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劇場版《水平線上的陰謀》中捉迷藏的結果一致,這回毛利蘭也是唯一完全躲到最後的人。

實在是藏身地太過刁鑽:壁爐上方的煙囪裡。

由於輕井澤冬季多暴雪,白鳥家彆墅的壁爐都會提前安裝鋼板用螺絲釘封好,煙囪頂也會蓋上以防積雪。

因此,小蘭要在這種天氣冒著風雪爬到屋頂,鑽進煙囪堅持卡半小時,再迎著大雪返回彆墅——這當然算是藏在彆墅內部。

小林夕停步在玻璃廊道前知難而退時,親眼目睹了對方克服天氣因素鑽煙囪的一幕,陡然心生敬畏,瞬間明白“捉迷藏忍者”這個詞形容得有多貼切。

園子這個新蘭CP頭子一臉壞笑地揶揄:“畢竟每次隻有新一能找到小蘭,這是他倆的專屬情趣哦~”

結果被害羞的閨蜜抱住狂撓癢癢報複,倒在沙發裡大喊饒命。

由於鬼這一方輸了,統計戰績時小林夕拋開放水那茬兒,主動算作了鬆田陣平的戰績,後者位居第二。

勝負欲超強的大阪偵探終於痛快拿下第一,尤其被視為對手的工藤是被他找出來的,這會兒臭屁地把帽子轉回去,下巴翹起炫耀著。

墊底的光彥隻能沉痛地接受國王遊戲,喜提令小學生聽著都受不了的play:加強版課外作業一套。

——

一日後天氣轉晴,眾人陸續駕車離開了輕井澤。

回去時佐藤警官和白鳥警官塞滿了兩車社畜同僚,準備直接送入警視廳開始加班趕案件進度。

兩人砰地關上滿載的車門,從車窗裡探頭衝家屬們歉意一笑:“抱歉,接下來幾天他們可能回不去,也聯係不上了。”

……這種即將失聯的說法也太恐怖了吧!到底是去辦案還是被綁架啊?!

小林夕暗自為警官們默哀三秒,隨後搭上了毛利家租的七座轎車,跟同齡人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回東京。

毛利小五郎昨晚宿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半耷拉著,叫人懷疑他是否能看清路況,讓坐在副駕的工藤新一捏了把冷汗,心想這大叔沒了麻醉針怎麼也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啊————!”

一聲響徹雲霄、令兩旁樹林驚起一片飛鳥的尖叫驟起,昏昏欲睡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嚇醒,重重踩下了刹車,前座的嶽婿偵探倆熟練地齊齊回頭,“怎麼了??有人死了?!”

定睛一看,後座的人也都哭笑不得地雙手捂住耳朵,園子坐在中央捧著手機,手指顫抖,表情快要哭出來了。

“基德……基德大人……”

她這斷句簡直要把人給急死,工藤新一在短短幾息間聯想到了無數後續,甚至懷疑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是不是這回玩脫了翻車,遭遇了什麼不測。

“基德大人也隱退了……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推的怪盜都在今年接連隱退啊!”

“……”

前座兩人無語的同時鬆了口氣,毛利小五郎撇撇嘴轉身

繼續開車,不滿道:“切,還以為怎麼了呢。反正肯定是看警察和我這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越來越厲害,那兩個怪盜怕真有一天被抓住晚節不保,所以才趕緊收手唄!”

工藤新一的半月眼中充滿了吐槽欲。喂喂,還真敢說啊,基德克星不是江戶川柯南麼,辛蒂瑞拉也有鬆田警官,跟你有什麼關係。

“才不是這樣呢!”園子反駁完,又覺得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儘管基德的隱退信裡還隔空cue了一下怪盜辛蒂瑞拉的梗,寫明兩人都隱退後中森警部和鈴木次郎吉可彆再被不明預告函給詐騙了。

但現在完全不是磕CP的時候。

這可是真情實感追過的偶像突然“退圈”,雖然明白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作為粉絲也沒立場去乾涉打擾,可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也不會有他們的消息了,怎能叫人輕易平複下來。

尤其是辛蒂瑞拉殿下隱退後,她完全就靠基德大人維持心中慰藉了,結果天降噩耗。

這哪裡是CP糖啊,這是心碎前留的最後一口甜!

