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學旅行第一天當晚,工藤新一他們所住的酒店就發生了命案。

在主角團為破案煩惱時,小林夕因為完全不記得具體犯罪手法和凶手,乾脆放心地交給偵探們處置,自己則全身心地享受難得的學校旅行,洗完澡後就在客房裡和同班女同學們打了小半晚的撲克牌。

等同房間的女生關燈入睡了,她用被子蒙住腦袋,戴上無線耳機,點開某個手機軟件,屏幕上頓時出現了清晰的畫麵。

畫麵視角是酒店客房窗戶外,透過窗簾縫隙看到了房間內部情景:一名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胸口出血倒在床邊,顯然已經死去,門口走廊上擠著好幾個人,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純圍在死者一旁研究暗號,一名身穿矜貴西裝、有著雙三角狐狸眼、劉海全部齊整梳到額後的警官先生背手在房間內緩緩踱步。

一隻花栗鼠從警官胸前口袋靈活敏捷地爬出來,乖巧地蹲在他肩頭。

隔著鏡頭,小林夕的心聲也與世良真純非常一致:儘管小花栗鼠很可愛,但把寵物帶到案發現場真的沒關係嗎?

她心靈感應告知對麵腳上綁著微型拍攝鏡頭的飯團視角很完美,不需要再調整。

見原作中因解藥時效到了而提前退場的工藤新一仍然堅守在破案第一線,小林夕就安心了。

灰原哀大概是想試驗改進版解藥的時效,提前兩天就給出解藥放工藤新一回歸,而馬甲江戶川柯南則是借口被親生父母帶回家相處一陣子。

按照小科學家“至少能保持原本身體一周”的猜測,等三天的修學旅行結束後還能多兩天出來,完全綽綽有餘。

但怕有意外發生,還是準備了備用解藥,並千叮萬囑要是藥效過了,必須相隔八小時後才能服用下一片。

作為親身體驗過身體變大變小時內臟骨骼擠壓擴張到呼吸困難、大汗淋漓,心臟劇痛至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感受,小林夕覺得老同學也不容易。

哪怕那麼痛苦了,吃藥還是跟吃了糖似的甜,開開心心地去見青梅竹馬。

他本來應該和自己,和其他所有普通高中生一樣,擁有許多最平凡、最微不足道的幸福。

感慨了幾句,小林夕覺得酒店隔音玻璃的質量真不錯,隻見其人不聞其聲,隻能勉強依靠唇語分辨出了很簡單的幾句話。

案發現場交給偵探們沒什麼可擔心的,她指揮飯團從酒店客房樓層走廊開著的窗戶鑽進去。

小山雀在走廊柔軟的地毯上蹦躂幾下,毛茸茸的腦袋探出拐角,用黑豆眼觀察附近有沒有人。

接著根據房號一路飛到工藤新一的房門口,貼近了往門縫裡擠,能清晰聽到打撲克牌的動靜。

嘖,修學旅行手冊上的就寢時間早過了吧,小心彆把老師給引來,就是不知道這回服部平次有沒有躲在床底準備幫他的好基友打掩護。

這個想法剛一閃而過,鏡頭對麵傳來一聲電梯抵達樓層的提示音。

飯團小腦袋使勁兒往門框角落裡鑽,形成

一個麵壁自閉的狀態,完全是普通人視角的盲區,半點不會注意到底下還有個小白團子。

不過它很努力地伸出自己的小短腿往外探,讓鏡頭另一邊的小林夕能看到來者是誰。

一個戴著綠色毛線帽,用超大墨鏡和口罩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男生從電梯間拐進走廊,手裡提著一袋從樓下便利店買來的東西,邊走邊掏出房卡,嘀一聲刷開了工藤新一房間斜對麵客房的門。

關上房門,男生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裡頭走,隨手將便利店袋子扔到床上,整個人重重躺在一旁。

“啊——工藤也太狡猾了,說讓我跟著幫忙,自己跑去破案,”服部平次把墨鏡口罩一摘,抱怨道,“可惡,好想知道案件細節啊!”

這是他在前台辦理入住拿到房卡後第一次看到房間內部裝修結構,因此對這個空間裡多了一個活物渾然不覺。

客房牆壁上掛著一隻複古時鐘,外型類似於到點會彈出小鳥報時的咕咕鐘,時鐘鑲嵌在原木雕刻的小木屋裡。

此刻,小木屋原本空蕩蕩的窗台上,多了一團雪白的毛茸茸。

飯團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完美融入周圍的裝飾,渾然一體,仿佛這個房間最初的風格就是如此純真、童趣、可愛。

小林夕見服部平次從袋子裡掏出各種便利店食品,開始煮水泡麵了,便把畫麵關掉,隻留下聲音。

畢竟她一點也不想窺探男高中生一個人在房間裡會乾什麼。

可關西偵探狼吞虎咽吸溜泡麵的聲音非常響亮,伴隨著咀嚼吞咽聲從耳機裡傳來,如同吃播ASMR。

隻不過這種ASMR不能助眠,反而讓她大晚上的感到餓了。

聽著估摸吃了一盒泡麵、兩個飯團和半個蘋果,小林夕餓得肚子都快咕嚕叫了,終於傳來一聲手機收到郵件的提示音。

緊接著是悄聲卻急促的腳步,吧嗒打開房門,壓低了嗓音,“工藤,快進來快進來!”

重新關門並反鎖上了防盜鏈,服部平次這才稍微抬高了音量,“怎麼樣,有感覺藥效要過了嗎?”

“這我怎麼感覺得出來?”工藤新一半月眼,吐槽歸吐槽,他很感激服部願意來兜底,這樣就不怕突然變小後沒人打掩護了,“幸虧女生和我們不是一個樓層,不然還真難躲開世良。”

“是說那個像男生的女偵探?她不會已經發現你的秘密了吧!”

“誰知道。”工藤新一還覺得小林夕那張字條的意思是知道他的秘密了呢,怎麼感覺現在這個秘密人儘皆知?

但一談論起案件,高中生偵探們就把這些拋到腦後去了。

兩人研究了會兒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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