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坐在山古學士的沙發上,淺淺的笑著。
他這樣笑的時候不會露出小虎牙,也沒有小酒窩。
白發青年的神態高貴且優雅,看起來並不好接近。
比起剛進來時戴著的貝雷帽。
雨野初鹿更適合戴上王冠,拿著權杖,居高臨下的看著其他人。
而很多人都會在雨野初鹿麵前臣服,他天生就是個優秀的指揮官。
雨野初鹿端著茶杯,裡麵的紅茶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他心情很好的抿了一口。
他昨晚睡了個好覺,渾身上下都很舒坦。
山古學士坐在主位,看著這個年輕的青年,他長得實在好看。
他很少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
白色的頭發這擋住了飽滿的額頭,金褐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眼睛下麵有一個小小的淚痣。
加上一個聰明的頭腦,雨野初鹿在本家商業上的每一個決定都舉足輕重。
整個人簡直就是個‘完美’兩個字的代言詞。
如果山古學士的想法被琴酒得知,肯定毫不猶豫的用冷笑來嘲諷。
“雨野君。”山古學士用了敬語,他自持甚高,很少用敬語,但在麵對雨野初鹿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加上了。
“學士。”雨野初鹿戴著眼鏡,溫文爾雅的回應。
“進去了嗎?”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按著外設耳機問道。
“是,一號觀察人物已經進去了,赤井你確定是他嗎?”
“沒有證據,我隻是初步判斷,但是大概率不會錯。”
“指揮官,你的初步判斷就讓我們在日本舉步維艱,現在公安注意到了你,也連帶了在日本臥底的我們。”
諸星大抿了抿下唇,他撫摸著自己加重的傷口:“這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關於您的邀請,的確在我意料之外。”雨野初鹿輕推了一下眼鏡。
“我聽說您會推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所有的近況。”山古學士開口說道。
“過譽了。”
雨野初鹿雖然嘴上說著謙虛的話,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謙遜的體現。
因為他沒有否認。
他的自信讓他整個人都閃爍著耀眼的光。
雨野初鹿就這麼坐著,白色的頭發柔順的貼在他的臉側,頭頂上沒戴貝雷帽。
在彆人家裡還戴著帽子是很失禮的行為,雨野初鹿的教養讓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您能從我的身上看出什麼?”
“這不是個很好的建議,山古先生。”雨野初鹿放在膝蓋上的指尖微動,他真誠的說道。
“作為接下來要調查那個死亡預告的主要負責人,我想我們之間還是需要更多的交流,您說對嗎雨野君。”
“好吧。”雨野初鹿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雨野初鹿那雙金褐色的瞳孔穿過了山古學士的身上,就像是能夠看穿一個人的靈魂一樣。
過了一會,他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您喜歡賭馬,但似乎都不怎麼順利。”
“哦,這個大家都知道。”
“那他們也知道您在外麵有很多情人嗎?”
“……”山古學士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臉部上的肌肉抖了抖。
“您的戒指,內部的磨損,並且經常取下來。”雨野初鹿淺笑。
“跟情人在一起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轉動戒指造成磨損,因為那是婚姻的象征。”
取下來是因為家暴的時候會膈應到自己的手。
這一點雨野初鹿沒講出口,但是山古學士卻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呼吸紊亂且急促了起來。
雨野初鹿依舊坐在那裡,但是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副模樣。
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卻如同身上沾染上了陰影和血腥。
他整個人就像是在黑暗中而來的先知,毫不留情的揭露著人性的醜陋麵。
“我已經提前說過了,您不會喜歡我的推理的。”
“我們還是來聊聊您今早吃的麵包吧,應該是街角新出的那一家吧。”
雨野初鹿輕描淡寫的將這個話題帶過。
他的眼睫很長,漂亮的頭發尾端因為戴了帽子的原因微微卷著,跟自己的瞳孔顏色差不多的馬甲顯得整個人很矜持高貴。
雨野初鹿的手腕纖細,端著杯子的手也很漂亮,腕骨輕動。
他笑起來很靈動,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卻讓人感受不到冒犯。
“的確如此。”山古學士努力讓自己掛起了虛偽的笑:“是我多慮了,您跟傳聞中一樣聰慧。”
“您過獎了,看出您最近在練拳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