工藤新一側目靜靜看著女孩子們安慰園子,仔細回溯一番,發覺大概是年初與基德攜手搗滅某個國際盜竊團夥窩點後,對方便很少發預告函了,即便行動也是將從其他組織那兒得來的贓物一一歸還。

那個盜竊團夥的頭目剛去世不久,手下的小頭目都在搶奪遺產,因此財物具體數目沒人清楚,警察同樣無從得知收繳來的物品是否缺漏。

——是那次?那家夥得到了想要的寶石,所以沒必要再以怪盜的身份出沒了嗎?

失去了一個亦敵亦友的對手,工藤新一有種難以言喻的……落寞?與此同時卻又無端產生了強烈的預感。

哪怕不以怪盜和偵探的身份針鋒相對,在不久的未來,他們也一定能用真實的麵貌再度重逢吧。

服部平次挑開帽簷,托著下巴瞄向園子手機屏幕上的“隱退信”。基德那家夥,最然之前想奪走自己的初吻,但函館那次勉強算他還了人情,倒蠻有義氣的。

說起來,他和工藤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嗎?

盯著關東偵探的側臉,服部平次想到滿世界跑的小說家和前演員,覺得以這對夫婦的性格,就算真有親戚,工藤完全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早約了鄰居打麻將,抵達米花鎮後將一車大學生打包送到工藤宅,迫不及待要去租車行還車,打著方向盤陶醉地哼起了麻將之歌。

目送這經過工藤新一辛苦調.教,不再那麼狗頭偵探卻依舊本性不改的大叔,小林夕轉向毛利蘭,“小蘭你爸媽還在分居嗎?”

“是啊,不過他們的關係比以前好了很多,媽媽每個月會來住幾天呢,”小蘭覺得這樣就很滿足了,“爸爸每次嘴上說才不稀罕媽媽來,但每次都把家裡收拾得很乾淨,還會主動幫忙買菜做飯哦。”

而且兩人是有各自事業的律師和偵探,以日本國情來看,或許將夫妻的身份分開,作為個人在行業領域打拚會更有一番成就。

工藤新一打開鐵門,拎起幾個旅行包往裡走,睨了眼摟著園子肩膀的小蘭,轉而招呼好基友,“服部,過來幫忙泡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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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下意識應了一句,跟過去才反應過來,“咱倆泡茶?”

國中滑雪場那次因兩位偵探泡茶太難喝,被小林夕從廚房掃地出門的事還曆曆在目。

“少廢話。”工藤新一邊說邊推開防盜門,結果一個人影從門裡撲了出來。

“小新~歡迎回來!”

有希子太太看上去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又有活力,工藤優作則靠在玄關處微笑向大家問好,夫妻倆身上的毛衣是小蘭、妃英理、有希子一起織的兩家親子款,後者手裡握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服部平次:很好,不用泡茶了。

被老媽抱在懷裡揉捏了半天,工藤新一堪堪掙脫出來,表情比小林夕他們更震驚,“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每次回來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知道,這合理嗎?

“淩晨起飛的航班,票訂得比較匆忙所以沒來得及跟小新說就登機了,隻比你們早到家半小時而已,”工藤有希子將微卷的長發往後一撩,熱情地催促眾人進門,“因為啊,咱家有很重要的客人來了哦。”

確實如此,家裡的暖氣似乎剛開不久,室溫僅比屋外略高,而且走廊上還堆放著未收拾的行李箱與購物袋,老媽連外套都沒脫。

“誰啊?總不會又是老爸拖稿躲編輯的借口吧。”工藤新一擠開杵在玄關耍酷的老爸,蹲在鞋櫃前挑了幾雙暖和的棉拖分掉。

小林夕一眼就瞧見新蘭的情侶款拖鞋,粉藍的兩對貓貓依偎在一起,非常可愛。

餘光往邊上瞄,三雙鞋比他們先到一步,分彆是皮鞋、高跟鞋、運動鞋,靜靜擺在玄關一側。

這是重要客人的鞋子?貌似也是整齊的一家三口,就是那雙運動鞋怎麼有點眼熟……

“啊啦,優作你沒跟小新說過麼?”有希子歪頭回憶,“不過我也是很後來才聽你提起的,之前根本沒見過本尊……不對,是見過本尊但完全沒想到這層,今天是第一次以親戚的身份會麵哦。”

工藤新一更一頭霧水了:“親戚?”

他換上拖鞋被父母拽到會客廳,一踏入就恰好與沙發上坐在父母中間、正啃著一塊曲奇的黑羽快鬥眼對眼麵對麵,兩臉發懵。

“怪、怪……!”

