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要是有人告訴伊爾迷,說他會喜歡一個人,還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他會把這人當瘋子,至於對方信誓旦旦的話,是連耳旁風都不如的存在。
無休止的殘酷殺手訓練,讓他人類側的情感被消磨成一串風沙,風一吹就沒了,淡得更像是雲煙。
對家人的愛也是少之又少,與其說是濃烈的愛意這種情感,倒不如說是掌控的**。
對奇犽的感情無非就是這樣,他經常從那個白發幼童的眼中看到畏懼和忌憚,年歲漸長,這樣的情緒就愈發強烈、明顯。
六歲時,那孩子踏出揍敵客家,眼中的暢快不似作假。
回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伊爾迷結束了不受控製的記憶片段,他直接將木木野抱了起來。
“回家。”
少年說了這兩個字,冷冰冰的話帶上了繾綣的意味,就算是再平淡漠然的口吻,說出“家”這個字眼時,都會暖上幾分。
這大概就是那個字天然賦予人類的重要情感吧。
木木野很纖瘦,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名男性,即將成年的自己份量絕對是不輕的。
可是伊爾迷把他摟在懷裡的時候仿佛沒有多用力,從腿彎處著手,托著他的臀部,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的腿細是細,可不會缺少肉感。手指稍微用力,就會把軟肉捏出凹陷。
木木野趴在伊爾迷的胸口,可以嗅到對方身上獨特的氣味,冷冽乾淨,有點像是化掉的雪,深吸一口氣就讓他凍到發抖。
可是皮肉是暖和的,甚至於在脖頸處還是溫熱的,中和了冷。
好奇怪的感覺,小廢物就像是吸了薄荷的貓,陶醉在這種感覺之中,暈暈乎乎地就乖乖跟伊爾迷貼貼了。
少年身體越來越滾燙燥熱,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動小廢物,是擔心庫洛洛去而複返。
倒不是害怕對方,而是打鬥起來免不了會出現很多麻煩,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儘量能避免就避免。
可沒想到懷裡的人還在不知死活地挑釁他,自己的自製力,在這人麵前幾乎可以潰散於無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伊爾迷遵從自己的內心,把人豎著抱了起來。單手托舉著木木野的臀部軟肉,對方怕掉下來,兩隻腿就乖乖地夾著他的腰。還剩下的一隻手就轄製著少年的臉頰,力道控製到精細。
小廢物從裡到外無一不是柔軟的,臉上的肉又軟又嫩,滑膩膩的跟奶脂比起來不遑多讓,伊爾迷的膚色算是白的了,跟他相比還要深一個色號。
對方的白是一種瑩潤的健康白,他更像是漂浮遊蕩在黑暗中的蒼白。
隨時隨地都會出沒在陰森之地。
雙方柔軟的唇瓣都貼在一起,伊爾迷原本青澀的吻技突然更上一層樓,小廢物懷疑他是不是偷偷進修了。
要不然,怎麼會比上一次親得還要凶,舔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肉感十足的嘴唇被對方含吻,濕潤的水汽一同跳躍過來,舌頭滑溜溜地鑽進他的口腔裡,敏感地帶被隨便占據。
伊爾迷喜歡嘬抿吮吸嘴唇肉,還喜歡舔遍他的口腔軟肉。就像是大狗會在領地裡留下自己的標記,對方就會在木木野的嘴裡弄出鋪天蓋地的屬於自己的氣息。
黏糊的水聲在幽暗靜默的房間裡變得響亮刺耳,任何不通□□的少女聽到都會麵紅耳赤。
小廢物原本白膩的臉蛋上出現迷醉的潮紅,一路蔓延到精致美麗的脖頸。眼睫都被冒出來的淚珠濡濕,兩鬢的那些細碎黑發也被突然湧出的細密汗珠給黏在了一起,汗濕地粘在臉頰。
白與黑的碰撞極抓人眼球,一雙幽深黑暗的眼珠慢騰騰地轉動,逡巡著自己的獵物,將那一寸一寸的肌骨都吞噬殆儘,納入自己的領地。
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木木野忍不住抓了他的手臂幾下,想要從那種咄咄逼人的窒息感裡逃脫出來,卻隻是徒勞。
他絕望地想著,自己該不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親昏迷過去的人吧,天呐,還不如一道雷現在就把自己送走。
幸好伊爾迷沒那麼殘忍,把他嘴巴吮腫了,才慢悠悠地放開他。
這下真成了一個不能自理,連走路都沒辦法的小廢物了。腰肢被人握住,他軟趴趴地倒在對方懷裡,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息。
腦子裡渾渾噩噩,隻能任由對方捏一下腰,然後用粗糲的大拇指擦拭柔軟的嘴唇,由他做出來的動作緩慢又極度色.情,不正經到了無法抵抗的地步。
從喉嚨裡發出細小的微弱的嗓音:“哥哥,快走吧,不要弄了。”
完全是任由彆人欺負狠了,這個樣子彆說是迫害反派了,簡直是被反派放在手裡搓揉捏扁,掙紮都做不到。
伊爾迷又輕輕啄了一下他豔紅的唇角,才抱著人離開。
小廢物昨晚熬夜打遊戲,剛才又被親得缺氧,還很疲憊,現在軟在伊爾迷的懷裡,幾乎是倒頭就睡。
清瘦的身體弓著,伊爾迷低頭就能看見那密匝匝的纖長睫毛,眼尾泛著瑰麗瀲灩的紅,也多虧他閉著眸,才沒有用那種清澈明透的眼睛注視自己,像是所有肮臟齷齪的心思都會無所遁形。
另一方麵又格外亢奮,想要被所有陰暗的心思暴露出來,弄臟這個人。
矛盾的想法在腦海裡轉了一圈,看完對方恬淡的睡顏自後都緩慢散去。
…………
木木野醒來之後就換了一個地方,他伸了個懶腰,打算爬下床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下不了床啊?
