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出場太過於耀眼了。
麵前的神父擁有一頭罕見的白色頭發, 還有一看就不是亞裔的金褐色瞳孔,黑白色的神父服被他愣是穿出了神使的味道出來。
山古美興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排麵。
畢竟這也不是拍電影,山古美興也不會去想後麵還有人在操控。
“神父, 我……”
“我叫密利伽羅。”
神父含笑看著她提醒, 似乎對比職稱來看, 他更喜歡其他人直呼其名。
對於雨野初鹿來講, 一個不信仰任何宗教的人被稱呼為神父,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密利伽羅神父。”
“……”
雨野初鹿歎了口氣, 手指放在眼鏡中央推了一下:“隨您吧。”
他的動作具有包容性,就像是會無條件容忍山古夫人的所有行為, 雨野初鹿緩緩開了口:“大屋美興小姐。”
山古美興猛地握緊了手。
這是她之前的姓氏, 寵愛她的父親在去世之前將她托付給了山古學士,結婚後女性要改姓氏隨夫姓。
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她了。
“密利伽羅神父。”大屋美興看向了雨野初鹿,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我可以相信您嗎?”
“當然。”神父彎起眉眼。
“當然不行。”宮野誌保拒絕了雨野初鹿的要求。
“就一個!再吃一個!”還沒換去神父服的雨野初鹿雙手合十, 舉過頭頂。
宮野誌保將冰激淩拿開, 放到了桌子上。
冰激淩的旁邊有山古學士所有的行動軌跡的紙張。
那是組織所有人都沒能做到的事情,被雨野初鹿輕易的拿到手了。
“那位夫人全給你交代了?”宮野誌保問道:“隻是因為你喊了她的真名?”
“把冰激淩還給我,我就將怎麼套話才能成功的秘訣告訴你。”
宮野誌保看了蠢蠢欲動的雨野初鹿。
其實不管是體能壓製, 還是等級差,雨野初鹿都在她的能力之上, 但他卻將宮野誌保放在了同等級的位置。
沒有壓迫,甚至在打鬨的時候會避免手重而傷到她。
這樣的人很容易吸引其他人的好感。
“成功的秘訣?”
“對, 成功的秘訣!”雨野初鹿的視線隨著宮野誌保的手在移動。
他本就喜歡炫耀,但是貝爾摩德跟琴酒都在現場, 這就導致他憋了一路都沒人問他。
所以他聰明的選擇了用本就想說的話, 來謀取福利。
雨野初鹿的眼睛裡麵寫滿了‘快問我’這三個字。
宮野誌保笑了一聲:“我隻是這麼一問, 您可以不回答初鹿先生。”
“啊?”
雨野初鹿不僅僅失去了冰激淩,甚至因為想說的話而說不出來,將臉憋得通紅。
看起來冰激淩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了。
雨野初鹿用手一撐,用很帥的姿勢躺回了沙發上,這是上次在上摩托車的時候演習過的。
他將抱枕壓在了自己的臉上,企圖用這種方式捂死自己。
宮野誌保走向了沙發的位置,將地上青年隨手扔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當然,如果初鹿先生願意告訴我的話,我想今天新出的電視劇的碟片,我可以給您找到全套。”
“真的?”悶悶的聲音在抱枕下麵傳來。
“我是不會在異能力者雨野初鹿麵前撒謊的。”宮野誌保很清楚的明白青年喜歡聽什麼。
抱枕被移開,雨野初鹿看向了宮野誌保:“秘訣其實很簡單。”
“隻要將人心破開一個口就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你的弱點是姐姐,她的弱點是曾經寵愛她的父親,你發現共同點了嗎?”
宮野誌保問道:“共同點?”
“是,共同點。”雨野初鹿歪了歪腦袋,很期待小天才能給出什麼結論。
“親情嗎?” 雨野初鹿失望的搖了搖頭:“錯了,是被保護的那一方。”
沒有任何報酬,隻是屈從於感情的保護,這種保護就像是堅硬的外殼,但是從內裡很好攻破。
“每個人身邊都有這樣的人,就算是窮凶極惡之人亦是。”雨野初鹿笑道,他翻身起來去書架上麵翻找碟片。
“那您身邊也有這樣的人嗎?”宮野誌保看著雨野初鹿的後背,問道。
雨野初鹿的手一頓。
Boss,朗姆,琴酒,貝爾摩德,雨野富司,老爺子……
“沒有,我是異能力者,跟普通人不一樣。啊,找到了。”雨野初鹿揚了揚手上的碟片:“現在這個是我的了哦。”
白發青年轉過身來麵帶微笑,手上拿著不符合他性格的狗血電視劇的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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