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回到偵探社,就被國木田揪住了領子,後者滿臉抓狂暴躁:“你這個自殺狂魔,竟然扔下一堆資料給我就消失無蹤,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入水去了?!”
“我可是好心出去將亂步先生和敦帶回來!”太宰這次很是理直氣壯,“國木田竟然是這樣看我的,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太宰治抓住敦:“不信你問他。”
不明前因隻知後果的敦下意識點點頭。
國木田大驚失色:“竟、竟然是這樣嗎?”
太宰:“是啊!”
國木田頓時陷入內疚中。
在一邊看了全程的亂步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他意識到什麼,麵容猛地一肅,從太宰身後跑到自己座位前,從零食堆裡撈出了吃的渾身香噴噴的風精靈。
它張開嘴,還有一股清酒的淡淡香氣。
國木田乾咳一聲:“因為還沒弄清楚‘風神’和‘風神眷屬’究竟是什麼,所以隻好將它留在社內——社長說會給你買雙倍的零食的!”
“哦。”亂步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將風精靈舉到眼前,“你會說話的吧。”
他完全沒有用疑問語氣,似是篤定了它能聽懂。
然而風精靈眨眨眼睛:“嘰?”
太宰湊過來:“誒嘿?”
風精靈後背一僵,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在太宰的衣兜裡,被他發現的時候曾經這樣說過,它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深沉道:“嘰。”
就像是叫不醒裝睡的人,太宰和亂步也永遠無法讓一隻裝傻的精靈說話!
亂步指指點點:“再偷吃亂步大人的零食,就用魚缸把你扣起來。”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之後他並沒有阻止風精靈碰他的零食,而是才發現它的有趣之處那樣盯著它,害的風精靈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
這樣盯著盯著,盯到風精靈背後都開始發毛的時候,亂步忽然調轉視線,慵懶的支著下巴,問旁邊的太宰:“剛剛太宰說什麼‘聲音耳熟’,是之前在哪裡見過那個人嗎?”
太宰笑眯眯回答:“是哦,這還要從我第一次見到敦,被敦從河裡救起來之前說起呢。”
社內其他人悄悄支起了耳朵,敦也慢慢停下了整理資料的手。
這幾天偵探社積攢的資料很多,尤其最近這兩份中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們與港口黑手黨一樣好奇風神的存在,唯一不同的,就是被稱為風神眷屬的風精靈就在他們偵探社內。
亂步眯著雙眼,勾著嘴角聽太宰說那天的事。
此時風精靈盯著被太宰特意舉起來的酒精飲料,手裡揮舞著吸管蹦起來去夠。
太宰將酒精飲料抬得更高了一點,用十分夢幻的語氣道:“那天早上,我選了一個非常好的位置入水,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現在我說不定已經在死亡女神的懷抱中安眠了。”
國木田一個用力,手中的鋼筆哢嚓斷成了兩截。
亂步哈哈笑:“一定會發生意外呢。”
“是啊。”太宰一手按住心臟,另一手拿著酒精飲料高高揮起,像是歌劇舞台上的演員那樣哀歎道,“可惜有一隻風精靈處處跟我作對,眼見我都要沉底了,它竟然抓住我吊在了岸邊!”
他啪啪拍桌:“吊死的人死狀可是很淒慘的,我太宰才不要那麼難看的死去!”
風精靈瞪大了眼,憤怒地用吸管去戳他:分明是你抓著我死不鬆手,非要我和你一起入水的!
可它不能說話!
太宰抱住自己:“我就這樣被吊在那,冷風呼呼的吹,我的心刷刷的涼。”
亂步瞄了眼風精靈:戲有點太足了啊太宰。
太宰終於說到了重點。
“然後,我聽到了岸邊有人說話。”
社內徹底安靜下來。
風精靈猛地抬頭。
太宰站起身,走到國木田身邊將放在最上麵的資料挑了兩張拿出來,其中一張底下寫著達達利亞,另一張寫著乙泉千。
“就是這兩個人。”
“原本我還不能確定,直到今天聽到他的聲音,才確定下來。”
“我聽到他們提起芥川,說——起風了。”
他神情一變,委屈起來:“我還想接著聽的,可是某精靈突然鬆手,害得我嗆了好大一口臟兮兮的河水。”
“原來如此。”亂步伸手抓住要跑的風精靈,“酒精飲料不喝了嗎?”
太宰將掉在桌子上的吸管撿起,插到瓶子裡,遞到它麵前:“很好喝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