初鹿的樣子成功讓鬆田在佐藤的心目中獲得了更高的地位。
鬆田看了佐藤一眼,知道他們在沒有審批的情況下進入案發地點,到時候陪著一起寫報告的人要多加一個。
他問佐藤:“你寫檢討寫的怎麼樣?”
“啊?”佐藤被問的一愣,過了一會理直氣壯的說:“還行,當過示範。”
“這種沒有必要的謙遜還是不要跟初鹿偵探學了。”
“初鹿偵探謙虛嗎……”
佐藤側目,看見了雨野初鹿正在跟古鬆說:“我的異能力天下第一厲害。”沉默了下來。
“我剛跟初鹿偵探一起去過山古學士的家了。”
“什麼?”佐藤的表情瞬間從無法理解到震驚。
她以為是勸阻,沒想到是助紂為虐。
但是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佐藤就衝著鬆田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她的動作瀟灑而帥氣,並且再次由衷的認為鬆田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等等。”佐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現在我知情不報,我們是同夥了對嗎?”
鬆田推了一下墨鏡的眼鏡腿,點了點頭。
“所以你剛才問我檢討報告……是表示作為知情人,一旦被揭露我也要跟著寫檢討對嗎?”
鬆田沉默著,又點了點頭。
“……”
佐藤收回了自己心中的那點悸動的萌芽,眼睛裡麵的光卻更亮了。
實話說,鬆田陣平長得帥,身手也好,他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佐藤也並不免俗。
“既然已經是共犯了,你們查到了什麼我總也得有知情權。”
“山古學士的確死於自殺,但的確有人在操控他的行為,這個人跟山古學士其實沒有仇,隻是在挑釁初鹿偵探。”
鬆田陣平看向了雨野初鹿。
偵探感受到了警察先生的視線,轉頭看向了鬆田。
他的白色頭發在空中飛揚,即使戴著貝雷帽也依舊掩蓋不了他的風采。單單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雨野初鹿衝著鬆田陣平狡猾的眨眨眼,眼中帶笑的他極其好看。
“不過他的確有被嫉妒的資格。”佐藤在鬆田旁邊讚歎。
鬆田歎了口氣:“你說得對。”
如果不是雨野初鹿身上的謎團太多了,而且直覺中的危險正讓他的血管膨脹,或許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你們在說什麼?”雨野初鹿像一隻快樂的缺了一邊翅膀的小鳥,跌跌撞撞的飛到了兩個關係好的警察旁邊。
“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按照今天的推理來看,這個發信人針對的是你,所以我在思考要怎麼對你申請證人保護。”
雨野初鹿愣了一下。
一個黑.手.黨,變成了警察的保護對象,還不是臥底。
可怕。
太可怕了。
“還是彆了吧。”雨野初鹿說道。
“為什麼?”
“我有人保護。”雨野初鹿舉起手來揮了揮拳頭,看起來張牙舞爪卻可愛:“我有一個能夠為了幫我解氣怒揍一個集團總裁的朋友。”
雨野初鹿很慶幸他擁有了琴酒這樣的監護人兼職搭檔。
能跟上他腦袋的聰慧,絕對過關的身手,雖然沒有他多但也比普通人多很多的知識儲備量。
鬆田陣平以為雨野初鹿說的是商圈的事情。
年少輕狂不考慮後果的時候,誰沒有?
隻不過鬆田不知道,雨野初鹿說的是專業殺手,殺掉的是在報紙封麵待了一個星期的青寶集團的董事長。
隻是因為他們也同樣身為殺手組織,隻不過如同往常一樣接了一個高價買人命的單子。
唯一的不湊巧,就是名單上寫的是雨野初鹿的名字。
“我也有這樣的朋友。”想起記憶中那個如同向日葵一樣的青年,鬆田苦笑了一聲。
“你又在回憶了,鬆田警官。”雨野初鹿拍了拍鬆田,將他強製從回憶裡麵拉了出來。
“人嘛。就是這樣。要是沒有可以回憶的事情才悲慘,所以其實我是個很幸運的人,我有牽掛我的人,也有被我牽掛的家夥。”
雨野初鹿有點羨慕,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機噠噠噠,鍵盤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響起。
【在乾什麼呀琴酒先生,小石頭們還好嗎?——麻煩】
【。——欠債人】
一個簡單的句號。
雨野初鹿卻從這個句號裡麵看出了他的小石頭有被好好拿著。
在這條消息下麵,新出爐的未讀。
【小先生,我飛機起飛了,我會給你拍像餅乾的雲朵的。——貝爾摩德】
看,他也有被牽掛的人,還有兩個!
雨野初鹿不打算羨慕鬆田了。
他放下了手機,眼中仿佛有星光流轉。
雨野初鹿拿著手機傻笑,笑得很憨,連白色的發絲都因為他的笑意而晃動,整個人雖然透著傻氣卻也可愛。
“對了,那五個人……”雨野初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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