就是說,手腕腳踝上的細細銀環圈著,已經被體溫浸潤得暖和了,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細環上還有幾條細細的鏈子,分彆固定在每個床腳。
留足了能夠在大床上翻滾的長度,但是多餘的距離就沒有了。
四肢都被束縛住,也是少有的情況。
木木野抿緊嘴唇,眉宇間攏上一抹沉鬱,這個時候,如果伊爾迷沒有給出他足夠的消磨時間的玩具和遊戲,自己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仔細看這個房間也很大,頭頂居然是透明的玻璃穹頂,可以望見外邊無際的天空。四周的白色牆麵粉刷得平整,正對著大床的牆壁上釘著一麵相框。
那張照片,是在愛愛那所城市裡拍的,對方居然把它拿出來了……
少年可不會遵守笑不露齒的準則,在左眼下比劃一個耶,一口小白牙亮得反光。他正跟旁邊黑長直頭發的少年貼貼在一起,腦袋都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就跟得了軟骨症似的,要掛在彆人身上才能好。
他身旁的人也慣著他,沒有把人給推開,而是單手攬著對方的腰,看得出來力度稍微重了點,軟腰都掐得微微陷下去,增添了幾分色.欲。
倒是,奇特的般配。
還不來嗎?也太可惡了點吧,他都快要被身上的尿意給逼得頭疼欲裂,小腹酸脹痛苦,腦子更像是被針刺戳了一樣嗡嗡的。
少年趴在床上,修剪磨圓的指甲無意識地剮蹭著床上的被子和羽毛枕。一分鐘有多長,取決於你在廁所裡還是廁所外。
他腰背弓起,從來沒有這樣一刻迫切地希望伊爾迷的到來。
哆哆嗦嗦的,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隻剩下委屈和難受。
可惡,那家夥,他絕對會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好酸好漲……
門哢噠一下就開了,全身心地被牢牢拴在門鎖上的木木野一下就抬起了頭。
伊爾迷從來沒見過這麼乖的木木野,縮在了床上乖乖等著他,幾乎蜷成了一團,眼睛也是水洇洇的,含著迷蒙的水汽,眼角紅了一片。
怎麼可憐成這樣。
“小伊……鬆、鬆開我……”
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幾個字,好像就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就癱在了床上。
就算木木野脫口而出的話不是伊爾迷想聽的,可他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心裡湧現出笑意,但麵癱臉不會表現出來。
他的小野,現在做什麼都要依靠哀求自己了。
不緊不慢地開著鎖,果不其然收獲了幾枚眼刀,惱怒得都想要咬他一口那麼凶。
伊爾迷的速度仍舊慢吞吞的,少年果然轉變了態度,從一開始的凶狠到求饒,也不過是幾秒的慢動作時間。
“要抱嗎?”身體精壯的少年張開雙手,看上去和忠誠的騎士沒兩樣。
木木野很想滿不在意地拍開他的雙手,然後飛速離開,事實證明一切都是枉然,他現在根本都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真的失禁了,他寧願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小廢物不情不願地抓著他的胳膊,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眼:“抱,廁所。”
“快點。”
慌亂的催促讓伊爾迷意識到不能再繼續把人逗下去了,沒想到居然是生理**把人逼到了這個地步。
黑色的眼睛裡飛快劃過一抹笑意,淺淡的幾乎看不清。幸好他臉上依舊是無表情的狀態,否則氣急敗壞的小廢物都要扭曲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衛生間裡傳出來,木木野腦中一片空白。
沒有費勁口舌的爭吵,還沒遇上非得抓著他不放開的控製,把他放在這裡就退出來了。
還以為又會爭執到把他氣得發瘋。
“叩叩叩——”廁所的乳白色玻璃門再一次扣響。
“我可以進來了嗎?”
聽上去似乎是個禮貌的問句,如果說出這話的人沒有毫不猶豫打開門的話,這個問句倒顯得真誠一點。
小廢物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褲子,瞪著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