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莫約紐扣大小,已經被降穀從中間捏折對疊,露出點內部精巧複雜的芯片線路。

“彆扔,給我吧。”白山攔住好友的動作,從對方手裡拿走小型竊/聽器放進錢包,“我留個紀念。”

“紀念?”降穀皺起眉,有點生氣但又沒舍得真厲聲質問,有時候裝可憐比強硬爭執好用多了。

他輕拽住白山的西裝下擺,放緩聲音,“清輝,你要拿這個紀念什麼?”

要是紀念琴酒或者還和琴酒有什麼牽扯,他真的會生氣,很生氣!

“......警醒我以後要小心啊。”

白山沒想那麼多,或者說他現在心事重重根本沒注意家貓不好的臉色,“以後每次看到錢包裡的竊聽器,我就能更小心一點。”

他就是記吃不記打的性格,遭遇了那麼多事卻還是沒有警惕心。

一個陷阱踩過兩次,第三次還能照踩不誤。

他深吸口氣,收拾好心情也放好錢包後,重新看向好友。

聽完解釋知道自己誤會了的降穀早就收拾好表情,見白山看來,便歪頭笑道:“那我們去玩什麼,還有三個小時才閉園呢。”

頓了頓,他笑容更深,“你也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遇到琴酒。”

關於解釋,白山早有準備,直接把手機裡和小蘭的聊天記錄遞到降穀麵前。

“我下午時候看到小蘭關東大賽奪冠的新聞,想把禮物送過去,但她說自己和新一在樂園。”

雖然對不起小蘭,但白山沒有彆的辦法來合理解釋自己的行為。

或者,直接把自己讀檔的能力當成特異功能告訴他們?說自己是生化改造人或者外星人?

藥物能讓人變小,他覺得特異功能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白山甩掉腦海裡的想法,繼續說道:“我想著下班到樂園等你之前,先去找小蘭送禮物,就問了他們現在在哪。”

聊天記錄確實明明白白,之後的事情白山不說,降穀也能聯想到。

“我有和新一說我和琴酒是朋友。”白山還是不放心那位高中生偵探,“新一應該不會察覺到琴酒不對勁,進而跟蹤了吧?”

降穀這些年都沒和新一見過麵。

但對方近段時間在報紙上很活躍,被媒體吹捧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他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覺得新一會跟蹤琴酒,為什麼?”

“嗯......我們剛好坐在一輛車上。”白山小聲解釋完,剛恢複血色的嘴唇又慘白下來。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又做錯了?”

他或許可以換個更好的方式,直接不讓小蘭和新一坐雲霄飛車,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還可以...可以直接花錢,讓樂園關閉雲霄飛車這個項目。

但他既想著不能打擾新一、小蘭,又想救下受害者,還想知道琴酒到底從雲霄飛車上拿走了什麼。

因為貪心,他選了最麻煩又容易出意外的一條路。

為什麼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很沒用,卻還要選最麻煩的路走下去。

仿佛一瞬間的功夫,白山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由遠及近,整個世界都在無聲的崩塌瓦解。

被夕陽金輝和黑藍夜色暈染的天空出現道道龜裂的黑色紋路,隨後便如同被震落的蛋殼碎片般向下砸落,又在半空中崩解消失成一道道流動的數據。

變故出現的太過突然,白山愕然看向周圍,卻發現隻有他能看到這些變化。

其他遊客像是根本沒看到崩塌越來越快速的世界,直到在無知無覺的玩樂中被越來越近的崩塌吞噬,同樣化作數據流的一部分。

他下意識靠近身邊好友來獲取安全感,然而在伸手過去時,他看到自己的手像是信號連接受到乾擾般不斷閃動。

那隻受到乾擾的手毫無意外的穿過好友的身體,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叫喊,也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世界崩塌了,留下的是極致的純黑和死寂。

隱隱約約間,似乎有模糊的聲音在這片黑暗空間中響起。

“精神異常波動的初始時間段找到了。”

“刪除。”

“刪除?您...您確定嗎?”

“刪掉!”

*

遊戲艙艙蓋自動打開,內部座椅升起,露出躺在上麵的一道青年身影。

青年莫約十**歲的樣子,一頭淺金色狼尾短發,長相精致俊朗,在座椅升起不過幾秒功夫,他便微微皺了下眉,睜開雙淺金色的眸子。

怎麼回事,遊戲掉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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