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翰森跟公爵夫人理所當然的視線下。
鬱宴非常仔細的尋找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發現確實不是他記錯了,而是在原主的記憶當中,公爵夫人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優雅偶爾會對他很暴力的母親的印象。
那這是什麼情況?
公爵夫人突然間就變異了?
這不對勁, 鬱宴覺得自己應該尋找一下真相。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 就看見從裡麵又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長老會統一的白色法袍, 麵色不善的看著公爵夫人, 來勢洶洶的說:“你剛剛怎麼可以下怎麼重的手?你知不知道一個三級的戰士到底有多珍貴?”
公爵夫人慢悠悠的扇著手上的羽扇,聲音溫柔的說;“格洛特長老,你之前那麼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手下的三級戰士到底有多麼強大,多麼不可戰勝, 我還以為他跟其他的三級戰士有什麼不一樣的,誰知道……”
公爵夫人伸出她漂亮修長的手指晃了晃:“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 他就直接摔出去了, 脆弱的就跟紙糊的一樣,或許你應該去檢驗一下,他的三級水平是不是真實的?”
格洛特長老起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卻又不敢輕易的靠近公爵夫人。
因為剛剛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公爵夫人確實隻是簡單的伸出了手, 就把他手下那個戰無不勝的戰士給轟出了魔法屏障之外。
可是現在他如果附和公爵夫人的話了, 豈不是就是承認他手下都是沒有用的人了嗎?
格洛特長老眯著眼仇視的看著公爵夫人。
明明這個女人看起來就跟他好像菟絲花的夫人一樣的柔弱,卻沒有想到在他的體內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他們之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見她表現出來過呢?
是不是特意的就在這裡等著他們?
格洛特長老越想越不滿,他看著公爵夫人說:“就算是你戰勝了三級的戰士, 但是你對於長老團的會議的事情一竅不通,我還得教你點彆的, 讓你不至於當眾出醜。”
公爵夫人挑眉笑了一下, 優雅的欠了下身:“那格洛特長老, 您請吧。”
格洛特長老長袍一甩, 分外不爽的朝著前廳走了進去,走的時候看都沒有看躺在外麵的那個人一眼。
鬱宴看著格洛特長老蒼老的臉,感覺格洛特長老就是不滿所以純粹來找茬的。
無論公爵夫人滿足了他什麼,他都會想出另外一件事情來刁難公爵夫人。
雖然他的母親大人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為難到她的樣子,鬱宴若有所思的看向約翰森。
約翰森在接觸到鬱宴的眼神的時候,溫柔的挽起了雙眸:“殿下,您是有什麼想要問我嗎?”
鬱宴點了下頭:“約翰森,我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我的母親有這樣的一麵,而你,好像從開頭就很清楚啊?”
剛剛在鬱宴憂愁的時候,約翰森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公爵夫人很強的事情。
約翰森笑了一下:“殿下,您這是想要套我的話啊?”
鬱宴也不否認,一雙碧藍色的雙眸盯著約翰森:“你願意告訴我嗎?”
對視一眼後,約翰森率先的挪開目光,他莞爾道:“當然,我的殿下,我所知道的任何事情,您都有知道的權力。”
約翰森優雅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那麼殿下,請吧,在路上我會回答您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鬱宴看著約翰森的動作,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公爵夫人先前欠身的動作。
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一種類似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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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前廳的小路上,繁盛的枝葉從樹冠上垂掛下來,顯得很是綠意盎然。
鬱宴側頭問約翰森:“我的母親,她很強嗎?”
約翰森回答道:“是的,殿下,在我見過的人裡麵,公爵夫人是最強大的人。”
“最強大?”鬱宴疑惑的歪了下頭,“比我的父親還要強大嗎?“
約翰森一分鐘的猶豫都沒有:“是的,比公爵大人還要強大,在整個艾德裡尼裡,除了海納爾教授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跟公爵夫人娉美。“
鬱宴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大致可以猜到公爵夫人出乎他意料的強大,但是卻沒有想到公爵夫人竟然是這樣的強大,他看了眼001.
001手上又出現了那本非常大的書,那本書不斷的翻閱著,001快速而急促的說:“海納爾教授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煉金術士之一,但是他最開始聞名,卻並不是因為他強大的煉金術,而是他身為一級戰士的強大實力。”
“當年魔物肆虐,艾德裡尼險些就要在被魔物吞噬掉的時候,是海納爾教授站了出來,保護了整個艾德裡尼,以一己之力,殺死了無數的魔物。“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說公爵夫人跟海納爾教授一樣強大的話,也一定會是跟海納爾教授一樣受到彆人的尊敬,甚至擁有敬稱的人物啊……”
海納爾教授在整個艾德裡尼都位高權重,所有人很敬佩海納爾教授,渴望從海納爾教授的手中得到一個可以前往索克薩爾學院的名額,那將會是整個家族的榮耀。
可是現在公爵夫人卻整日困在這個公爵府中,每天的日常就是修剪修剪花草,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長老都敢對著公爵夫人口出狂言,讓公爵夫人受——
“格洛特長老,您生疏的動作真的是讓人很難不懷疑,您真的舉行過那麼多次的長老會議嗎?大到會議的禮儀,小到用餐餐具的擺放,您怎麼對此一無所知呢?”
