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盛大的金色火焰在黑牢中燃燒著,灰燼的味道越發濃鬱。
對旁人來說致命無比的力量,對許知言來講卻溫和如水,他隔著火焰望過去,在火焰燃起的瞬間收藏家精心縫合的肌膚就被燒的漆黑,隻剩一個虛虛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軟踏踏的,就好像其他擬態者死時的形態那般。
很快,金焰蔓延,就連那具怪物般強大無比的軀殼也跟著燃燒起來。
“咣當——”
白骨劍落到了地上。
僅僅半分鐘,焚燼一切的熾灼烈焰就將收藏家燒了個乾淨,骨灰都沒剩下,化成一堆黑色粉末。
詭麵忙不迭撤了雙重牢籠禁錮。
想要將許知言神不知鬼不覺移動到收藏家身後,必須要搭建另外一層禁錮,它一開始還想出聲誇兩句自家主人的技能,結果轉眼那熱度差點把它給烤焦,再燒下去怕不是要直接把他的領域燒裂開。
被甩到後台附近的江槐鷓有些愣怔。
許知言並沒有告訴他全部的計劃,隻說了大概,他猜想過對方留有後手,但沒想到這後手會這麼強。
不過燒的這麼乾脆,就連許知言本人也有點意外,喃喃低語開口。
“怪不得……”
他知道焚燼大概率是個強力特性,但沒想到會這麼強。
怪不得在二十年前,丟了夢境特性也沒能順利覺醒時間,他依然被列為收藏家最看重的容器,想來對方早就清楚這特性的強度了。
他彎腰撿起了骨劍,掃了一眼麵板上的內容。
【名字:白骨手杖劍(詛咒)】
【等級:SSS】
【類型:攻擊】
【簡介:擁有無可匹敵強度的骨劍,二形態可以輕易將低於自己等級的武器輕易斬碎,如果連續三次攻擊到同一傷口,則會疊加詛咒效果。】
【使用備注:異常稀有,僅此一把。】
【精神閾值限製:無】
瞥見精神閾值無限製的時候,許知言笑了笑。
東西不錯,他收下了。
直播間,觀眾們目瞪口呆。
【哦草!剛剛那是小百萬的技能?】
【啊啊啊啊啊許老板!太他媽帥了吧!直接貼麵一擊乾掉了對手!】
【我爽了嗚嗚!看到這麼強的擬態者我一開始還在擔心。】
【淦,小百萬你他媽這麼強還這麼謹慎是不是過分了。】
【不謹慎不行啊。】
【+1小百萬把收藏家拖進領域,不就是為了不讓對方丟出莫名其妙技能嗎,萬一打到一半又出現像是之前冒一個骸骨牢籠怎麼辦。】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贏了啊啊啊啊!】
【是的!我覺得我們可能要贏!!】
然而熱烈激情的討論中,夾雜著幾條擔憂的彈幕。
【可是關卡還沒結束啊……】
【收藏家死了但他的傀儡怎
麼沒死啊,江姐姐也太能打了吧。】()
【該說不愧是收藏家的滿意之作嗎,僅靠鬱休和小菜真的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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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言簡單包紮了傷口,動用了腿部外骨骼。
雖然詛咒無法解除,每動一步依然鑽心的疼,但這樣好歹不影響行動了。
當他吩咐詭麵撤掉領域時,對方猶猶豫豫補充著新信息。
“哦我強大又美麗的主人!雖然但是,我們好像還被困在第四個關卡呢……”
許知言聞言一愣。
江槐鷓沉著臉握緊了武器。
還有姐姐,恐怕姐姐也是副本中的一環。
彩旗與禮炮消失,連同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灰燼味道。
等兩人回過神,已然回到了關卡四的黃金廣場上,戰鬥還在這裡繼續。
藤蔓翻飛,屏障林立。
竇紅杉和鬱休狼狽逃竄,疲於防守。
剛開始兩人的想法很簡單,困住江姐姐,等許知言等人回來再說。
結果打著打著,兩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難打,非常難打。
早已不知道被縫合了多少怪物力量的江姐姐,擁有著人類無法比擬的強大力量,淪為徹徹底底的殺戮機器。
此刻看到許知言,鬱休瞬間鬆了口氣。
“許哥!這要怎麼解決?”
