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聽到聲音,書寫的動作立即停下站了起來:“乙泉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不應該被港口黑手黨看的嚴嚴實實嗎?現在距離他們從港口黑手黨離開,也才僅僅過了三個小時不到而已。
乙泉千揮了揮手,領著七七走過來,故作不解他意思似的道:“這間咖啡廳難道有什麼特殊性,外人不可以進來嗎?”
國木田:“不是,我的意思是——”港口黑手黨怎麼會讓你出來?
太宰啊啊叫起來:“國木田你的衣擺伸到我的咖啡裡了!”
“什麼?!”國木田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
乙泉千對太宰笑了笑,視線在略過少兒不宜的穀崎兄妹時微微一頓,笑的更標準了,並默默捂住了身邊七七的雙眼。
露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十分公式化的問:“請問您要拚桌還是單獨落座?要什麼樣的咖啡呢?”
國木田跳腳:“太宰你又耍我!”他的衣角根本就沒伸到咖啡裡!
在他要伸手抓住太宰的時候,太宰站起身躲過他的手,十分自然的拉起乙泉千的手臂領著他坐到了亂步的隔壁桌。
語氣輕快:“為了小孩子著想,我們還是遠離暴躁易怒的大人吧,我看這邊就很好。”
太宰身高腿長,乙泉千跟著尚好,七七卻有些踉蹌,乾脆蹦著跟上,有些疑惑的重複:“小孩子?”
太宰沒聽到似的,拉著乙泉千坐在了他旁邊,七七沒法,隻能坐在乙泉千對麵。
露西跟過來又問了一遍,七七仰頭望她:“有沒有,椰奶?”
當然是沒有的,露西給她端了亂步和溫迪的同款牛奶和小餅乾,姍姍來遲的柯南從樓上下來,看到太宰和乙泉千後,微一思考,坐在了七七身邊,太宰的對麵。
身側傳來的冰涼氣息讓他寒毛幾近豎起。
借著點單的功夫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呼出的白汽一閃而逝。
他輕輕咽下一口唾液,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臉,對僵屍打扮的小女孩道:“小餅乾看起來好好吃,我可以一起吃嗎?”
七七緩緩看了他一眼,紅瞳中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手指抵在盤子邊緣,推向柯南:“可以。”
柯南碰到了她的手,冰寒的觸感讓他心底一跳。
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
——不是活人。
隨即這個想法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就算他感覺不到她脈搏的跳動,體溫比冰塊還低,坐在她身邊如墜冰窖——她也絕對不可能是死人。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讓死人如活人活動的方法。
柯南掃過她帽簷上的冰藍色寶石,暗道:必然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神之眼擁有者。
他看向太宰,後者滿目全是乙泉千,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乙泉千點了不少甜點,其中有很多也是亂步的最愛,在太宰的注視下,他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港口黑手黨虐待他不給他吃東西。
七七則一口一口的喝著牛奶,溫熱的牛奶在她手裡迅速冰涼下來。
溫迪就坐在他們背後,兩手交疊趴在椅背上:“我以為小乙看到我會有些驚訝,結果竟然什麼都不說嗎?”
乙泉千被他一噎,連忙喝一口咖啡順順嗓子,回頭看他道:“我以為你會討厭我,畢竟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誒?在小乙眼裡,難道我就這點肚量嗎?”溫迪側頭,小辮子搭在臉頰上,“嗯……如果我真的生氣了的話,隻要你買瓶好酒送給我,我就會原諒你啦。”
露西端著幾份小蛋糕放到亂步麵前,看了眼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未滿十八歲不得飲酒,你的話,有十六歲嗎?”
溫迪輕笑:“彆說十六歲,就算是十六後麵加兩個零也可以的哦。”
露西嗤笑:“哪有人能活那麼久啊。”
太宰眼眸微深:人類自然無法突破壽命的限製,但神明可就不一樣了。
不過他這樣想著,嘴上卻是道:“是啊,未成年人可是嚴禁飲酒的,就算是敦的年紀,看起來也比你大呢。”
時刻聽著這邊聲音的敦補了一句:“我今年十八歲了,太宰先生。”
溫迪憤憤地鼓了鼓臉頰,念道:“你不讓我喝,我總有辦法的。”
他推開太宰的腦袋,與對他們的閒聊有聽沒有懂的七七道:“我記得……你叫七七,不是在藥廬忙著製藥嘛,怎麼跑出來了,老爺子讓你來的?”
溫迪青綠色的雙眼微微睜圓,身後披風舞動,一副隨時要跑路的模樣:“可不是來找我的吧,我什麼都沒做呢。”
七七紅色雙瞳更迷茫了:“老爺子?”
溫迪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找我的,真是萬幸。”
七七鬆開牛奶杯,認真道:“是、是……糟糕,忘記名字了。”
乙泉千摸了摸七七的頭:“七七是來找我的,嗯……如果昨晚不是七七,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軍警帶走了?”
太宰看看乙泉千,又看看趴在椅背上,以至於距離前者很近的溫迪,忽然笑道:“原來乙泉君和溫迪是相互認識的嗎?”
乙泉千收回手,放在自己的咖啡杯兩側,輕輕道:“就算不認識,見到的時候,也是能感覺出來的。”
畢竟,他可是尋找神明的“信標”,自然在見到溫迪的一瞬間,就能認出來他的身份。
等全部吃完,乙泉千就帶著七七離開了,似乎真的隻是來吃甜點的。
他離開的時候,太宰注意到他手裡還拿著那本漫畫書。
太陽爬升上來,晨光之中,柯南趴在窗邊注視著乙泉千逐漸走遠的背影,疑惑道:“太宰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回過頭,看著慢慢喝已經涼掉的咖啡的太宰:“軍警為什麼不趁著現在動手?真的是因為七七嗎?”
太宰站起身,回過頭望向隔了張桌子抱著雙臂的國木田:“這一點,就要國木田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