公爵夫人美眸狐疑的看了一眼格洛特長老,非常矜貴的用羽扇遮住了半張臉:“您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說,太容易忘記事情了啊?
長老會議的用餐細節跟禮儀這些東西從來都是格洛特長老的夫人準備的,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麼細節的東西,他作為長老當然是要處理更加精細的東西,比如說長老會議要談論的東西,又比如說是他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從更多的手中拉到票的事情才對啊。
這次卻是因為這些小事情狠狠的被公爵夫人羞辱了一頓,格洛特的臉都漲紅了,他不滿的看了公爵夫人一眼:“要不是看在鬱金香公爵的份上,你以為我想要來教導你這個無知的婦人嗎?既然你對我這麼的不滿,那我就走好了,到時候看你第一次舉辦手忙腳亂的會出什麼岔子。“
說完以後,格洛特長老突然間看見站在門口的鬱宴,他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假裝做是一個靠譜的長輩走到鬱宴的身前,語重心長的說。
“你的父親離開了公爵府,你就是公爵府唯一可以做主的人,雖然說你現在年紀還小,但是有的事情還是得牢牢得把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你知道嗎?“
鬱宴眨了下眼睛,好家夥,原來是來挑撥離間來了。
鬱宴笑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著格洛特長老:“長老你說的是,隻不過你說的有的事情,是什麼啊?”
看見鬱宴臉上的笑,還以為鬱宴是在支持他,格洛特長老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的驕傲了,他斜睨了一眼公爵夫人,高聲的道:“還能是什麼事情?當然是公爵府的掌權能力!這麼偌大的一個公爵府,怎麼可以讓一個無知的女人來掌管呢?她們根本就沒有這樣子的能力!要我來看啊,這次的長老會議,還是要由你來主持,如果你想的話,等我回去了以後,我就去跟長老們彙報,雖然說你的年紀是小了一點,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相信長老們,都會同意的。”
鬱宴恍然的點了下頭:“格洛特長老,你說的無知的女人,是指我的母親隨手就擊敗了您的三級戰士,還是指我的母親輕輕鬆鬆的就解決了連您都不知道的問題啊?”
鬱宴碧藍色的雙眸恍若冰霜一樣的看著格洛特長老,聲音一字一頓道:“如果說我的母親是無知的女人的話,格洛特長老,您算是什麼啊?連無知的女人都不如的生物嗎?”
格洛特長老被鬱宴碧藍色的眼眸看得一窒,那裡麵的冷漠濃鬱的幾乎像是一場波濤洶湧的海,要在頃刻間就要把格洛特長老淹沒,吞噬的連骸骨都不存在。
格洛特長老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後退了一步,強裝著冷靜說:“你,你簡直就是被她給教壞了!真不是知道是誰教導的你的禮儀!等到時候鬱金香公爵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好好的跟鬱金香公爵說一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樣肆意妄為的!”
說完以後,格洛特長老一甩袖,直接走人。
鬱宴若有似無的感慨了一句:“昨天晚上吾神入我夢,曾經稱讚過我的母親將我教導的極好,看來今天晚上跟吾神碰麵的時候,我要把格洛特長老您的言論,好好的稟告給吾神啊。”
鬱宴的話剛一說完,就看見格洛特長老在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
差點就摔在了地上,狼狽站穩以後,急匆匆的就走了,根本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鬱宴看了一眼梅林,躲在他長發下麵的梅林趴在他的肩頭,對上他的眼神以後,挽起了一雙漂亮的翠綠色眼眸笑了下,胖嘟嘟的小手一抬,一圈白色的光圈,就落在了格洛特長老的身上。
做完了這一切,鬱宴滿意的抬起頭,對上了公爵夫人漂亮的眼眸。
公爵夫人朝著他招了下手,鬱宴有點忐忑的走到公爵夫人的身邊,不知道公爵夫人會不會生氣。
他還是第一次在公爵夫人的麵前,表現得這麼恣意。
公爵夫人伸手拍了拍鬱宴的肩膀,褪去了在外的肆意以後,她笑著說:“難得可以看見你的這一麵啊,凡多姆。”
鬱宴有點不太習慣的說:“因為他剛剛對您不敬……”
公爵夫人又笑了一下,她的眼睛很漂亮,輪廓優雅而美麗:“沒有責怪你,反而,我很開心,這還是你第一次在我的麵前表現得這麼維護我。”
鬱宴除了不習慣之外,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有些話是不能夠因為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說的,鬱宴忍著不好意思說:“如果您喜歡的話,之後我也會一直這麼做的。”
公爵夫人挑了下眉:“哦?怎麼做?比如說在晚上做夢的時候,偷偷的告訴神明有誰欺負了你的母親,要讓他去懲罰那個人?“
鬱宴被公爵夫人揶揄的耳朵都紅了,彆說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所謂的光明神,就算是見到了他也不會跟神明打小報告,而是會自己動手的。
看著鬱宴發紅的耳朵尖,公爵夫人很滿意的伸手揉了下鬱宴的頭發。
“不需要擔心我,事情也已經結束了,你如果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做吧。“
鬱宴想起公爵夫人剛剛說的很開心,下意識的說:“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做了,-->>