他畢竟年紀還小,隻覺得許知言能解決世界上所有的問題。
經曆了兩輪遊戲的竇紅杉突然驚覺起來。
不對,許知言和江槐鷓出現,意味著他們順利殺掉了收藏家,但如今他們依然被困在關卡四當中,僅剩的唯一的敵人就是江槐鷓的姐姐。
她見過太多人類自相殘殺,也見過無數舍生忘死的情誼。
是殺掉姐姐,繼續走向下一個關卡,還是……
她不知道江槐鷓會怎麼選擇,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深陷這道選擇題要怎麼做。
思及此,竇紅杉雙手持杖,猛擊地麵。
“生命束縛!”
一枚種子從虛空中落到了江姐姐附近的地麵上,飛速生長起來,堅固的樹枝纏繞著飛射出去,將發狂的江姐姐困住了!
發動完技能,她望向許知言。
“大概能困住她二十分鐘。”
還未等許知言開口說些什麼,地麵忽然震顫,就連木牢裡瘋狂撞擊的聲音也跟著安靜下來。
整個黃金廣場的邊緣,一排又一排的金棺緩緩從地麵升起。
這些金棺不像最開始的那副,又大又重,看起來反而和正常人的棺槨沒什麼兩樣,其中為首棺材晃動著打開蓋子。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古怪聲音。
“許知言……”
短短三個字,語調變換著,最終成為了讓人頭皮發麻熟悉的聲線——是許硯!
那個已經被燒成灰燼的擬態者,再次從金棺中走了出來!
許知言渾身一震,提著骨劍的手指忍
() 不住收緊。
直播間裡的觀眾也屏住呼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會吧?不會吧!!】
【頭都燒掉了還不死,為什麼……】
【怎麼這麼難殺!!!】
【該死,這要怎麼打?這整整一圈得有二三百副棺材吧。】
【救命我真的是兩眼一黑!】
【太難了,擬態者為什麼都這麼難殺,岑今月那時也是……】
許硯的複活讓眾人想起了曾經在怪巢島與月亮一起永生的另一個怪物,那時要不是有BUG般超模存在的NPC,根本沒人能殺得掉岑今月!
江槐鷓還未從姐姐出現的大起大落中反應過來。
他轉頭看了眼包裹嚴實的樹牢,強迫自己不要思考,咬著牙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許硯。
依然是頎長挺拔的身影,和最初登場相似的華貴奢靡穿著。
換了新身軀的收藏家動了動手指,麵頰上的五官還在變換著微調,最終徹底變成了原先模樣。
沒有去搭理身上還留著幾個血窟窿的江槐鷓,也沒有在意費力維持樹牢的竇紅杉與懵在原地的鬱休,他死死盯著許知言,眼中帶著些許瘋狂。
“你看起來很冷靜,我以為你多少會表現出震驚。”許硯挑眉開口。
許知言除了最開始一瞬間的怔楞外,沒有再表現出任何異常,表情始終冷淡。
他語氣淡淡說:“哦?我為什麼要震驚?就因為這些容器嗎?”
“沒有生命跡象,肉/體強度相當普通,恐怕也沒有什麼強大特性。”指著周圍一圈金棺,許知言說出在金棺出現時,掃描道具給出的訊息。
說實話,瞥到麵板上的內容時,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複活的收藏家並沒有之前那麼強大的力量,而且與江槐鷓姐姐變成的活人傀儡不同,這些容器都是亡者,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存在被救可能。
“就算你能夠無限通過這些肉身複活,也不過是在生死中無限輪回。”
無論多少次,他都會堅定地將對方殺掉。
誰知收藏家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事情,一改先前的溫文爾雅,捧腹大笑起來,聲音尖銳癲狂,完全沒了初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