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降下帳之後,五條望取下掛在腰間的匕首咒具,衝著麵前的一人三咒靈開口道:“要一起動手嗎?”
雖然五條望已經跟著自家臭老爸學會了無下限術式的拓展使用,但是領域展開還屬於未知的狀態,不過之前老爸對上那個雜草也並沒有使用領域,而五條望本人也一個人祓除過一定數量的特級咒靈,對於同時對上詛咒師和眾多特級咒靈並不怯場。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想要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和此時已經二十八歲的臭老爸相比到底差了多少。
對麵的詛咒師和咒靈顯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頂著夏油傑的臉的詛咒師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之後會引來高專相關的人吧,我可要先走了哦。”
他正要離開,五條望已經毫不客氣地開口道:“我說你,人可以走,把臉留下來,那不是你的東西吧?”
羂索悚然一驚,幾乎要以為她認出了自己。
但是怎麼可能?他從來沒有在夏油傑的腦海中見過這麼一號人。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沒有任何畏懼,五條望衝了過來,優先選擇了羂索作為攻擊目標進行近身攻擊,好幾次刀刃都貼著羂索的臉皮劃過,留下幾道血痕,似乎是真的想要把他的臉“留下來”。
真是棘手啊,體術竟然如此驚人,他怎麼不知道咒術界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刁鑽的新術師,居然可以使用類似無下限的術式。
五條望的想法很簡單,夏油叔叔不可能殺人,對方絕對是用什麼方式偽造了這張臉,把對方的臉皮撕下來,然後送到硝子阿姨那裡檢查一下不就行了嗎?
至於那幾個咒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還是要以這個和夏油叔叔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氣息都如出一轍的家夥作為突破口。
要是用蒼、赫或者是茈的話,一不小心會把帳打穿的。
到時候又會吸引咒術界的目光,她還怎麼銷毀自己的黑曆史?說不定還會再添一筆。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會暴露她的身份,到時候怎麼解釋有兩個“六眼”?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覺醒術式呢。
五條望看著對方給幾個咒靈打了手勢,顯然是打算一個人應對她了。
反正她已經用“六眼”記住了那幾個咒靈的氣息,事後隻要大範圍的檢索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他們了。
還是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假貨比較重要。
眼看著用體術就能輕鬆解決對方,五條望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連咒靈操術都不會用,絕對是……
“六眼”預判了對方的咒力流向,五條望不由瞪大眼睛,“哈?真貨?”
下一秒,兩個奇形怪狀的特級咒靈破土而出,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直直地衝向五條望,還好五條望早有準備,輕而易舉地躲避了致命攻擊。
而順利脫身的羂索則是給了她一個wink,衝著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背影飄逸又嬌俏。
不是……這個不知道真假的夏油叔叔怎麼這麼妖嬈啊喂!這讓她以後怎麼直視夏油叔叔啊!
夏油叔叔你在外風評被害了你知道嗎?
五條望抽抽嘴角,忍不住攥緊硬邦邦的拳頭,給旁邊的兩個特級咒靈來了幾發蒼,抒發一下自己的鬱悶之情。
然後不出意外的從內部把帳弄壞了。
五條望對於帳本來就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能夠擋住普通人不被看到就好了,因此在她的泄憤行為下,帳就像是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樣,徹底垮掉了。
熱心的東京市民當場報警,於是手裡拿著危害性利器、身上沾血的五條望被扭送到了警視廳。
第一次以嫌疑犯的身份進入警視廳的五條
望倒是很新鮮,畢竟她以前也去過警視廳探望兩個舅舅,那個時候大家都對她和顏悅色的,而現在大家都用審訊犯人的表情盯著她,其中不乏熟悉的麵孔,讓北川秋奈覺得……
彆有一番風味?
雖然她身上涉嫌殺人、縱火、損害公物、損壞屍體等多重罪名。
毫無壓力的五條望直到被審訊之後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麻煩了,不是因為她身上的多重罪名,而是因為對麵的兩個警察問她是誰,是從哪裡偷渡來的。
確實,指紋錄入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普及,但是對方可是給她做了DNA檢測啊,她是在婦科醫院出生的正品嬰兒,怎麼可能檢測不出來!
這比一腳踏入十四年前還要離譜!
異世界勇者好歹也給個出生證呢,她直接返璞歸真一切歸零了。
想著不能坐以待斃,五條望立刻反客為主:“你們認識五條秋奈嗎?或者北川秋奈?降穀警視呢?諸伏警視?伊達航先生、鬆田陣平先生,還有萩原研二先生呢?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你們應該認識吧?”
說出這麼多名字,總能見到至少一個來幫她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吧?
對方一臉嚴肅地告訴她,她現在是被審訊的嫌疑人,沒有資格提問。
五條望:“……”
早知道一進來就乖乖問這些了,耍帥不小心把自己耍到監獄出不來,這不就是給自己的黑曆史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之前已經查明店內是由於不明原因起火,你當天進入咖啡廳,街道上的監控顯示你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物品,而在那之後隻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鐘,整個店麵同時起火,沒有檢驗出任何縱火痕跡,同時你隨身攜帶的利器上的血液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受害者,綜上所述,望小姐你並不是罪犯。但是非法入境確有其事……”
而坐在對麵的五條望神遊天外,完全沒有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她的腦子裡麵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