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在宮野明美離開之後, 雨野初鹿坐在椅子上。

隔著窗簾,青年的嗓音依舊溫潤而透亮:“初次見麵,諸星大先生。讓我猜猜,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被我發現?”

“是殺了組織裡的人?還是你本身的職業?”

“前不久是我們組織跟其他組織的爭鬥過程中, 出現了大麵積的死傷情況, 敵對組織有且僅有一個戴針織帽的男人活了下來,現在這個人還在組織的狩獵名單裡。”

“這個事件是我的搭檔處理的, 我偷偷的拿了他的磁卡看過。”

希望琴酒先生沒發現, 雨野初鹿想到這裡祈禱了一下。

“而在這個事件之後的兩個星期後,你出現了明美小姐身邊, 真有意思。”

雨野初鹿走到了窗戶跟前,起跳, 坐到了桌子上,腳尖微微晃悠。

諸星大明白了,之前在監聽器裡的‘真有意思’其實說的是這件事。

從一開始他就暴露了。

“你知道嗎?就算你可以掩飾, 但你在那個沒什麼用的敵對組織裡依舊顯得太出眾了。”

“沒有人能在我搭檔手下活下來,你是個例外。”

“所以我去調查了一下, 驚奇的發現你在進入敵對組織的時候, 檔案就是作假的。”

窗簾外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隻有鳥鳴聲響起。

“所以我就發動異能力看了一眼, 關於你第一次出現在鏡頭裡的偽裝, 還有那作假的檔案分析。”

“聯想到牧原的事情,加上左撇子、會用槍, 你的身份昭然若知,FBI?”

外麵倒吸了一口氣, 似乎牽扯到了傷口。

但雨野初鹿卻不在乎, 誰會在乎敵人的傷勢?

“你應該或多或少的給明美小姐透露了作假的檔案, 這才是她不想讓沒戴眼鏡的我見你的根本原因。

是怕我毫不猶豫的殺了‘為了保護弟弟,所以才加入敵對組織,在那場黑吃黑的戰鬥中弟弟死了,所以現在是一個流浪的前敵對組織成員’吧。”

相同的經曆,加上救命之恩還有撞車的愧疚,讓宮野明美選擇了下意識的掩飾。

她害怕雨野初鹿就跟上次一樣,一眼看出太多的東西。

這個FBI探員做了充足的準備。

“FBI的諸星大先生,這一聽就是個假名,你原名叫什麼?”

“在想知道其他人真名之前,你應該先告知你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在外麵響起。

他的聲音很好聽,跟琴酒一樣的煙嗓,卻有彆樣的風味。

雨野初鹿笑了一聲,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

看到了諸星大現在的姿勢,雨野初鹿挑眉:“你們做警察和探員的,都喜歡扒管道嗎?”

這讓他想起了鬆田陣平,那個警察上次也是這麼見他的。

在諸星大看過來的時候,雨野初鹿居然好整以暇的衝著FBI招了招手。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白發青年長相頗為無辜,看起來跟黑衣組織完全沾不上邊。

他有著明亮的金褐色貓瞳,歪著腦袋,就像是娃娃店裡麵精美的玩偶。

“如果您願意拉我一把的話?”在這個時候,諸星大居然還鎮定自若。

“在你吃掉我的專屬餅乾之後?不是誰都有明美小姐那麼柔軟的內心的。”

“你能精準的選擇明美小姐,並且捏造出這樣的一個檔案來騙她,也就是說明我們組織內部有不少臥底了,怪不得Boss一直頭疼不已。”

“久保健鬥。”FBI的探員說道,他打斷了雨野初鹿喋喋不休的話,聲音多少帶了點被揭穿後打的惱怒。

又是一個假名。

不僅僅是假名,連情緒都進行了偽裝,他知道這種情緒會讓大多敵人放下戒備。

這個FBI跟雨野初鹿之前遇到的不一樣,膽子大,性格卻其實並不莽撞,甚至心細到令人訝異,並且腦子也聰明。

他看起來不管在哪方麵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我叫雨野初鹿。”犯罪顧問卻很實誠。

他根本無須遮掩,信不信就看這位FBI了。

“說到底,你們FBI其實比我們更惡劣一點,同樣都是利用,我們利用的是能力,你們利用的是感情。”

“看在明美小姐之前餅乾的份上,滾回你的美國,離我的組織遠一點,否則……”雨野初鹿舉起一隻手,做成手.□□樣:“砰。殺了你哦。”

雨野初鹿幼稚的說法,就像是小孩子拿著一個木製的□□,到處宣揚自己的惡一樣。

明明是極其幼稚的行為,卻被青年做出了極具有攻擊力的感覺。

說完這句話,雨野初鹿拿出了褲袋裡的懷表看了一眼:“十分鐘快到了,我的對話到此結束。”

“初鹿先生,你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山古學士對嗎?”

雨野初鹿剛從桌子上跳下去,就聽到諸星大艱難的勾著另一邊的台階的聲音。

他企圖回到原來的位置,但是沒穿鞋導致的腳滑讓他做不到這一點,隻好可憐巴巴的掛在杆子上。

在雨野初鹿即將離開的時候,諸星大的聲音漸起:“要跟我打個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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