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狼96
高聳入雲的阿布紮比石油集團大廈外牆玻璃冰藍,在太陽光線的折射下透著涼意。
此時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前,身型高大勻稱的青年身穿著黑襯衫與西褲,隻見他垂眸看著手機裡發來的信息,落在‘乖乖我也想你’的字眼上,眸底的笑意稍微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難靠近,柔和了輪廓分明冷冽的五官。
“大少爺,之前的調查給了我們一點線索,白棋星皮革有限集團這批貨的渠道有問題,我們懷疑他是從黑市裡拿到的,現在我們在調查這個賣給白棋星皮革雪狼皮的人是誰。也多虧了蘇教授,我們發現這個售賣狼皮的人跟那個實驗室有關。”
在聽到秘書說的話時,冬灼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收斂起眸底的笑意,微掀眼皮,眸光意味不明。
“實驗室?”
秘書將手裡收集到的信息遞給冬灼:“不確定這個人是實驗室的骨乾成員還是其他工作人員,就我們收集到的線索,在黑市流通的這一批雪狼毛都是黑色的,並不是純種雪狼毛,很有可能是實驗室人狼雜交的雪狼,實驗室將□□失敗的雜種雪狼銷毀。但我猜想實驗室的骨乾成員不會那麼愚蠢暴露,隻有可能是工作人員為了牟利,將這一批本該銷毀的雜種雪狼毛說成是普通郊狼進行黑色交易。”
冬灼聽著蹙眉,雜種黑色雪狼,不就是許瀾卿那群貨嗎,這個實驗室究竟想做什麼,是想要繁衍雪狼還是能夠變成人的雜種雪狼。
所謂的永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想到他大爸做出的退讓最後得到的還是這樣的結果,忽然覺得他爸比堅持的事情是對的,他們憑什麼放棄雪狼的身份,既然能夠進入人類社會為什麼不能利用這一層關係去處理這件事。
他就不信這些隱藏在深處的惡人不能被找到。
“不過有一批是純種雪狼毛,這一批是已經被海關扣押,有可能那邊的人已經察覺到,想緊急召回這一批貨。白棋星皮革的董事長知道這批被扣押的純種雪狼毛在蘇教授實驗室,想著借由他女兒靠近蘇教授拿回來,畢竟蘇家在這裡有權有勢,想要從海關那裡拿什麼東西回來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
冬灼眉眼間儘是冰冷,眸色瞬間冷了下去:“這個白棋星不知道蘇教授是研究雪狼的嗎,他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那批雪狼皮他自然摸過,也確實是純種雪狼的潔白皮毛,具體是誰的他無法分辨,但是這兩年能殺的雪狼……
是他爸比的,或者是……
他臉色徹底陰沉。
秘書察覺到冬灼的怒意,就算這不是應淮狼圈的狼王,這種血脈的壓製還是讓他備受壓迫,仿佛下一秒這隻年輕的狼王就會恢複狼形衝他撲來撕咬斷脖頸。
他沉思須臾:“人類的心思複雜,有的人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做一些謀取利益的事情,他們可能以為蘇教授也會這麼做吧,以為走蘇教授這一層關係可以利用職務之便。”
冬灼冷笑一聲:“他們憑什麼這麼認為。”
誰都可能這麼做,唯獨蘇雋鳴不可能,這人對雪狼有多執著跟死心塌地他比誰都清楚。
“大少爺,陸總那邊的意思您知道嗎?”
“什麼意思?”冬灼看了他一眼。
秘書欲言又止:“陸總已經讓副總去處理這件事,考慮到你剛進入人類社會不久,還不了解這些人類真正的貪婪跟心性,他希望你不要冒險,我們會把進度告訴你。”
冬灼沉默須臾,他感覺到握著的手機震了震,看了眼彈出來的消息,是蘇雋鳴發過來的。
【乖乖,剛才我哥跟我說爺爺生病了,讓我回家一趟爺爺,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或者是明天回,你記得乖乖吃飯。】
他看完臉色更難看了,本就不悅,發情期讓他的情緒也愈發的躁動,又看到了這條短信,那種被擠壓在中間想要處理卻又進退不是的矛盾讓他胸口發悶。
大爸會擔心他,不敢放手他去處理事情;蘇雋鳴的爺爺不同意跟他在一起,覺得他是個男的,可能沒能力。
黑襯衫下,緊繃的肌肉透著幾乎克製不住的暴躁情緒。
“怕什麼,我還能發生什麼,是人的話就請走到我麵前,是狼的話,那就彆想從我嘴裡活著離開。”冬灼麵無表情說完,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走到十二點,拿起手機想給蘇雋鳴打個電話了解情況。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冬灼拿著手機的動作頓住,他側過身,再次抬眸看向時間,看著秒針一點一點的走,眸底蕩開深沉的漣漪。
這個時間蘇雋鳴應該早下課了,如果是回家也應該到家了,不可能是因為開車沒有接電話,所以為什麼電話打不通?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不舒服接不了電話?
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地,上一秒不是才跟他發了短信說要回家的嗎?為什麼現在就接不了電話了?
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湧上心頭,快速回撥電話。
得到的同樣是剛才的回答。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送我去學校。”冬灼看向秘書,呼吸急促,眸底哪還有剛才半分的淡定,儘是慌亂:“快!”
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門口的綠植,玻璃瓶身‘嘭’的一聲,砸到地麵碎成幾片的聲響很清脆,卻猛地扯動了冬灼的心弦,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很不安。
很不安。
。
裝著溫水的玻璃杯從手中脫力墜落,‘嘭’的一聲粉碎一地,水濺濕了西服褲。
蘇家老宅客廳裡,蘇雋鳴正想著喝杯水再上樓看爺爺,卻沒想到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水時沒接住,杯中手中脫落,眼前一黑,心跳急促,忽然在耳膜處驟然加速。
“小少爺!!”
“雋鳴?!”
“快快快珂意,扶住他!!”
“啊玻璃,小心玻璃!”
耳旁傳來亂而吵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那般,他感覺意識有些飄忽,渾身無力,想著說話卻沒力氣出聲,隻能任由著被人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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