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很慶幸自己還沒有換掉那身衣服。

雖然說頂著這身的裝扮很累,但是如果拆掉了再來一次的話,鬱宴感覺自己會直接抗議。

晚會即將開始,他在侍者的隨侍下朝著舉行宴會的主殿走過去,笨重的頭飾讓鬱宴想起了他每次見到奧古斯都的時候,奧古斯都的身上都是一堆的配飾。

他忍不住的偷偷看了奧古斯都一眼。

月光柔和,錯落的支柱支撐起整個金銀雙色城堡,月光透過柱子的斜影錯落在奧古斯都白皙而又優雅的麵龐上,那雙猩紅色的瞳孔漫不經心的一瞥……

等等,一瞥。

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偷偷看奧古斯都的行為被奧古斯都抓包的鬱宴強裝不在意的扭過頭,就當之前的行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奧古斯都卻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他,奧古斯都聲音平穩的說:“殿下,您在偷窺我?”

鬱宴耳朵尖紅了下,他反駁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偷窺你。”

我明明隻是在看你為什麼滿頭珠翠卻一點都不覺得累而已。

奧古斯都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嗯,像是殿下這麼品行高潔的人,我想來也是不會做這麼過分的事情的。”

鬱宴麵無表情的看著奧古斯都,試圖用控訴讓奧古斯都的良心蘇醒一點。

說不過人就開始內涵,奧古斯都看看他這乾的是人應該乾的事情嗎?

奧古斯都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笑了起來。

氣的鬱宴扭過頭不想要去看他,又感覺他從前聽說神殿裡的人全部都是侍奉神明的人,非常的驕傲卓絕,不苟言笑,為什麼奧古斯都在他的麵前都差耍無賴了,他身邊的人一丁點都不為所動?

難道奧古斯都在現實裡的光明教廷的時候作威作福,在這裡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奧古斯都麼?

主殿眼看著就要到了,鬱宴作為要被國王宣誓推給眾人的王子,現在還並不能夠出現,需要等到舞會中場的時候才能夠自由的活動。

現在隻能夠呆在後廳室裡麵。

但是作為神殿的主教,奧古斯都卻是要先去宴會裡麵跟人寒暄的。

還並不能夠跑,畢竟神殿是神明的象征,在這樣的場合如果奧古斯都不在的話,國王會被大家覺得是被神殿看不起,到時候會引發一些很嚴重的後果。

奧古斯都臨走的時候看了鬱宴一眼。

鬱宴眨了下眼睛,歡快的伸出手跟奧古斯都招了下,您就走好吧,我慢走不送了。

奧古斯都看著鬱宴的手,眯了下眼睛,猩紅色的瞳孔中明晃晃的露出笑意,手卻在空中簡單的劃了一下。

明明沒有被奧古斯都觸碰到,但是鬱宴卻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的手指都有感受到一點笨重的疼痛,他連忙收回了手,乖巧的目送奧古斯都走進宴會以後,自己跟侍者們去了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看著就跟小型的會議室那麼大,還有一麵很大的落地窗。

剛到休息室,最開始幫助鬱宴梳頭裝扮的索克斯就笑吟吟的跟鬱宴說。

“恭喜殿下,不僅在主殿之中,在所有皇室的注視下得到了光明神的賜福,還得到了主教的青睞,殿下您以後一定會過的非常的順風順水。”

在聽到索克斯的話以後,鬱宴感覺自己可能是幻聽了。

他看著索克斯說:“主教對我的青睞?”

奧古斯都對他的態度簡直惡劣的要死,這樣算是什麼青睞。

索克斯欣然的點了下頭,完全沒有感受到鬱宴的迷茫,還在歡喜的說:“是啊,殿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跟主教來的這麼的親密,您啊,可真是好福氣。”

鬱宴看著索克斯,莫名其妙的覺得麵前這個場景有點不對勁。

他眨了下眼睛說:“主教的權利很大嗎?”

明明按照他的身份來說,他是國王的孩子,是殿下,奧古斯都身為一個主教,應該跟奧古斯都跟他來往的親密被人覺得好福氣才對,怎麼在在這裡就完全的換了一個樣了呢?

