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時候, 北川秋奈特意給鬆田陣平打了電話,邀請他來看自己完成的“作品”。
鬆田陣平想起上次她說過的“製作萩原研二”,在糾結之後, 最後還是去了。
哪怕是不能動的那家夥,也總比屍骨無存要好吧。
雖然知道北川秋奈對於雕塑十分擅長,但真正看到躺在手術台上的萩原研二的時候, 鬆田陣平還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已經不僅僅是雕塑的範疇了吧?簡直就像是萩原研二本人躺在這裡。
鬆田陣平盯著“萩原研二”看了一會,忽然發現有哪裡不同, “不對……在呼吸?而且這個……是人?”
在這一瞬間, 北川秋奈因為太過在意萩原研二的死而做出了什麼違法犯罪的奇怪的事情的念頭迅速劃過他的腦海……不對,難道是北川秋奈找了什麼人來扮演萩原研二嗎?但是怎麼可能這麼像!恐怖片?驚悚片?真的存在這種可能性嗎?
萩原研二一下子坐了起來,道:“當當!”
北川秋奈則是在一旁拉響禮炮, “萩原研二,堂堂複活!”
看著彩帶飄落的鬆田陣平:“……哈?!”
在接受過鬆田陣平的暴栗洗禮之後,兩個人乖乖向鬆田陣平土下座,大概解釋了事情的經過,隨後接受著鬆田陣平的暴風雨碎碎念。
就像是憋了太久一樣,鬆田陣平足足說了半個小時, 這才口乾舌燥地端起水杯。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道歉:“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錯,是我讓秋奈醬和陣平醬你開玩笑的嘛——”
鬆田陣平瞪著童年好友, 道:“你這個混蛋——居然還笑得出來!”
北川秋奈弱弱地開口道:“所以不是我的錯啊……”
鬆田陣平立刻將炮火轉向北川秋奈,“你也是!正常人會同意研二這家夥的提議嗎!”
北川秋奈隻好乖乖閉嘴。
怒火中的陣平……好可怕!
萩原研二拍了拍北川秋奈的肩膀, 隨後看向鬆田陣平, 開口道:“好啦,不要再念叨了啊, 陣平醬要是憋太久的話, 我們休息日找個地方唱KTV好了。”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 隨後問道:“之後怎麼辦?”
萩原研二摸摸頭,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戶籍什麼的肯定都已經被注銷了,為了不給秋奈醬惹麻煩,就隻能先暫時在陣平醬你那裡住著了。”他半開玩笑道:“陣平醬你不會嫌棄我吧?”
鬆田陣平雙手環胸,道:“看在你這家夥努力活過來的份上,我就收留你一下好了。”
北川秋奈攤開手,“如果能找到出生證明什麼的,應該可以補辦戶籍吧,不是說一些住在鄉下深山的人也存在沒有戶籍的情況嗎?稍微修改一下信息什麼的,應該可以在東京以外的彆的地方?研二的情況還算比較簡單的吧。”
反正肯定比她這個純正“黑戶”解決起來方便不少。
萩原研二點點頭,“倒是也可以……不過要等到過一段時間了,畢竟我才剛剛‘死掉’半年不到啊。”
北川秋奈看向鬆田陣平乖巧開口道:“看在我將功補過提出建議的份上,陣平醬,我可以起來了吧?”
鬆田陣平這才點點頭,隨後對試圖跟著北川秋奈一起重回沙發的萩原研二大聲道:“你這個混蛋給我繼續土下座!”
“好好好——”
臨走之前,鬆田陣平對北川秋奈問道:“零和景光,他們兩個有聯絡過秋奈你嗎?”
北川秋奈搖搖頭,垂下眼瞼,低聲道:“沒有……”
曾經的出租屋、東京大學,還有其他更多地方,隻要她曾經和諸伏景光以及降穀零去過的地方,她都試著打聽過了,但是完全沒有兩人的消息,不過聯想到兩人都是警校的人,說不定是去做臥底之類的,北川秋奈也就沒有再繼續找下去了。
她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沒有消息總比像萩原研二這樣“殉職”好一點。
“這樣啊……”鬆田陣平嘖了一聲,道:“那兩個家夥,一言不發地消失,一點音訊都沒有啊。”
北川秋奈抬起眼,努力露出一個笑容,“零和景光老師可是大猩猩,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但願如此……”
萩原研二忽然開口問道:“秋奈醬還記得警校那棵櫻花樹吧?”
北川秋奈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嗯。”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笑容,道:“我一直很喜歡SAki是因為‘咲’會讓我想到櫻花盛開,就像是在警察學校的那段時光一樣……如果有機會,零和景光回來的話,我們再去櫻花樹下拍照吧,就和一年前那張合照一樣。”
北川秋奈的目光不由自主掃向被掛在照片牆上的那張小小的合照,上麵是北川秋奈與他們五個的合照,她站在最中間,伊達航站在她的身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她頭頂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則是被她摟著肩膀,迫不得已俯下.身體。
她不由自主勾起嘴角,隨後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不久之後,北川秋奈在SAki的官網上更新了SAki的品牌概念,特意加上了“春になる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