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桌子上的甜點被塞滿,連角落都沒落下。

監視人手上還端著一個放不下的鬆餅,認真的詢問姐妹倆:“要不我去那邊桌子上坐?”

“你是監視人。”宮野誌保陳述事實。

監視人就應該全程聽她們的對話,並且錄音和上報所有的細節。

“所以呢?”雨野初鹿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白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了一邊。

“什麼所以?”

“所以我應該揭穿明美小姐在進來的時候就在腿上敲的密碼內容,然後告訴boss,以後不要再安排你們見麵了。”

雨野初鹿將手上的鬆餅放到了身後的桌子上,並且用手指撚起了一枚泡芙塞到了嘴裡。

宮野明美感覺隨著這位監視人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身上的肌肉瞬間都緊繃住。

她已經做的足夠隱蔽了,卻還是被一眼揭穿。

這樣顯得她剛才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小醜在表演,滑稽又可笑。

“不用害怕明美小姐,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出來分離已經多年沒見的姐妹的事情,否則我最開始就製止你了。”

雨野初鹿又挖了一勺子冰激淩放到嘴裡。

牙齦傳來了冷意,讓雨野初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他下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卻又因為甜膩的口感沒忍住又挖了一勺塞到嘴裡。

宮野明美並沒有因為雨野初鹿的這句話而放鬆下來。

她即使在努力的放鬆自己的身體,但她還是不斷的揉搓自己的手指,這是緊張的表現。

宮野明美本以為自己習慣了這麼多年的監視,但這位青年帶給了她絕對的壓迫感。

“想聊什麼就聊什麼吧,我全當沒看見,但最好收斂一點,畢竟到時候不好交代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錄音筆放到了桌子上。

雨野初鹿的手指輕點,隨著一聲‘滴——’開始,雨野初鹿就鬆開了手。

姐妹兩個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太久的分離時間讓她們明明練習了很久的話,全堵在了嗓子裡,不知道從何說起。

直到宮野誌保伸出手來牽住了姐姐的手。

溫暖的手心,因為剛才的緊張而滲出了一些汗液。

這讓宮野誌保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要抱一下嗎?”宮野誌保帶著點渴求的問道,她笑得溫柔。

雨野初鹿沒有見過宮野誌保這副模樣,明明年紀不大,但是在實驗室裡總是冷著臉。

“可以嗎?”

宮野明美下意識的詢問了雨野初鹿的意思,但她卻沒有將視線落在雨野初鹿的身上,她的眼睛裡麵全是妹妹。

她們的身體接觸需要監視人同意,這是她得到命令之後就被明令告知的事情。

雨野初鹿更困惑了:“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問我?”

這句話等同於應許。

宮野明美顫抖著手,將妹妹攬在了懷裡,她將下巴放到了妹妹的腦袋頂上,輕輕的拍了拍妹妹的後背。

“在國外過的不太好吧,辛苦了,有被欺負嗎?”

“沒有,一切都很好。”

雨野初鹿用勺子戳了戳冰激淩,小聲嘟囔:“騙人。”

國外歧視亞裔的情況一向嚴重,更何況他們對於天才還夾雜排擠,幼稚的嫉妒心態。

在他見到宮野誌保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了。

雨野初鹿現在說不上來的不自在,這種濃厚的親情感覺撲麵而來。

他沒有跟宮野誌保撒謊,他沒感受過什麼親情,這讓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個電燈泡。

宮野誌保看向了雨野初鹿,聲音毫無起伏:“鼓風機。”

雨野初鹿一哽,他舉起雙手做了投降狀:“我知道了。”

宮野誌保雙手交疊,輕輕的握住了姐姐的手:“那姐姐你在這邊過的還好嗎?這麼多年沒見,沒人為難你吧?”

“當然沒有,我甚至前不久還參與過幾場交際會。”宮野明美搖了搖頭。

又是一句謊話。

雨野初鹿想捂住耳朵,這些顯而易見的謊話甚至不需要發動異能就能知道。

他拖著下巴看向了窗外,用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明美小姐,不要將小紙條塞到誌保小姐的口袋裡,待會你們在離開之後,會分彆進行搜身。”雨野初鹿善意的提醒。

宮野明美的手一抖。

這次來的監視人甚至連頭都沒回,就知道了她剛才的小動作。

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這次會麵隻派了一位監視人過來。

這一個人的頭腦,抵得過之前派來的所有人的總和。

“抱歉。”宮野明美收回了自己的手。

雨野初鹿不再參與姐妹兩個人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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