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羂索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看起來冰冷的美貌女子,竟然是如此嫉惡如仇的性格嗎?!

本以為這女子麵冷心冷,必須要說些動人心弦的事情才行,誰知才說了幾句就要去找協會高層算賬,自己的口才有好到這個程度嗎?!

羂索腦內急轉想要打消她的想法,然而女子已經放下餐具站起身,已然是連吃都不打算吃,要直接出發了。

一時情急,羂索連忙喚住她:“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女子站定,轉身瞧羂索一眼,“原來你喚住我,竟不是為了訴求麼。”

出於本能,羂索直覺否定會發生不好的事,琢磨著用詞,緩慢回道:“既是訴求,也是傾訴,我一眼見你就覺非同尋常,卻不想你也牽扯入咒術界的混亂事裡,若是因我讓你陷入麻煩,那我寧可今日沒有見過你。”

所以坐下聽我說不行麼,行動力那麼強乾嘛?

若是其他麵冷心熱的人,此時有極大可能與羂索爭執起來,隻要不是立即就走,無論什麼反應羂索都有把握讓事情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女子既不是初印象的麵冷心冷,也不是後推測的麵冷心熱。

她原則性極強。

聽到年輕男子這番話,女子神色稍緩,沉穩道:“你且安心,我名雷電將軍,執掌雷電,革除變數乃是我的職責,縱使有過,亦不在你。”

羂索眨眨眼,年輕的殼子麵上出現一絲愕然。

他好像,不小心找到個不得了的人物。

將軍說完,沒等他反應過來,繼續道:“現在,帶我去。”

再阻止容易暴露自己蓄意接近的目的,羂索心裡對協會高層們道了個毫無誠意的歉:“走路太慢,我們打車吧。”

將軍不置可否。

……

新的一天,協會高層也不太開心。

乙泉千的死訊不僅沒有傳來,還收到了他在東京咒術高專與學生們其樂融融的消息。高層們既想質問五條悟究竟在做什麼又怕他和乙泉千同流合汙,他要是反過來想要殺自己,那他們可沒人能攔得住。

第一次“拜訪”的時候,乙泉千曾對高層們說過“請求”和“幫助”,可高層們從始至終都沒相信過——誰家來幫忙的會一言不合就殺人的?

乙泉千每活一天,高層們心裡就堵一天。

可他們沒想到今天會有新的拜訪者來。

在幾天前那一場事故中幸存下來的守衛打開門,瞧見了一個額上有縫合線的青年和一身紫色和服的美貌女子,他謹慎的沒有驅趕,而是問:“有什麼事?”

羂索:“我是加茂憲鬥,要見各位大人。”

“加茂家……”守衛回頭與人說了什麼,隨即傳來奔跑的腳步聲,守衛轉回來,“請稍等,已經去請示了。”

羂索瞄一眼雷電將軍,發現她並無不滿,心底反倒沉重起來。

這世界上,最麻煩的就是有自己的原則、不受外界影響、還遵守規矩的人,而不巧的是,羂索發現雷電將軍正是這樣的人。

不過……

羂索回憶起遇到雷電將軍之後她說的每一句話,發現了一個關鍵所在。

“正知須臾之苦,才知永恒可貴。”

永恒,身為神,她在意的竟是永恒麼。

片刻後,負責請示的守衛跑回來開了門,羂索落後將軍一步,對兩個守衛點頭致謝。

行至議會廳前的庭院,將軍一眼就看到了被陣法護在中間的樹枝,表情這才有些變化。

她快步上前,忽視守在樹枝兩側的高層們,直接走到了近前。

“真的是……”世界樹的枝杈,“此地應為最後的版圖,他竟如此快速麼……”

羂索跟在她身後,聽到她的話,眼底沉思之色一閃而過,打斷她道:“將軍,這幾位就是我所說的,協會高層了。”

他特意加重了“我所說”的讀音,高層們卻不解其中殺意,冷冷的注視著兩人。

其中一位高層臉上的褶子深深皺起:“加茂家的小子,我們讓你進來,可不是容你放肆的。”

另一人道:“加茂家實力不如禪院和五條,這一屆不僅五條家出現了繼承無下限術士和六眼的五條悟,禪院家也有了繼承十種影法術的禪院惠,唯有加茂家,‘神子’可還未出現。”

然而加茂憲鬥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一般氣憤或是失態,青年低垂下頭,遮掩嘲諷神色。

千年前的協會裡儘是一群蠢人,千年後還是如此愚蠢,若不是蠢得好用,哪裡會留他們到今日。

咒術界曆來有重男輕女的現象,協會高層們隻知道加茂家小子領了一個女子進來,卻沒想到她會如此無視自己等人,當下怒從心起,高聲喝到:“協會重地,哪裡能讓閒雜女子闖入,還不立即來人捉拿!”

“如此,我即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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