他頃刻反應過來,指著沙發上那個和自己有著極度相似麵孔、身形、聲線的同齡男生,指尖微微發顫,一聲“怪盜基德”已經到了嗓子眼,呼之欲出。

有希子驚喜地合掌,“小新你認識快鬥君啊,也對,你們都在東都大學就讀,說不定早就見過麵了。”

新一/快鬥:見是見過,另一種意義上的……

沙發一側的男人與工藤優作長相有七八分相像,但穿衣打扮顯然更為講究,唇上兩撇美須打理得非常優雅可觀,啜飲紅茶的姿態也很得體,鬆弛的襯

() 衫領又令他多了些許不拘小節的氣質,是個魅力不減的帥大叔。

黑羽盜一淡定地衝客廳外湧來的大學生們點頭問好,自我介紹後又道:“這是我太太千影、我兒子快鬥。”

園子一下精神了,在小蘭耳邊悄聲興奮:“是那個超厲害的魔術師誒!小時候爸爸帶我去看過他的表演,真的像魔法一樣神奇!”

“是啊,他演出的錄影帶市麵上都搜集不到,全被魔術愛好者狂熱收藏了呢,”和葉歪頭想了想,“媒體報道他10年前因演出事故身亡,但最近被辟謠了,事實是受了重傷一直在國外治療,前段時間宣布要在平安夜開複出巡演,網上開票五分鐘內就被搶購一空了呢。”

小蘭盯著對麵男生的臉,回想起曾經路上遇到過的高中男女,有些困惑:“和新一長得好像……”

服部平次腹誹,豈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好嘛——怪盜基德這家夥!

但一時半會兒理不清現狀,哪怕是容易上頭的熱血偵探都沒大咧咧道破對方身份。

被長輩們包圍著,工藤新一隻好用眼神質問他: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黑羽快鬥這回是真的很無辜,目光示意:我怎麼知道,老爸老媽硬帶我來的,才剛坐下吃塊曲奇都沒坐熱乎,再說了,今天我可是客人!

真當他樂意來啊,要是隻有名偵探就算了,但後麵還跟了一連串的熟人,鈴木大小姐、關西的名偵探、之前差點被她識破身份的毛利蘭。

新仇舊恨全都一起來,棘手程度令怪盜基德都頭皮一緊好嘛!

以及……

黑羽快鬥目移,跟套在毛絨帽下的一雙杏眸對上了視線。

小林夕眼神流露出一股微妙的敬佩之意,怪盜辛蒂瑞拉手動點了個讚:你們父子隱退了就那麼有種,直接上人家大本營來挑釁的?

……謝謝,雖然說了JOKER你可能不信,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劇情展開。

黑羽快鬥一會兒衝這個擠眉,一會兒朝那個眨眼,兩頭都要顧,儼然像個同時回複好幾人消息的芳心縱火犯,忙得他眼皮都快抽筋了,也不耽誤他嘴裡吃吃吃。

看不懂他們在打什麼眉眼官司,有希子搭上兒子的肩膀,輕快地把他往黑羽盜一麵前一推,“小新,快叫大伯。”

“……?大伯???”哪怕是在案件中算無遺策的名偵探也推理不出自家錯綜複雜的親緣關係,滿頭問號,震撼到破音。

黑羽盜一矜持地略一點頭,認下了這個稱呼。

“對啊,盜一先生可是你爸爸的雙胞胎哥哥,隻不過從小分開生活,你和快鬥君按月份算的話,你也是哥哥哦。”

黑羽快鬥嘴裡的曲奇掉了。

兩人不可置信地指向對方。

“他是我堂哥?!”

“他是我堂弟?!”

……

工藤宅隔壁。

阿笠博士將孩子們一一送回家,黃色甲殼蟲駛入院子時,發現信箱裡的報紙信件好像被收

過了,屋內透著一點燈光。

下車後,似乎還嗅到了一絲燉牛肉的香氣。

“是姐姐!”灰原哀眼眸亮起,小跑進門,果然在開放式廚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宮野明美正套著圍裙認真切菜,聽到動靜後抬頭,本就秀美的臉龐浮上溫柔笑意,“歡迎回來。”

“哦哦,真是麻煩你了,”阿笠博士感覺家裡變乾淨了不少,摸摸肚子,“我可是餓扁了呢。”

他沒結過婚,自然也沒有子女,如今卻像是多了個女兒和孫女——雖然她們實際是對姐妹——每當身處這般場景,常令他感到心中寬慰。

“姐姐,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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