看著殿下迷茫的眼睛,索克斯就知道從來都沒有人跟鬱宴說過這些。

他言語誇張的說:“主教的權利不僅僅隻是用很大來形容,他可是神明在瀚海國的化身。”

“上一位主教是在二十多年前死去的,在上一位主教在世的時候,海麵上頻頻出現風浪,好幾次都要差點把瀚海國給吞沒了,是主教來了以後,海才變得平靜起來的。”

“在主教坐鎮瀚海國的這二十多年來,瀚海國風平浪靜,那真的是隻要不出去瀚海國,就什麼都不用害怕,因為主教的視線遍布整個瀚海國,無論你遇見了什麼危險,主教都會保護你的。”

“甚至出海,隻要在主教規定的時間出去,也不會遇見什麼特彆大的風浪,這二十多年來,我們瀚海國遇見的最大的風波,也不過是前端日子王子不顧國王的反對,也沒有請示過主教的意思,就私自的出海,導致整個船隻都翻了,大家都說這並不是王子倒黴,而是他觸犯了主教的黴頭,所以這是主教賜予他的懲罰呢。”

鬱宴聽著聽著,覺得奧古斯都不愧是奧古斯都,無論在哪裡,大家對著他都是畢恭畢敬。

無論是光明教廷還是這裡,不過他想起來鬱斯崇拜奧古斯都這件事情,難道換了一個皮,鬱斯就不迷戀奧古斯都了麼?

鬱宴恍然似的點了下頭:“既然如此的話,他出海的時候,為什麼不去請示主教呢?”

索克斯驚訝的看著鬱宴,仿佛鬱宴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一樣,他委婉的解釋道:“殿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跟您一樣跟主教走的那麼近的。”

“在主教所在的二十多年裡,主教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寢室或者是神殿之中,隻有在那個月固定的月圓之夜,才會出門來跟皇室見一麵,告訴皇室適宜出海的時間,其餘的時候,就算是想見,大家也是見不到主教的。”

“所以說,您能跟主教親密這件事情真的是太好了,主教的身份地位那麼的高,在瀚海國的子民心中的信仰也非常的強大,有了主教的支持,就算是王子再使出什麼招數來,您都不需要怕了。”

“當然……”索克斯言語曖昧說,“畢竟您跟主教認識的時間還短,如果說您能夠跟主教滋生更加深一點的關係,那是再好不過了。”

001在鬱宴的旁邊銳評:“宿主,他是要你去吃奧古斯都的軟飯。”

鬱宴白了一眼001:“你是不是傻,他說的這麼明顯,我會聽不出來?”

001歪了下頭,看鬱宴沒有什麼生氣的神色,大驚失色道:“宿主,不對勁啊你,你怎麼就連反駁都不反駁一下,難道你也已經心動了嗎?”

鬱宴感覺001才是更加的欠揍了,他麵無表情的說:“心動個鬼啊,我要是敢對奧古斯都心動的話,你信不信他下一秒就要拉著我去填海啊?”

001思考了一下,001覺得這個場景很容易發生,001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宿主能夠保持清醒就最好了!雖然說在001看來,奧古斯都是個很好的人,但是這麼好的人還是隻可遠觀,不能夠近看的。

鬱宴很好的婉拒了索克斯想要自己去賣身的想法。

索克斯雖然說有點遺憾,但是還是尊重了鬱宴的想法,隻是說如果之後鬱宴還有想法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找他,他以及身後的王後跟國王都會給予鬱宴幫助的。

鬱宴微笑點頭,但是就是不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

索克斯等了又等,還是沒有等到鬱宴的回答,隻好遺憾的轉身走了。

看著索克斯的背影,鬱宴突然間有點想公爵夫人跟約翰森。

明明都是來到了異世界,但是他很慶幸他最開始遇見的人是公爵夫人跟約翰森,如果一穿越就遇見這兩個想要賣他求榮的人的話,鬱宴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果然人還是需要對比。

那一瞬間,鬱宴簡直對回去的想法達到了頂峰,二十年都隻是彈指一瞬間。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局勢。

但是回去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隻能想想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鬱宴看向了休息室裡的落地窗。

柔軟而奢華的窗簾垂掛在窗戶的兩邊,被金飾挽起來,落地窗裡麵倒映著的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海。

海麵平靜又毫無波瀾,像是一片鏡子。

但是聽過奧古斯都的預言的鬱宴,卻早早的就已經知道,在不久後,這片溫順的海麵就會掀起狂風暴雨,大的幾乎可以把所有人連帶著這個城堡都給吞沒掉。

而奧古斯都這家夥早早的就已經決定了要當甩手掌櫃,把所有事情都交給鬱宴處理。

就在鬱宴思考著要用什麼辦法出去看看的時候,門突然間被敲響了。敲門的人態度很端正的說:“殿下,時間已經到了,請您出來跟我一起去正殿吧。”

這個人的聲音鬱宴之前從來都沒有聽過,他垂下眼眸,想了想,還是走出去開了門。

開門以後果然看見的是一張普通到極致的臉。

臉上沒有任何的特殊標誌,屬於是一掉落在人群中,根本就看不清人臉的類型。

而四周原本隨侍在鬱宴身邊的那些侍者,現在都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安靜的走廊裡隻有麵前這一個侍者。

鬱宴笑了下:“索克斯呢?怎麼是你來接我?”

侍者好像是早就已經想到鬱宴會問這個問題了,回答的非常流暢,就好像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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